突然,清瑟惊醒。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只感到心口如撕裂般疼痛。
清瑟有些口渴,从另一边向小溪走去,没看到景辰倚靠在树边。谣姗见清瑟过来了,喊道:“一起过来洗吧!”
清瑟想起刚刚的梦,确实也想洗个澡清醒一下,就在溪边脱下衣服。
然而,这一切都被景辰看在眼里。
清瑟平时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上,看不到她的后颈。
正是月光所照最亮之处,清瑟脱下外面那层天蓝色薄纱时轻轻撩起肩后的长发,景辰隐约看到清瑟颈后有一道疤痕,眸子里竟闪出一丝讶然,立时起身。
景辰这一匆忙起身,映入了谣姗的余光之中。谣姗转头一看,然后是一声尖叫:“淫贼!”
清瑟听到声音赶紧将刚脱掉的薄纱又穿了回去,景辰也反应过来,慌忙退了一步,转过身去。
谣姗穿好衣服一把将景辰推倒在地,景辰病还没完全好,竟一时起不来了。
谣姗以为景辰装死,还狠狠地踢了景辰两脚,可全无反应。
此时离曦也来到溪边,见景辰倒在地上,担心地跑过去摸了摸景辰的额头,然后拿出一粒药丸给景辰服下。
谣姗见离曦来了,脸一红,刚才之事不敢再提。
………………
自从那晚看到清瑟颈后的疤痕,景辰对清瑟的态度大变,各种关怀体贴。其实,景辰不太确定那晚的发现。毕竟是晚上,又是在自己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下。所以,他一直想找机会再看一眼那道疤痕。
景辰绞尽脑汁地制造机会,可惜每一次都被谣姗破坏。谣姗见景辰对清瑟好,心里很不舒服。离曦每天走路时都想着清瑟偷偷教他运用修为的方法,没什么感觉,反而有时还会因为景辰对清瑟放下戒备而有那么一点开心。
而清瑟,一个邪恶之念完全被抽离身体的人,面对景辰的好意,没有回绝。只是她常常教导谣姗要恪守师父的教诲:“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所以对景辰也没有太热情。
碧波万顷,晴空万里,四人踏上轻舟,准备渡岸。
谣姗下船时扶了景辰一下,景辰同样伸出手要扶清瑟,清瑟却只是冲景辰笑了笑,自己稍作平衡,抬脚迈上石阶。
谣姗凑到景辰身边,嘲笑道:“人家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景辰看出谣姗的心思,故意顺着她的意思道:“现在才刚开始,不要着急评论。坚硬的冰川下面常常是湍急的流水。”
谣姗有些生气,“你认为你可以在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身上得到快乐吗?就像她的穿着一样,她说话永远是那么沉闷和单调。”
景辰打趣地调侃着:“你在嫉妒的时候,看起来最美。”
“嫉妒,可笑,我会嫉妒一个不如我貌美的女人?”
景辰却道:“女人的美貌固然吸引人,但是智慧的头脑和坚韧的意志却更能激起男人的兴趣。雪山和沙丘,你说征服哪一个更有成就感呢?”
谣姗盯着景辰,景辰却悠然道:“你就是用比现在多出十倍的凶狠眼光看着我,我身上也不会多出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