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娥当然是看到了她那位姐姐对她的炫耀,展现出一种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倒是在嘲讽的冷笑,到时候是谁炫耀还不一定呢,她乖顺的陪在王老太太身边,就站立她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王老太太跟其他府里的夫人谈笑风生,有时还会上去帮忙讲几个小乐闻活络活络下气氛。
原本这次宴会只要这样结束就算是结束了,不料中途突然就发生了变故。
“啊!蛇啊!”其中一名贵女尖叫出声。
众人循声望去,惊异的看到几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不远处慢悠悠的滑动,身上五彩斑斓的鳞片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长长细细的艳红色的蛇信子嘶嘶的发出声响,獠牙上滴着青紫色液体,所有人都不禁咽了口水。乖乖,这可不是好玩的。
“娥儿,这是怎么回事?!”王夫人用手轻掩着唇边,脸色惨白惨白的,她的眼神就停在了王清娥身上。
所有人都诧异她怎么会指责一个庶女,莫非她知道这件事是庶女做下的好事吗?
“母亲,娥儿,娥儿不知道。”王清娥神色并不慌张,只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丝白色。
王夫人不由的冷笑,她是知道这个庶女的,这些天来就变了那么多,还去讨好老太太,可那又有什么用,“这次的宴会不是你操办的吗?怎么会出现毒蛇?”
王清娥一脸茫然,惶恐道,“母亲,娥儿并不知道啊!”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操办一次宴会怎么可以如此的马虎大意,要知道在座的可是几乎整个东州府的公子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王夫人一脸痛心疾首,苦苦劝导,“当初我不让母亲同意你操办这次宴会,原来是因为一来你年纪小,二来是看你性格实在是不是个沉稳的,之前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可你这孩子却求了老太太把这瓷器活儿给揽了过去,想不到,想不到如今出现了这等事情。我当时怎么没有阻止你呢?”
看似疼惜痛恨的话语实则点破了王清娥在人前的那种细心沉静都是装出来的,诱导人们又想起之前她的失节的事情,又着重说了她的良苦用心被她不理解的那种慈母形象,不得不说这王夫人当真有着一手好演技。
这下,所有人看待王清娥的眼光都是异样的了。
王清娥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冷光一闪而过,怯怯道,“娥儿不敢,娥儿,这,这,这都是……”
“张氏,这事情是老婆子我承包下来的,也是我让娥儿做的,你这是有什么意见么?”任谁都没想到的王老太太开口了,论在场的身份,王老太太确实是身份最高的,王夫人,也就是张氏,她娘家姓张。
“儿媳惶恐,儿媳不敢。”王夫人惶恐的低下头,一副不敢言的样子。到底是孝一字大过天啊。
“娥儿,你这事,是老……”
“快看,那些蛇好像摆成了奇怪的东西。”有人指着那些蛇道。
确实是,那些原本只在地上懒洋洋滑动的蛇好像闻到了某种味道开始疯狂的在原地扭动起来,疯狂妖娆的舞态让人好像想到在那神秘的夷人之地献祭的场面。
最终它们渐渐停歇下来,正好身子扭动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一条蛇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一群大概四五只的蛇加起来就算什么了,那个字,就是贞字。
所有人都讶异于这神迹,之后王清娥失了清白的流言自然就会不攻自破,谁叫有这么多人当她的见证人呢。
王清娥狠狠的松了口气,心里一片欣喜,现在她的名声就回来了,有这样的神灵显示,再加上她之前的大难不死,她也是神灵庇佑的人,还有什么是她没有而王清霜有的呢。等着吧,总有一天这金碧辉煌的王家,会是她一个人的。
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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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乖巧。”宴会外的一个偏僻的小园子里面,一个青衣小侍女弯下腰把地上的东西其中一只给抱起来,那东西非但不抗拒她,反而顺从的躺在她手臂弯里,轻柔的吐着蛇信子,那人正是好久不见的容华,而她手上的也正是刚刚宴会上面出现的蛇,身下还有其他的几只,都绕着她仿若偏偏起舞般。
她笑得轻松愉快,伸出白嫩的手指调笑般的摸了摸那蛇的嘴吻,算是这次它们做得不错的奖励,那蛇乖巧的舔了舔她的手心,从远处看她和那蛇还真是互相和鸣。
至少在某个一身雪白如鬼般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那个就是给你做鱼干的那个?”那人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正好背对着容华,而且那树够大,遮盖住他不是问题,面前蹲着一只浑身雪白不断发出喵呜的雪球,正是团子和他家主人。
“挺有趣的。”还会玩蛇,这么危险的动作可不是一般六七岁小丫头玩得来的。
容华似乎有感应一般,马上转身看着那棵树的方向,往前试探般走了几步,然后猛地快步走前,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好抱着手里的蛇站在树下发呆,是她太多疑了吗?
她手轻轻抚摸过红蛇的鳞片,那鳞片发出金属般的光泽,映照出她的脸若有所思。那几只蛇围绕着她像是守卫一般,四处张望,似乎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会马上攻击。
可过了好久,还是什么都没有。
容华嘲讽一笑,看起来还是她太多疑了点。不过,真是她多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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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王清娥频频出手,王夫人和王清霜东躲西躲躲了明枪还有暗箭,防不胜防,虽然每次都险险躲了过去,勉强保住自身,手下的人折了不少,而王清娥在府里的地位不可不谓是蒸蒸日上,首先她现在不但是王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女,王老爷心中的爱女,更是着东州府最受追捧的贵女之一了,而一切都归功于那一次的神明显灵,而王清霜则不那么出名,缘由于她和她娘最近一直都在被王清娥各种恶整,暗招屡出不穷,而那贱人又惯会装可怜,又不知道给祖母和父亲吃了多少迷魂药,她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