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现在作为贵人,宫份自然是比作美人时候要多。
八过,工资是涨了,管帐的张嬷嬷,却让她从月光族,变成了瞬光族。
才过了三天的锦衣玉食,第四天晚膳,看着一桌子清汤白菜,程堇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自由木有,连肉都木有一口,还让不让人活。
“怎么回事,前几天还烧鸡烧鹅烧猪的,今儿青菜白菜油麦菜,是觉得本宫太胖了,让本宫减减肥是吧?”
她架子一端,还有模有样。
张嬷嬷一脸紧张,支支吾吾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这钱怎就花的那么快。”
“账本呢?”
张嬷嬷忙去取了账本。
程堇就着油灯那么一瞅,脸差点青了。
“这丫谁啊,凭啥给丫送这么多礼?”
“这是您隔壁的齐嫔,咱们初来乍到,总要和人打好招呼。”
“那这丫呢?”
“这是您母家啊,您如今已是贵人,这恩泽自然要庇佑到家里的。”
程堇揉了揉太阳穴,指着另一处标红了又在字上划了一条杠的大笔支出:“这又是什么鬼,干嘛写红字啊?”
张嬷嬷眼神有些闪烁,说话很没有底气:“这是您的外债啊,您以前欠的钱,这次领了宫份,奴婢就给您还了。”
好赖程堇上辈子也是个医生,心理学也修过一阵。
这张嬷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没有练到家,心虚的模样一眼就能看穿。
妈的,欺负她“失忆”了。
合上了账本,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张嬷嬷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给糊弄过去了。
却听得程堇道:“没想到本宫在宫里还挺有人缘,居然有人会借钱给本宫,都是谁啊?”
张嬷嬷顿然惨白了脸,支支吾吾的无法回答。
程堇喝了一口粥,小样,吃了我的就老实给我吐出来。
“怎么,难道张嬷嬷忘记是谁了?看来张嬷嬷这记性不行了啊,你多大了?”
“奴,奴婢二十四了。”
“呦,明年就能出宫了啊,不过我听说如果是犯了事的宫女,就会被送到慎刑司,永世苦役,不得出宫。”
三言两语,张嬷嬷就招架不住了,噗通跪倒在地:“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娘娘,饶了奴婢吧。”
程堇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怎么了,本宫就这么一说,你又没有犯错,哎,这饭菜素的啊,本宫看来明天还要再去问那几个借钱给我的姐妹借点。”
张嬷嬷心头一阵紧张。
可是她搞不懂程堇是真的知道她偷钱呢,还是就是那一说。
无论如何,她心虚不已,胆子也就老鼠屎那么点大,忙道:“奴婢记起来了,奴婢那还有点银子,明儿开始,娘娘就能吃上肉了。”
肉肉肉,切克闹,鸡肉猪肉来一套。
有肉吃,其他的程堇也就不追究了。
这深宫大院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吃了晚饭,散步消食。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
程堇不禁悲从中来,高歌一曲:“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
一阵阴风陡然起,怎么感觉心里毛毛的。
什么“鬼来吧鬼来呦”,可别真把不干不净的东西招来了。
琉璃殿,搬进来那天就听说了,死过人。
嘶,好冷。
她还是洗洗睡吧,这阴嗖嗖的,惹鬼上身可真的自由了,自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