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叔叔,这话你该等到了山顶再问。”龚泽襄没好气地说。
徐谦摸摸鼻子,小声说:“小襄儿,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
龚泽襄白了徐谦一眼,反驳:“您要是想要看到可爱的孩子,赶紧找个娘子,自己生一个。”
咳咳咳——
徐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涨红了脸,一手颤颤地指着龚泽襄:“小,小襄儿呀,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你现在还小,有些话可不能随意说,而且在我跟前也罢了,在别的男子面前可别口无遮拦。”
“谦叔叔,身为医者,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而阴阳交合本就是天地之道,生儿育女又是人类繁衍的必须,有何不能说?”龚泽襄堵住徐谦的话头。
被噎了一下,徐谦就差捶胸顿足了,“师叔到底给你看了些什么书?”
好好的一个小丫头竟学的如此——豪放!
“什么书都看。”龚泽襄吐出一句话。
徐谦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他感觉龚泽襄一夜之间由保守派突然变成了豪放派一样。
这丫头太打击人了。
“谦叔叔——”龚泽襄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时候打击徐谦,她说:“您还是留着点力气,等会儿保护我吧。”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徐谦觉得被小襄儿看不起了。
后头跟上来的两个男子将徐谦跟龚泽襄的话听了去,两人低头闷笑。
对于常年住在山上的龚泽襄来说,爬山不过是再轻易不过的一件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四人终于到了半山腰。
一路走来,除了刚上山时偶尔跳过的野兔跟野鸡外,并没有遇到大型野兽,便是虫鸟都少见。
身体还未痊愈,徐谦觉得心跳快了些,他掐腰站着,朝四周看去,龚泽襄站在徐谦身边,也跟着朝草丛看过去。
此刻正直春夏之交,山上草木茂盛,这山少有人来,根本没有路,四人踩着膝盖高的杂草,小心观察周围。
“小襄儿,你绝不觉得这里有些不正常?”徐谦屏住呼吸,凝神观察周围,一边低声问。
“嗯。”龚泽襄也发觉了。
另外两人显然不是常上山的,他们走近徐谦跟龚泽襄,有些紧张地问:“有何不正常?”
龚泽襄并未理会。
那两人握紧手中的剑,朝四周挥去,试图砍掉脚边的青草。
“哎,别动。”徐谦赶紧阻止。
那两人越发的警惕,心下也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跟着上来。
“到,到底哪里不对劲?”那人仍然问。
“按说这山里少有人来,应当有许多野物才对,即便没有野猪之类的大型野兽,起码也该有许多野鸡野兔,我们只在最下面看到几只,到上面竟然一只没有遇到,这根本不正常。”徐谦解释。
按理说,应该越是茂盛的地方,这些野物越多才对。
“你的意思是?”那人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徐谦观察了一下脚边,他抓起脚边一根青草,含在嘴里,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