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登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堂堂一个高阶真神,竟然会被一口看起来软弱无力的气息给吹倒。
伊瑟拉的吐息有多霸道,我曾亲身领教过,因此是非常清楚了解的。就算以我科伦达一族的无限进化的体质,被她糅合了真龙和恶魔力量的吐息喷上,抵挡起来都非常吃力,就更别说是普通的强者了。卡登被一口放倒,对我可以说是半点都不意外的结果。
不过卡登倒下之前反击踹出的一脚,同样也落到了伊瑟拉的身上,小小姑娘直接给踹飞了开去,幸亏得脱身出来的我及时从后接住,这才勉强安稳落地。
“小伊瑟拉,你没大碍吧?”我急切的问道。
在卡登出脚踹飞伊瑟拉的瞬间,我心中已然涌出无尽懊恼来。正是有潜藏起来的伊瑟拉被当做暗子底牌来安排,我这才有底气让慕容家生擒,不然我会否选择冒这个险还是两说。可现在这结果,却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的。若是早知道伊瑟拉会有这样的闪失,我打从一开始便不会做如此冒失的决定!
可被我抱在怀里的伊瑟拉,却并未表现出受伤的样子,只是晃了晃小脑袋,说:“有丁点痛。”
我的懊恼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语。
卡登实力虽然水了一点,但好歹也是高阶真神层面的强者,那一脚踢出有没有使出全力不好说,但就算踢到我的身上来,也绝不会只是“有丁点痛”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结果。
这身兼真龙之力和恶魔之力的小丫头,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以“真实”能力仔细观察,确认伊瑟拉确实没受伤以后,我总算彻底放下心来,把冰冷的目光放回到从伊瑟拉吐息中勉强回过气的卡登身上。
卡登一脸惊恐。小半源自于刚刚把他放倒的伊瑟拉,大半还是来源于我。特别是在我已经把黄金匕首拔在手上的现在,没有任何制衡手段的他,已经成了待宰羔羊了。
他猛地张开嘴,想大声呼叫求救。可声音根本喊不出去,因为这瞬间我已以惊人身法靠贴过来,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别杀我……”
细微的嗓音从卡登喉咙之中冒出,脸上也尽是哀求之意,姿态已然是放得极低了。可惜我对于怀有歹毒之意的对手,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这瞬间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反而加紧手中的力度,直接把他的喉管给掐爆掉不说,还顺手补上一道暗黑星火,直接把卡登燎烧得连半点残渣都不剩下来。
办完这一切,我才撤去强势,吁出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爸爸,你还好吧?”伊瑟拉凑到我的跟前,关心的问道。
虽然以最凌厉的手段干掉了卡登,但我现在的状况实在算不得好。慕容老儿在我体内种下的禁制,我仅仅只是以“吞噬”囫囵吞枣一口气吃下而已,可还未消化得开来,反噬破坏劲头十足。而那用刑师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势非常歹毒,“进化”虽然能够恢复得过来,但速度却要比平常要慢上十倍以上,特别是黄金匕首捅出来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的迹象,按诅咒之力甚至还不断腐蚀着我的血肉,只是在科伦达体质的干预下没法往外扩散而已,可这也分明是一时半会之间别想能够自愈得了的。
我有点小看慕容家的手段了。
虽然潜入计划非常成功,但付出的代价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幸好一明一暗两张底牌起效了,不然很可能这大胆潜入便要变成愚蠢的自投罗网了。
暗地里的底牌,自然是指蛰伏在三千世界之中的伊瑟拉。而明着的,则是虚空巨兽的能量核心。
红河滩一战中,慕容老儿遗失了这玩意后,曾千叮万嘱阿方索一定要寻回。阿方索虽然照办了,但却没有把东西上缴回去,只把责任全都推落到了我的身上来。在听取了我的计划以后,阿方索认为可以在这一点之上做文章,便从那本源之中切割出一小片交付给我,让我带上了这玩意的气息,所以最终才成功得以让慕容老儿投鼠忌器,在把能量核心要回来之前,没敢直接把我置之死地。
此外,我另外的布置也起作用了。
即便再怎么小心翼翼,我干掉卡登时还是闹腾出了不小的动静。直到此刻都还没有外来干扰,是因为外围那些相对次要的护卫,已然全都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倒在地上。
动手的,正正是在我策动下背叛慕容家的刺客,羽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