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左言声音沉沉的,伸出有力的五指捏着她的下巴,扭正她的小脸,倾身双唇覆盖住那张樱红小巧的双唇,微微用力一捏,听到嘶叫一声后,双齿松开,他用舌尖狂扫她的口腔,气息疯狂而粗暴。
大概感觉到许左言的怒气,杨紫琼也只是缩了缩,稍作抗拒而已。便如同漂浮在海上的小舟一般,跟着许左言沉载沉浮。
宽厚的身形将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杨紫琼忍不住撕痛了一声,牙尖咬了他一口,血腥味便在二人的口腔弥漫,杨紫琼觉得有些眩晕,血腥味直面冲击让她难以适应,她推了推那坚硬的胸膛,气喘吁吁道:“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一瞬间,许左言抱着她翻了个身。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熠熠生辉,充斥着无法隐藏的****,杨紫琼忍不住缩了缩道:“我受伤了,你别乱来。”
许左言虚环着她:“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杨紫琼忍不住脸色微红,怒瞪道:“你后宫佳丽三千,怎么需要我……唔。”
脑袋猛地被摁住,身下的人抬头一把含住那张精巧的樱唇,含糊道:“本王认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放弃的,长时间禁欲,本王的功力不进反退,都是你的错,今日便好好补偿本王吧。”
杨紫琼捶打着他,但是因为功力被散去的缘故,此时就好像较弱女子的粉拳一般,毫无威胁作用,杨紫琼使命的抗争道:“你蛮横,我说的话,唔……你到底答不答应?”
许左言修长的五指撩开衣带,仰头可以看到那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眸子不由深沉起来,四年的时间,让他考虑了很多,心头的恨慢慢的消失,每次杨紫琼在练功上面稍有成就,他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她进入二人世界,大概是因为女子体质阴寒,而悔行剑法也属阴的原因,杨紫琼连悔行的内功总是事半功倍,不过因为阴气太重令其眉心不自觉的聚集着一股淡淡的寒气,许左言便每每用这种借口将她抱入怀中,看着她在身下压抑而情迷的模样,一开始的确很解气,不过时间越长,他便觉得越难受,他们的关系原本就复杂,如今再加了一条云雨。他们的关系是否总是如此隔了层沙永远都无法靠近,每次想到当剑法练成,他们是不是就要分道扬镳,他们就好像最亲密的陌生人一样,做了夫妻该做的事情,却什么都不是。
每次想到这些,他心头都闷闷的,突然便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当初为了练悔行剑法,他承诺过,只要出去了便会娶她。
以前略带敷衍的承诺,成了心底最坚实的信念,一定……会是如此的。
四年的结合,让他们都熟悉彼此的敏感点。
许左言一个闪身,将杨紫琼抱起来,为了避免碰到她的伤口,许左言分外小心。
杨紫琼拧着眉,抓住他的手腕道:“以前在山洞里是被逼无奈,你现在算什么……”
许左言浅笑的看了她一眼,抱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好似没有声音一般吐露出两个字。
杨紫琼全身一震,想要推开许左言的双手无论如何都没法用力,理智和情感拉锯着,拧着的眉头更加皱紧,她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说,她们之前的行为要找借口,她无论什么借口都能找到,但是,为什么要说出那两个字?为什么要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薄纱给挑破?
许左言侧着脑袋亲了亲她细长的脖子,笑道:“放心,现在本王不动你,等你伤好了,本王用八抬大轿将你娶回来。”
杨紫琼闭上双眼,心脏不受空中的激烈的跳动着,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他们从初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许左言虽然被称作风流王爷,但是不可否认,他一直都很有风度,纵然是她的伤害她的欺骗,除了一开始的愤怒,还有有时的冷言冷语外,并没有其他的,他一直都是作为一个保护者张开双臂保护她的那个。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杨紫琼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不规则跳动的声音,让她心头冰凉冰凉的。
如果可以,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宁可自己不要醒过来,宁可如此。一滴清泪划过眼角,视线模糊中,她缓缓地抱住身边的人,声线哽咽道:“你能不能不做王爷?”能不能放弃这一切?能不能不要有对立?
心口像是被利刃剜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横流,止都止不住。
许左言忍不住浅笑一声道了声傻瓜。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家便在这里,他的皇兄他的母后都在这里,他要如何放弃这一切?
杨紫琼推了推他,这回许左言什么都没说的放开了她。
杨紫琼直直的看着他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许左言眉头一皱道:“有什么好谈的?”
“必须要。”
“好吧。”许左言边整理杨紫琼身上散乱的衣裳边抱着她上了床榻道:“你说。”
“在事情还没结束前,我们不能成亲。”
许左言抓着她的手指的手一紧。
杨紫琼安抚道:“先不急,我只是不想你今后难做而已,在我与许伀的这场对决中,你要做一个局外人,不能偏帮任何人,最终的结果无论是我死,还是他活着,你都只能作为一个看客,不能动手,如果这件事情过后,我还没死,我们便成亲,如果我不幸出了事,你便好好的做你的王爷,再也不要想起这件事情。”
“本王不同意!”许左言冷冷道:“你将本王当作什么了?”
“只有将你边缘化,你才能受伤受的最少,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想要伤害你皇兄,还是……我。”
许左言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本王也算是其中一个,你可有想过直接找我报仇?”
“你只能算是引火的火折子。”
明明如此严肃的话题,许左言却被杨紫琼这般比喻惹笑了,不由无奈道:“就算如此,也有本王的份,不若初见的时候,你也不会想要杀了本王。”
杨紫琼拧眉,经过木家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不想再找许左言报仇了,许左言说的没错,或者他上的折子都没错,杨家是武申王族,说到底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有就是,尽管不想承认,她心中为这个人留下太多的痕迹,无法磨灭。所以,要报仇便直接找主犯,帮凶被她本能的忽略掉了,大概这种想法很自私,但是人心在左难免偏心,她便是如此自私又偏心的一个人。
因失血过多,杨紫琼本来就有些气虚,此时被许左言这般那样一折腾,又被这样那样的想法搅乱,只觉得头晕目眩,难以为继,便苍白着脸道:“我有些晕。”
许左言扶她上床道:“这些事先不想了,先歇息吧。”
杨紫琼胡乱地点点头。
次日,离约定的日子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杨紫琼没有再纠结她与许左言之前的关系问题,开始着人打听李穆樊纯他们的消息。
柳絮茶馆在京城亦有分家,但因为刚刚开张不久,底蕴不足,疏漏难免,所以到了第三天,杨紫琼还没有得到李穆樊纯四人的消息,人便不自觉地焦躁起来,暗骂自己粗心,当时只说了时间,却忘了京城这般大,没定地点该如何找寻。
也不知他们这五年过得好不好,想到几个小小少年逐渐长大,便有种发自内心的舒爽感,时间真是快呢,如今她都二十多岁了,穆儿也有十七岁了,幼时的无能为力,会因为自身实力的提升而慢慢从容有度,处事不惊。
“小姐。”有仆从从外面进来。
杨紫琼放下茶杯问道:“可有消息了?”
仆人恭顺道:“有,根据小姐的描述应该是,一个俊朗的书生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刚刚入城。”
杨紫琼起身,越过书桌,拿起毫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小楷字,用信封装好,在将一个拜帖递给仆从道:“先将这封信给他,若没有异议,便将着拜帖给他。”
仆从应诺离去。
杨紫琼则缓缓坐了下来,神情有些恍然,恍若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有些可爱,心思缜密的少年,书生气吗,如果真的是你,看来你学有所成呢,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好看的弧线,时间的流走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你们慢慢长大了。
仆从很快回来禀明情况。杨紫琼细细地询问,将整个经过都仔细的听了一遍,连当时书生看信的表情都没有放过,心里也慢慢有底了,大概便是樊纯了吧,不过很快疑惑慢慢聚在心头,为什么樊纯是只身前往的,那么其他三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