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左慈和张星彩带着能让藤甲防火的科研成果到番禺城找刘厚,却发现刘厚身边真的有一个美女周雪。
并且,张星彩还发现刘厚将自己的宝剑送了给了周雪,于是,刘厚干脆大方承认自己对周雪是有“正当企图”的。
周雪见势不妙,赶紧开溜。周雪走后,张星彩也忿忿不平地走了,留下左慈和刘厚两师徒面面相觑。
左慈跟刘厚说了一下刘厚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研究进展,还有工业部的一些近况,刘厚顺便也指点了他几句,使他觉得最近困惑自己的一些难题看到了被解决的曙光。
本来刘厚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发兵北上的,结果左慈和张星彩带来了藤甲防火的配方,令到出兵计划再次被无限期搁置了下来。
这段时间,蜀军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藤甲做防火处理。左慈和张星彩带来了一批硅酸钠,可是数量太少,很快就被用完了。刘厚只能就地取材,在岭南生产这种防火剂。
石英石、石英砂并不难找,这种矿物到处都有,蜀军又有足够的人手,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一处小规模的石英石矿。处理藤甲所用的硅酸钠用量并不是很大,所以即使这是一处小矿也足够用了。
刘厚一边组织人开矿,一边建设煅烧矿石的高炉,还要一边安排人将已有的水玻璃拿出来,分批给藤甲做防火处理,最后还要安排人进一步测试藤甲做完防火处理后的各项性能。
在这样的忙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刘厚很无奈地发现,自己这是第三个在外征战的新年。同时他也觉得,出兵救援关公的事情恐怕已经错过了,荆州之事恐怕已经尘埃落定,只是不知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
路途遥远,通信不便这是个大问题,可是现在也没条件建造什么电报电话,甚至因为隔着山高路远的南中,连驿站和道路建设都跟不上,使得成都到岭南的通信很艰难,搞到刘厚有自己很闭塞的感觉。
不管局势如何,新年还是要过的,以往他忙于征战,没时间也没心思考虑过年的事。
这次在岭南已经安顿下来很长时间,除了藤甲防火的事情外,其他事情早就准备就绪,加上有费祎和步骘两位能臣在身边,这段时间他终于闲了下来。既然空闲下来,他也想好好过一个年。
记得以前过年(刘厚的以前当然指的是后世),人们普遍喜欢买棵桃花回家,插在花瓶中,寓意来年走桃花运。桃花运什么的刘厚不在意,但是,他也觉得桃花开起来粉艳艳的的确很好看。
刘厚现在自诩为高富帅,当然不满足于砍一颗桃树回来插花瓶那么小家子气。他专门调了一营士兵出来,跟他上山,找了十几棵长相较好的桃树,将它们连根挖起,运回去种在刺史府的花园里。
刺史府的花园顿时成了一个小桃花园,走在花园里,不时可以蹭落一地桃花,甚至弄得头发上、衣服上都会沾上一些桃花瓣,煞是赏心悦目。
年初一一大早,刘厚在刺史府门口燃放了一大串鞭炮。巨大的噼里啪啦响声,不但将府里的人吸引了出来观看,连城中不少人也被惊吓到了,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这是年代所谓的“爆竹”真的是爆“竹”,就是将竹子放火里烧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名为“爆竹”。
像刘厚这样填火药进去的,发出如此巨响的爆竹,还没有人见过。这串鞭炮是刘厚预先叫人做好的,用红色的纸卷上黑火药代替原来的竹子,再将N个这样的爆竹窜成一串,就成为一串和后世鞭炮差不多的成品。
府内外的人看着刺史府门前一地的红纸碎很疑惑、很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星彩和周雪也被燃放鞭炮的大动静惊扰到了,跑了出来观看。说来也怪,自从那天之后,两女相处得还算相安无事。
张星彩住入刺史府后,马上占领了几间房间,迅速搭建起一个实验室,整天埋头搞研究、做实验,每天就过着实验室--闺房两点一线的生活,连饭菜都是让人送到实验室或自己房间吃。
这些天来,除了左慈,竟是连刘厚也很少见面。刘厚正担心她来找自己麻烦呢,现在见她不来烦自己,也乐得空闲,当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她。
而周雪也是深居简出,整天待在自己房间,每天就在自己的小院里练练武,日子过得很低调,很少外出。刘厚约了她几次出外游玩都被她拒绝,搞得他觉得很无趣。
刘厚只好时不时去她房间看看她。她每次都是和刘厚不冷不淡地谈几句话就赶人走,搞到刘厚更感无趣。
“小阿斗,你搞什么?这,是火药吧,你将火药拿来玩啊?”张星彩抽抽鼻子,闻到空中的硝烟味,很不解地问道。火药可以说是蜀军的战略武器,是绝密级别的东西,张星彩很不理解刘厚为什么将这东西拿来玩。
府内外的人都看向刘厚,露出很复杂的神情。尤其是府外的百姓,前段时间蜀军攻城,没少用火药,他们知道这些东西的可怕之处,其中还有家里人被这些火药炸死的,现在又听到这种恐怖的声音,他们都有点害怕,不知道这个太子是不是又要有什么举动,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死人。
刘厚看着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很无奈,只好解释道:“这是我发明的爆竹,红色代表吉利,响声巨大,可以吓跑山臊恶鬼,驱瘟逐邪。”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同时也吁了口气,原来是爆竹啊,爆竹大家都知道,是过年烧的,是为了图个喜庆,只是大家烧的爆竹没太子殿下烧的那么威势惊人而已。看来太子就是太子,连烧个爆竹都不同凡响。
“这么响的爆竹,这不是吓人吗。”张星彩嗔怪道。在场的人也只有她敢嗔怪了。
“吓人倒未必,吓鬼还是可以的。”刘厚随口道。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张星彩不满地道。
“前番攻城,番禺城死了不少人,死人了当然就有鬼了。”刘厚淡淡地道。
“啊!小阿斗,大过年的,你别吓唬人行不行。”张星彩感到后背凉飕飕的,不由得有点害怕。大冬天一大早,站在大门口能不凉飕飕吗?
刘厚见吓唬她一点也不好玩,于是改变话题道:“好吧,不吓你了,这个就是烧来玩的。我还有更好玩的,叫烟花,你要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