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情一路上走走逛逛,倒是买了不少的东西准备带回去,看着满当当的车厢,白含情反而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白含情刚刚回到家里,白垅便是快速的迎了出来。
“爹爹,我回来了。”白含情被白垅扶着下了车,将在路上买的瓷器递给了面前的白垅以尽孝心。
面前的白垅接过了手中沉甸甸的瓷器,看了一眼开心的白含情,却是无奈的从袖口将之前的圣旨拿了出来,递给了面前的白含情。
“这是什么?”白含情看了看手中明黄色的卷轴,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皇上下了圣旨,你看看。”白垅淡淡的说着。
白含情将手中的卷轴打开,细细的看着里面的字,却是觉得五雷轰顶。
无论如何,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当今的皇上,而且圣旨里面‘贵妃’两个字更是慌了她的一安静,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情儿,你何时认识了当今圣上?”白垅将白含情拉了进来,直接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
“怎么可能?我连皇宫都没有进去过,怎么会认识当今圣上!”白含情惊叫出声,旁边的怜儿也是十分震惊的。
她一直都在白含情的身边,白含情见过的人她自然也是见过,不过皇上又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自然不知道的。
“可能……圣上微服私访了,到你的酒楼里了?”白垅此时自然是知道白含情没有说假话,而看怜儿的表情也是知道。
听到白垅这么一说,白含情却是更加的疑惑起来。
虽然自己开酒楼的时候的确十分喜欢和客人寒暄,但是真正熟识的人还真没几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怜儿此时看着陷入了自己沉思的白含情,也是恍然大悟了起来,惊呼道:“对了小姐,你都不知道公子的名字,说不定公子就是当今圣上,你看气质多像。”
听到怜儿的话,白含情也是细细的思考了起来。
的确,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东门冽都是这样的人,但是想了想,却是觉得有些不可能,淡声道:“不可能,我知道他叫什么,而且他还说他有妻子了。”
听到白含情的话,白垅也是询问了起来,道:“那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听到白垅的询问,白含情这才淡淡道:“他叫东门冽。”
听到白含情的话,白垅和怜儿都是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情儿,你难道不知道如今的圣上就是东门冽吗?”白垅淡淡的说着,更让他吃惊的却是东门冽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改,竟然是用的真名!
听到他们说的,白含情这才知道错的离谱,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对这个背景有十分的了解,现在听到了白垅说的,白含情却是觉得当头一棒。
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以前东门冽和她说过的话,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东门冽是有妻子,而且不止是一个,后宫那么庞大的九五之尊,对她不过是起了一些小小的兴趣罢了。
白含情听到这里,一张脸上也是变得惨白了起来,对于现在的状况,白含情只觉得心凉。
“小姐,皇上有权有势,直接封你为贵妃,自然是不会亏了你了。”怜儿在旁边细细的安慰着说着,此时,却是无力回天了。
白含情听到怜儿的话,却是没有觉得丝毫的舒适,反而是觉得更加的危险了起来。
以前写过太多的东西,对于以前宫中的尔虞我诈,就她手下写过的伎俩都是数不胜数,而在那深宫之中,谁也不能保证能和皇上走到最后。
而且,她认识东门冽的时间才不过是短短的几天,自然是一百个的不愿意。
“罢了,竟然圣旨以下,我便听天由命吧,何时入宫。”此时的白含情却是觉得心如死灰。
深宫高院,四角天空,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命定如此,她也决定顺应天意吧。
白垅看见女儿痛苦的样子,自然也会觉得十分的不忍,只是静静的将白含情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拍了拍白含情的背,淡淡道:“皇上并没有指定哪一天,你今日先下好好休息,明后天再入宫吧。”
既然已经有十来天都没有任何的音讯了,那么现在再多等几天,自然是可以的。
晚上,白含情和白垅两人单独吃了一顿饭,白含情却是苦笑,白垅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好言相劝。
白含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宽衣洗漱,躺在柔软的床上,思绪也是飘远了起来。
想到之前和东门冽的相遇,好像是昨天的事情,这样短暂的时间,白含情自然是不会喜欢上东门冽的。
翻了个身,一想到要进入那深不见底的宫中,白含情只是觉得十分的无奈。
来到这样的古代,迎接她的命运却是逃脱不了小说中女主角的命运,结局不是完美结局就是双双而亡,她不想赌。
不如,逃走吧!
前几天的念头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白含情回想起来了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因为自己私奔而被抓住了,而这次,只是为了抗旨罢了。
想到这里,白含情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自己大脑的反应还要快上不少,直接从床上翻身而起,快速的将旁边自己的东西都是收拾好,掂了掂手中还未花完的银两,连白含情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的聪明了。
怜儿几乎一个晚上都会在旁边的小屋里睡着,而对自己已经放下戒心的父亲自然是不会派人来看着她了。
想到这里,白含情也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将所有的东西都是整理了一下,将包袱挂在肩上,同时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翻了出去,也是眼疾手快的将窗户关上,贴着后面的墙壁慢慢的移动。
白含情刚刚离开自己的院子,看见的便是在府中巡逻的家丁。
眼看着对方就要靠近了,白含情一个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树丛之中,隐蔽了起来。
直到面前的人彻底离开了,白含情这才探出头来,向着后门的方向走去,更是显得轻车熟路了。
原本不是很大的府邸,白含情走到后门却是硬生生的花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后门的守门人自然是敬职敬业的守在门前,不让任何人进来。
白含情咂了咂嘴,决定赌一把,将手中的铜钱投了出去,两个守门人只有一个出来了,白含情只好再扔了一锭银子,两个守门人拿着手中的钱都是偷笑了起来。
白含情拔腿就跑,快速的推门而出。
“谁!”两个守门人虽然是捡钱,但也是看见了一个身影从外面穿梭了过去。
白含情没有停顿,一个转身便是拐入了旁边的拐角。
“岂有此理!你们俩是怎么看门的!”白垅狠狠的拍案而起,此时看着两个守门的人,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说关心女儿是出自于私心,那么女儿的行为无疑是让白家整个家族都受到了牵连。
而面前的两个守门人更是无奈,又不能将事实说出来,只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正在生气的白垅,只能扯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更是让面前的白垅怒火中烧。
旁边怜儿也是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此事的白垅,更是惹不得了。
“怜儿!我不叫你照顾好小姐的吗!”白垅此时对着怜儿发火,怜儿更是无言以对,只能直接哭了出来,却是毫无办法。
面前的白垅自然是知道发火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但是想到女儿就这样离开了,心中一半是恼火,一般也是着急。
白垅这边乱成了一团,却也不知道如何向皇上说这件事儿了,想到这里,白垅只觉得头痛。
怜儿跪坐在地上,抹了抹眼泪,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情儿啊情儿,这件事儿可真是闹大了。”白垅扶着自己的额头,更是觉得十分的焦躁。
整个大厅里都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白含情此时已经是离开了这里,雇了一辆马车,甚至带上了面纱。
坐在马车之上,白含情此时的心情却是和以前的心情不能比了,先前出来玩是出来散心开心。
而现在,是自己逃走了,不知道会给家里的人带来什么后果,即使是知道有什么后果也挽回不了了。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前面的车夫赶着路,想到昨晚半夜来租马车的小姐,也是十分的好奇。
“你知道这武林上有什么事情吗?”白含情一下子便是想到了之前几个猎户说的事情,也是起了好奇心。
自己的父亲是宰相,离朝堂最远的地方便是江湖了,一旦真的和江湖侠士搅在一起,想必以后也不会和东门冽有什么牵连了。
“姑娘你还猜得准,这江湖上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不知姑娘去不去?”车夫此时也是朗笑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车夫,自然是走南闯北,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是了解的。
“就去那儿,抄近路。”白含情一拍巴掌便是决定了下来,到了外面,更是显得无拘无束了。
“好嘞,姑娘,这一路说不定还会碰上些武林豪杰之类的,姑娘可看准了。”车夫此时也是调侃了几句。
后面的白含情却是瘪了瘪嘴,闷声道:“啧啧,我就不喜欢父亲给我指的夫婿,我这才离开的不是。”
前面的车夫似乎是司空见光了,只是朗声大笑了起来,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