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疑惑的望着下首的人,心中惊疑不定。
“上来。”太子语气淡淡道。
云娘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反应,不确定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要背着自己回去么?
见云娘没有反应,太子直接拉着云娘的双手,翻身一侧,便让云娘趴在自己的背上,便起身,背着云娘离去。
感受到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还有那宽厚的肩膀,云娘此时的脸红透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身为女子熟读女戒,理智让自己推拒,可是自己好似已经无力反抗,或者是不想反抗,只觉得这样很是幸福,开心。
而此时的太子,耳坠也刷的红了,自从母后去世,这是他第一次与别的女子近距离接触,没有想象的反感难以接受,而是有些羞涩激动。
若是当初在漪澜殿的时候,自己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女子,只是源于她与母后相似的面孔,可是这一刻,他却不确定了,因为这一瞬间的砰然心动。
两人一路静默无语,待云娘平复了心情,才觉得这路貌似不是去安阳宫的,“你是不是走错了。”
“你不是端庆宫?”太子顿住脚步,疑惑的询问道。
趴在太子背上的云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语气有些莫名的问道:“你都没问过我是哪个宫的,怎么确定我就是端庆宫的。”
太子默不作声,他肯定不会说是自己特意让人把她要到端庆宫的。
察觉到太子莫名的情绪时,云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开口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疑惑而已,我是安阳宫的。”说道最后有些语无伦次,真不知道一向伶牙俐齿的云娘在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时候,如此小心翼翼。
察觉到背上的人不安,听到她说自己是安阳宫的,心下便有些诧异,随即才开口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云娘,你呢?”云娘语气柔柔道。
果然啊不出自己所料,太子眼中上过一丝阴霾,缓缓转身向安阳宫走去,一时静默无语,云娘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累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趴在太子背上,安然入睡了。
感受到伊人那平顺的呼吸声,太子眼中上过一丝宠溺的意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到了。”朦胧中听到谁在耳边耳语,睫毛微颤,才缓缓睁眼,瞬间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察觉自己还在太子背上,心中有些莫名。
“放我下来。”云娘语气柔柔的说道,仔细听还能察觉那一丝羞涩。
太子未曾多言,便扶着云娘的腰,把她放了下来。
“多谢。”云娘看着那让人心跳加速的面庞,微微低头,说道,可是没想到迟迟都未听到答复,也未见那人离去。
正当云娘疑惑的瞬间,便见那人缓缓向自己走进,云娘很是紧张,不知所措的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手粗唔错,察觉到那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云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了似。
“我叫睿端,一定要记住。”只听耳边传来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喷洒在自己脖颈的气息是那样炽热,一时愣在原地。
待听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云娘才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直到那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云娘才缓缓转身一拐一拐的走向安阳宫。
此时的太子也就是睿端,神色莫名的走在青石板上,今晚他是特地到漪澜殿的,可是中途却发现一道黑影,本追着那人影,却没想到中途却跟丢了,到最后,却走到了冷宫附近,本想转身离去的,可是看到草丛中好似有人影闪动,心存疑惑便上前,却没想到竟然遇到那个熟悉的人儿。
这将近快一个多月时间,按理说自己早就该返回入宫,可是中途却遭遇不止一次刺杀,那一刀刀是真的想要自的命,誓不罢休。
而至于害自己的人,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测,现在不急,待凑够了所有证据,争取一次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想着突然想着,便想到了沈云娘,可是墨白又是谁呢!这事情处处透着古怪,还是明天再仔细盘问吧!
清晨,翌日太子回宫的消息传遍了后宫,皇上也一早便召太子去了乾清宫,慰问一番。
待睿端回到了端庆宫,便直接让人把墨白带了上来。
而一直心中忐忑不安的墨白,当见到那俊朗秀美的容颜时候,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睿端眼神微眯,神色莫名,有些不耐的扫了一眼墨白。
随即,墨白才缓缓回过神,脸上潮红,为自己一时看太子愣住了感到羞愧不已。
“奴婢墨白,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墨白向前一步,微微俯身,行礼。
闻言,睿端什么话都没说,连看都没看墨白,而墨白没有得到太子的吩咐,一时也不敢起身,就那样半蹲着身子,不到一会,额头便沁出一丝丝汗意。
“你与沈云娘是何关系。”睿端语气淡淡的问道,毫无情绪外露。
“奴婢,与云姐姐,是结拜姐妹。”墨白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她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太子为何有此一位,但是她又不能质问太子。
闻言,睿端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道:“起来回话。”
“奴婢谢太子恩典。”墨白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一时间,屋内静默半晌,墨白是不敢开口询问,而睿端则不知道该怎么问,那一晚自己也并未看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出现在那里的女子便是云娘,直接问名字,然后便走了。
说起来,这件事自己也不能推卸责任,现在确定这女子不是云娘,本可以随意打发,可是她却和云娘是结拜姐妹,一时处置也成了问题,而且云娘目前在安阳宫,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端庆宫来,这可真谓是自作自受。
睿端此时懊恼不已,恰逢此时外面有人通传,瑞王求见。
“传。”睿端随意道,也并未发现屋内还站着一名女子。
“臣弟得知皇兄安然无恙,心中甚是欢喜,前来叨扰一番。”二皇子面无表情,语气淡然道。
睿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道:“多谢二弟关心。”语气随意而自然道。
两兄弟就这样一来一往说着毫不重要的事情,到最后,还是瑞王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其实,臣弟,今日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望皇兄能够成全。”,话落,那目光还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旁的墨白。
此时墨白手紧紧攥着帕子,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不知二弟所说是何事。”睿端略带玩味的意味看着瑞王。
“二弟心仪墨白姑娘许久,我们早已两情相悦,希望皇兄能够成全。”瑞王语气陈恳,眼眸中充满深情的望着墨白。
“你胡说。”墨白气怒的惊呼出声,眉目怒瞪着瑞王,瑞王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随即便恢复以往,神情坚定的望着睿端,语气坚定道:“是臣弟突兀了,不该把这事情说出来,但是臣弟实在是情不自禁 ,望皇兄成全,把墨白赐给臣弟。”
“你说呢!”睿端眼眸微闪扫向墨白,语气淡淡的询问道。
“奴婢无话可说,一切都听从太子吩咐。”墨白向大声反驳,但是她知道此事没有她置喙的余地,一切都只能凭太子抉择了,她最后的希望都放在墨白身上了。
“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皇兄不会拒绝臣弟吧!望皇兄成全。”瑞王语气淡淡道,却蕴含着双重意义。
睿端,神色莫名,他可以留下墨白,可是目前不宜和瑞王闹翻,若是墨白与瑞王没牵扯,怕也不足信,他明白,瑞王不会没有把握便前来的,这就说明瑞王是认识墨白的,她们时间也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不像瑞王所说的那样吧!
“既然,二弟开了口,左右不过是个宫女,若是本宫不答应,也委实说不过去,墨白你去收拾收拾东西,便与瑞王离去吧!”睿端表情淡淡,语气轻飘飘道。
此时不仅墨白愣住了,就连瑞王也愣了,这女子难道不是太子所爱么?要是心中所爱怎么会轻易送人,而且那表情好似墨白与她是个毫无关系的人,这一点为何与自己所调查的不同。
端庆宫内十几年无一个女子,而墨白能让太子亲口去内务府要人,又特意安排进入端庆宫,这种种现象无不显示墨白在太子心中的不同,可是眼下谁能解释,眼前这一幕?
墨白心冷了,或许她本就不该抱这一丝希望,自己的确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宫女,怎么能让太子为了自己而不顾兄弟之情?
是这一段日子蒙蔽了自己的心,这一个多月,在端庆宫中也了解许多,众人对自己恭敬有加,而且据说端庆宫除了自己一个女的外无一个女子,自己还在无意间得知自己之所以进入端庆宫,还是太子亲口命人去内务府要人的,这种种迹象让自己的心也渐渐迷失,而当自己今天见到太子的瞬间,心中也涌出了无尽的欢喜,可是下一刻自己却从天堂进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