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苑央心里顿时一惊,他的话,好像有弦外之音,随即她笑了笑,说道:“我是楚国最不受待见的公主,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可言。”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打消心中所想。在这个世间的男人都是把地位、权势放在第一位,而女人则是他们的附属品而已,想必又能有几分的真情与真心。
慕容澈不就是因为她没有地位、没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才会将她抛弃的,不是吗?现在的她还能相信谁?又有谁值得她去相信?
其实她不是愚钝的人,从纳兰齐轩的眼眸中,她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关心,还有一丝,她如果没有领会错误的爱意,但是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因为一颗破碎的心,已经难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也不想再把自己的感情寄托给任何男人。就如她的母妃是那样的深爱着她的父皇,可是最终她的父皇还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纳兰齐轩怎么会不明白她话中所指的意思,他执起她的手,深情的说道:“苑央,不要这么的快拒绝我,你会看到我对你敞开的是一片真心,并非是虚情假意。”他将她的手贴上他的心脏处。
她仿佛被电击一般,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不,对不起,我接受不起。”她扯开身上的棉被,赤着脚下了床,慌乱的打开门想要出去。
“苑央……”就在她打开门的同时,纳兰齐轩拦腰将她抱进来,抬脚将门合上,“你脸上的疹子还没有完全好,你不能出去吹风,否则会更加严重的。”他将她放至床上,找来汗巾温柔的替她擦去脚底的灰尘。
“纳兰齐轩,你是在可怜我?还是同情我吗?”她语气平静的问道,但是他从她的语气中,还是听闻到了隐忍的悲痛。
闻言,纳兰齐轩的手顿时停滞下来,抬起头,看向她,“我没有那么多的怜悯心与同情心。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苑央,因为你这个人而已。”
“纳兰齐轩,你明知道没有结果,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难道没有想到,不管你怎么对我,都无法得到我的回应呢?”她眼含热泪问道。
“我不怕,哪怕是一辈子,我也一直会等待下去的,直到你回应我的那一天。”他执着而又坚定的说道。
“不要再对我好下去了,因为我不会感激你的。”纳兰齐轩的执着,让她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会沉沦,会万劫不复,她更怕的是自己如果再付出真心一次,得到的结局依然会跟慕容澈给她的打击一样。
“我不会停止对你的好的,因为我只想对你好,没有理由。”
他温润的笑容、温柔的眼神,都让她的心里,感觉一片柔软,痛苦已经被温暖取代,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了。
苑语凝刚起床不久,婢女正在为她梳妆打扮,她从铜镜里看到了皇后的身影,顿时转过身来,走向皇后,拉起皇后的手,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皇后爱怜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母后来这里,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而又诡异的笑容,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母后,您快点告诉我。”苑语凝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昨天母后从你父皇那里得知,慕容澈已经把苑央给抛弃了。”皇后说出对于她来说的好消息。
“抛弃了?”苑语凝顿时明白过来,“母后,您是说慕容澈不会迎娶苑央那个贱丫头了?”
皇后面露奸笑,点了点头。
“真的吗?”苑语凝听闻这样的好消息,高兴不已。这么说,她就有机会嫁给慕容澈了。
“当然是真的,你是母后的女儿,母后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呀。”
“女儿知道,母后最疼语凝了。”这个消息对于苑语凝来说,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语凝,你先别为这件事情高兴了,还有一个比这个还要好的消息呢。”
“母后,您还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难道接下来的这个消息比前面的那个消息,还要让她震惊不已吗?
“北汉皇帝已经写信给你父皇,明确的说要让慕容澈娶你做北汉的太子妃了。”皇后说出更为惊人的消息。
闻言,苑语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母后,我没有听错吧,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的的确确被震撼到了。
“千真万确,母后是亲眼见到那封出自北汉皇帝亲笔的书信,怎么可能会有假呢。”只要她的女儿成为北汉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她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楚国皇后的位置永远是她的,因为她将来会有北汉皇帝慕容澈这个女婿做靠山,她还用的着怕谁。
“母后,我真是太开心了。”苑语凝激动的简直想要发狂。
“等慕容澈娶你的那一天,你比现在还要兴奋呢。”
“母后,您就不要拿人家开玩笑了。”苑语凝故作娇羞道。
皇后的目光闪过一阵阴暗,当年苑央的母妃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的苑央她更是不放在眼里,只要威胁到她的地位的,她一律要铲除。以前的苑央,根本不会威胁到她,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在苑央的背后有着慕容澈与纳兰齐轩做靠山,所以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及她的女儿考虑,只要是苑央的东西,她都会用尽手段占为己有的。
苑央由于不能见风,因此她不能回到自己的寝宫去,只能呆在纳兰齐轩的房间里,也正因为这样,宫里到处谣传她跟纳兰齐轩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丑事。
世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些谣传就传到了苑央与纳兰齐轩的耳朵里。
对于这样的谣传,苑央一笑置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纳兰齐轩对于她的冷静、沉着,感到十分的欣赏。
此时他们两人正在房间里下棋,这是她现在唯一解闷的东西。
“那些谣传在外面被传得沸沸扬扬,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纳兰齐轩问道。
“担心什么,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想堵是堵不住的。如果我出面去澄清,他们还以为我是欲盖弥彰呢。”反正她在皇宫里不受任何人的待见,就连皇后身边的宫女跟她说话都可以没大没小,她还在乎什么,还有什么值得她在乎的呢。
对于她的冷漠、淡然,纳兰齐轩感到一阵心疼,或许当一个人不被最亲近的人在乎的时候,可能对这个世间上其他事物,也就失去信心了吧,他伸手握住她拿着棋子的手,正色道:“既然宫里已经这样谣传了,不如你就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