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刚才在垃圾山拾荒的老妇人,竟然就是京城的前列高官!她可是官居正部级的大员,帝都京城的大领导。
吕山娴,京城四大班子之一,她一个弱女子从工厂纺织女工,在那十年实现突飞猛进,依靠忠诚听话、狠命不要脸,她跃上枝头成凤凰,成为当年造反派的小头目,之后拨乱反正,阴差阳错没有被揭发,躲过被清算、被追查的专案,作为四有青年代表,就地被上头提拔为副书记,自此顺风顺水。
如果她就此顺风顺水也罢,可惜命运让她遇上的城北霹雳五,号称不要命的小子老五,这个当年颇为清秀的年轻仔,不要脸的勾搭、大胆前卫的求爱,甚至强行“压迫”,让她强人终归知道女人媃、令她芳心暗许。上床容易下床难,待到她发现这副臭皮囊包裹的,竟然就是一副无赖的嘴脸、冷酷无情的兽性,她已经欲罢不能,再加上利益千千、儿子亲情,她只能甘为老五的床上俯首妞。
她出身贫苦人家,本性不坏,但在五爷的牵引下,一步一个滑梯、一步一个深渊,早就无法挽回,当年的小娴,已经变成山嫌,连山也嫌弃埋葬的小娴!
“别瞎叫,谁是你老婆!”小娴听到五爷叫她老婆,十分抵触,万分恼怒地呵斥:“我跟你说不止千遍万遍了,叫我吕部长,或者吕书记!”
吕山娴的官阶,正部级领导人,位列四九国九品之下,在各个省会排名前列,雍容华贵!但是,她在五爷嘴里,也就是“老婆”的代号,严格说来,是“前妻”的别名,是可哀莫过是可悲!
“什么部长、书记,还不是我五爷胯下之物!”五爷毫无顾忌,讲话声音十分猥琐,甚至发出嘿嘿的声音。
“你!”吕山娴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法吼叱,她心里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时代为农的老父亲,教导她与人为善、别处处逞强,别贪污相貌、真心最重要,现在她欲哭无泪!世上苦酒自己酿造,她唯有咽下这杯苦酒,因为她还有一个儿子,这个世上最亲最爱的儿子蒋宁,需要她委曲求全照料、扶持,否则——
她不敢想象。
“你——”吕山娴大吼一身,突然跳起来窜到五爷跟前,双手一抄捞起五爷,他那瘦小的身躯在高大的山娴手臂下,丰富一颗小小的田螺,被吕山娴抄到不远的浴缸里,卟咚——
“不要,不要——”五爷一边恐慌地喊着,一边双手紧揽,唯恐抄他底的双手松开,那只“鲶鱼”逃脱,没有那“鲶鱼”的搅拌,他五爷的人生乐趣又从何谈起呢,五爷一边释放兴奋因子,一边强压着内心的呐喊,双手抽搐般紧紧压着那“鲶鱼”,唯恐它游走。
有的人已经老的,但她的筒体还活着;有的人胴体已经死了,但她的人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她显然属于前者。
湿漉漉的帷幕别后,一身轻微的低沉呕吐,强压着没有爆发。如果五爷和山娴没有进入忘我的境界,这个与面上特别有违的声音,肯定能够听得到。
在帷幕后边的,正是胡刻,他强忍着内心的呕吐,轻轻关掉偷拍设备,轻盈地反转身体,一个服地滚动,已经躲到摆在角落的沙发底边。刚才那一幕,已经被胡刻,用手腕微型摄像头,全部扫入存到内存卡上。
为什么,胡刻来到这出绝密的世外桃源?原来,胡刻将那个老麻拐做光荣的替尸后,做好一副逃离恶魔之地的伪装后,顺利逃到厂区后边,正当他要迅跑离开,想要向成叔汇报情形的时候,他伏在路旁,发现垃圾山的那个拾荒的老夫人,神态、手势、整个气场,仿佛与这片又恶又臭的皇帝,存在强烈的有违感,这是他们特种兵的第六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为此,他特意潜伏片刻静静观察。
在潜伏暗察十来分钟后,那个不和拍的拾荒老夫人,竟然悠地消失在眼前!胡刻不由得揉揉双眼,如果他没有经历特战兵的特训,他肯定认为是自己不留神、自己一不留意,那个拾荒老夫人走了都没有注意到。
盯著一直蚊子,什么时候飞走,无论一天还是两天,一定要第一时间发现!
这就是特战训练的而要求。
一个老妇人从特种兵的眼里莫名消失,不可能!更何况,从胡狼的眼里,莫名消失呢。胡刻摇摇头,慢慢观察周围的情形,没有什么变化然后悄悄装作一个流浪汉,悄悄靠近刚才那老妇人坐着休息的地方,仿佛考古一般细心揣摩。
很快,胡刻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废弃厂房,杂草丛生,谁都能够理解,围墙参差、瓦砾乱插,整幅败落荒芜惨象,令人不忍看之伤感离去。胡刻在匍匐观察,悲伤也不禁从内心涌上,他强忍内心的波动,四处观察,只见紧贴着后门,有一处排污口,一个壮汉般大小的排污口,污水正涌涌淌出,往不远处的垃圾山奔驰不息……
仿佛有什么不对经!
胡刻匍匐地上,脑海思量着头脑发胀,他干脆伏在地上闭目静思,亮蹭蹭的后门门槛,还有奔驰不息的排污口,在胡刻的脑海交替呈现……
门槛、排污口!
终于发现破绽。一个荒废多年的工厂,门前罗雀,门槛生锈身正常,但是门槛蹭亮就不可能了,更何况后门的门槛蹭亮呢!一个荒废多年的恶工厂,停产多年,排污口干涸长荒草,很正常,但是停产多年的厂房排污管,竟然连连排出咕咕污水,绵绵不息无绝无停,肯定有猫腻!
据此,胡刻判断,刚才的拾荒老妇人,经常在厂房后门的门槛蹲坐,她就是在这地儿消失的,除了这个排污口,没有消失的地儿!
胡刻慢慢观察排污口的大水泥管,涓涓涌出的污水,臭不可闻,丝毫没有发现异常,正当胡刻疑惑不解的时候,胡刻撑住的双手一个踉跄,滑到污水底下,污水溅起溅得他嘴鼻发臭,正当他发恼暗暗叫晦气的时候,他发现刚才双手踉跄滑下,在阔大的排污水泥管,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
他再仔细打量,若有所思片刻,突然脑门打开,胡刻发现拾荒老妇人失踪的奥妙啦!
拾荒老妇人就是从这个涓流不惜的排污口,消失在后门的,她从这个污水管道爬入厂区,直达厂区最神秘的地方,地下停车场的豪华包厢,五爷地向享乐的“老鼠洞”,只需在她蹲坐厂房后门门槛片刻,里边关掉排污水流,她就顺着宽大的“旱管”爬入,直到地儿与五爷相会!
胡刻想通这节奏,绷住气逆着排污管的污水,逆流而上,果然顺利到达五爷最神秘的享福“老鼠洞”,还恰巧发现五爷和吕山娴在浴池,令他恶心的一幕——
胡刻索性将微型录影机,别在帷幕上端,针形摄像头正好对准“战场”,他悄悄翻滚一旁,顺势躲到角落的沙发底下,闭目养神,任由岛国片表演、剧情万变不离其宗毫无发展。
胡刻伏在沙发底下,竟然安然入睡,幸亏他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