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接太太上来吗?”从传奇出来就一路跟着,既然那么喜欢太太,干嘛不直接说。扭扭捏捏的亏得还是世人眼里的霸道总裁。李岩叹叹气,心里忍不住腹诽着。
北舞辰往后舒服地仰靠,阖眸,“要不你走回别墅?”语气平淡,看得出心情不算太差。
咳咳。李岩胆子也肥起来,“我觉得老板和太太一起走回别墅太太一定很开心的。”
“哦?”
“老板您想想啊,女人都是不诚实的生物,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就是喜欢。老板您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北舞辰倏然睁开眸,车窗外的人影站起身,似乎还在笑着。他淡淡一语,“你好像很懂。”
“……那么是说你想和李达交换。”北舞辰淡淡的陈述,眸子慵懒合起来。
李岩后背冒汗,战战兢兢,“我错了老板。”从后视镜看到北舞辰,李岩启动油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李达将夏柠送回别墅,她以为还像以往一样,北舞辰不会在家。启料一开灯,挺拔的身躯伫立在她平常作画的落地窗前。
“呀。”夏柠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重口味,灯都不开,你是为了要把我吓死在这扮鬼混吗?”
北舞辰转过身,酒杯里红色的液体摇曳。他嘴角擒着一抹笑。
“你貌似很开心。”明明该是疑问,可北舞辰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夏柠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他哪里看到她心情好了。
北舞辰细细打量着夏柠――黑色的头发绑在脑后,简单的黑色搭套装,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
倏而眉头蹙起,边走边将酒杯放在水晶客厅桌上。
夏柠无言,看着男人朝她走近,看不清表情。“你干嘛?”
她吓得后退。
“我不喜欢你绑头发。”北舞辰一手捏住夏柠的腰,一手解下她头发上的禁锢,顿时洗发露淡淡的香味萦绕飘散,有些撩人。温热的气息洒在夏柠耳朵,有点痒痒的。刚想要躲,倏然被北舞辰抱起。
“你一定要做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吗?”很吓人的。
“是。”带着酒香的唇畔覆上夏柠的柔软,蜻蜓点水般掠过,嘴角勾起,“还有很多……”
“北舞辰,你是不是喝醉了?”被北舞辰抱在怀里很舒服,夏柠手掌轻易地探上他额头,喃喃低语,“没发烧啊。”
“陆夏柠……”
“……”
声音渐渐被淹没,星星点点的唇落到她脸上,脖颈、胸口。男人掀起的热浪在不断的升温,穿透玻璃窗的月光洒落在宽大的床上,两具躯体坦诚相对,在地面投射下融为一体的身躯。
额,夏柠身体动了动,有些难受。
“喂……”声音响在耳畔,北舞辰直勾勾地看着身旁乱动的人,“你在点火!”
“不好意思。”夏柠恨不得钻到床底不要出来了,脸色尴尬着爬起床,“那个,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先去洗漱。”
看着夏柠跑向浴室的背影,北舞辰轻呵出声,也跟着起床。陆夏柠,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夏柠,下班等我,不要先走。恩?”出门前,北舞辰宠溺地在她头上摸了摸,然后先离开别墅。
“李达,发生什么事了吗?”夏柠看到别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保镖,几乎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只从山上到市区的路,前后方竟然还跟着几辆车。有些被吓到了。
“陆小姐,你别担心,这只是多加了些保障而已。”
夏柠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空气也都跟着急骤。“我希望你跟我说真话,是北舞辰那边有什么事吗?”
李达如同往常开着车,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这样的变化那么明显。“抱歉,陆小姐请不要为难我。”
“太太,下班请在您公司等着,我会来接您回去。”说完这句话,李达便开着车走了。
夏柠眉头蹙起,对于李达对她称呼的改变。作为北舞辰的特助,怎么会犯这种小错误。陆夏柠一边朝电梯走起,一边拨打了北舞辰的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语气漠然得与平常无亦,“什么事。”
“北舞辰。”夏柠顿了顿,“下班是要接我是吗?”其实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关痛痒的话。
夏柠几不可闻地听到北舞辰的呵笑声,声音重新扬起,“乖。”声音好听得如同钢琴的前奏。
挂掉电话,电梯也停到了新办公室的楼层。
“老板。”李岩和李达走进来,两张脸带着一样的沉重。
“怎么样了?”北舞辰把玩手中价格不非的钢笔,目光阴鸷。
“四区把我们的人引过去,已经全部解决了,可是没有找到欧篱詹。”李达平静的陈述。
“我们几乎翻遍了整座A市,可依旧没有找到他人。”李岩丢掉了平时的轻松与玩乐,说起正经事来也是人模人样的。
“是不是离开A市了?”李达产生疑问。
“……”北舞辰啪的一声放下钢笔,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遥望楼下城市的轮廓,小看到了城市大半的剪影。“追风那边怎么样了?”
“老板,意大利那边二堂主已经全部解决了。”李岩颚首。
北舞辰眼前的世界就像一个小笼子,不知道目标藏在哪里,但是他总会找出来。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逼仄的空间,北舞辰将香烟摁灭,走过去――未知号码。
“北舞辰,城西西郊,你一个人。”
“欧篱詹。”摁掉电话,北舞辰倏然一笑,看向兄弟两人,“你们继续追查欧篱詹的下楼,今天之前把他找出来,他已经,逃得够久了。”
“老板,我们和你去,那边太危险了。”李达和李岩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明明就是一个陷阱,而且欧篱詹已经被逼到死角,狗急了必定会咬人。
“按我说的做。”北舞辰下达最后的命令,兄弟两人脸色难看地看着北舞辰离开了北舞集团大楼。
“哎呦喂,被老爷子知道老板这么冲动,我估计要先挖坟了。”李达惆怅地拍着大腿哀怨。
“别贫。”李岩一拍他肩膀,“告诉你手下一定要保护好咱们太太。要是咱们太太出事,你才是真该挖坟了。”
黑色迈巴赫在两旁种满法国梧桐的公路上飞驰,汽车的呜鸣声冲破云霄,男人只是收紧了瞳孔。
城西西郊。这里是郊外,快要到邻市的界限。车子在人群外围停下,北舞辰迈下长腿。眼神冷漠地扫了一圈,心中了然地用何最快的时间解决。
男人狰狞的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一脸油头粉面,远看北舞辰竟觉有些英气,嗤笑。“竟然真的敢一个人来。”
北舞辰掏出香烟点上,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不是欧篱詹,我只见他!”
“取你性命根本不用我们老大出手!”刀疤男人站在人群外,笑得一脸猥琐。
“哦?”如一只波斯猫慵懒般的抬起唇角,冷笑,“我只要欧篱詹的命,我劝你们现在离开,说不定还留有一口气。”
“就凭你们……”只拿着刀的家伙也敢来A市挑衅北舞家族,简直是笑话。欧篱詹,你又带不了枪火入境,再我面前不过蝼蚁。北舞辰漫不经心的把香烟丢在地上,脚上的versace踩灭火光。
“……也敢?!”北舞辰嘴角含着一抹地狱的笑容。
人群朝他靠拢过来,手上的长刀在日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忽明忽暗的亮光中,北舞辰每一次出手,就有一个人倒下。
刀疤男的脸色在光辉中青了又紫,紫了又黑,好像在唱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