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族灵脉所处的那片小山脉中,一处昏暗不见天日的阴暗山谷处,一座黑暗城堡悄然浮现。
那被杨岳瑞杀得溃逃的黑衣人,恐慌的逃到了此地,走入黑色城堡之中。
黑色城堡内,全身裹着黑色长袍,面上带着别致花纹黑色面具,笼罩在一片血色光雾中的血傀,仿佛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为首的名黑衣人首领,当即跪拜在血傀身前,将他们一行人追杀秦羽离开这片炎族灵脉地域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实的禀报给了血傀。
“发生了变故,任务失败,目标不知踪迹?”
“能够融入黑暗阴影中的诡异秘术?”
听到身前那黑衣人首领的详细禀报后,血傀那妖异的血眸中恍然浮出一股暴戾之气。
“没用的废物,要你有何用!”他怒袖一挥,手掌拍在身前黑衣人首领的头上。
黑衣人首领的脸上立刻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扭曲着,身体更是诡异般的开始枯瘪,就如体内的鲜血、水分快速被抽离一般,肌肤肉在快速的干枯。
痛苦,挣扎了半响,化为了一具干尸倒下,再无任何生机。
一位半步化元境的强者,竟毫不敢反抗的就如此死在了血傀的手中。
其余几名残存的黑衣人,吓得浑身颤颤发抖,如何也不敢抬头。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幸免,全如那黑衣人首领一般,被血傀抽干了体内的鲜血,化成了一具具毫无生命气息的干尸。
血傀擦了擦沾有一丝血迹的手掌,声音沙哑的温怒道:“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手。”
黑暗城堡的阴暗铁门被缓缓推开,血傀身形化为一片血雾,诡异般的消失都不见踪迹。
血傀离去之际,一座巨大的魂纹阵在这阴暗的山谷中悄然运转,掩盖了山谷中所有的气急,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山谷内的黑暗城堡,就如沉入了地底中一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羽若再此的话,定识得此阵,此阵名为鬼隐阵,以鬼纹为阵纹,依靠多种布阵材料才可布置而出。
能够将大阵内的所有人、物,全都如同鬼魅一般,隐匿于黑暗之中。
百变血奴遭受到大黑的魔瞳光束轰杀,身躯支离破碎,骨骸、血肉模糊的血块散满一地。
秦羽根本无法再从百变血奴的身上,寻找到任何有关‘血傀’势力的线索。
不过秦羽也没有太过与在意,百变血奴被种下了奴纹奴役纹阵,就算将他生擒,也依旧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秘密。
“也不知我父亲究竟如何了。”
此刻,秦羽根本没有半点心情猜测血愧的身份,心中对父亲的安危充满了担忧,更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头疼。
眼下,他自身难保,不知何去何从。
贸然返回苍炎皇城,必会被大皇子势力抓个正着。
好不容易逃出了这个杀局,将又会落入虎口之中。
短时间内,无法返回苍炎皇城,最起码,在柳尘和炎无忌亲王共同上柬炼药师公会总部,公会总部对自己的处置结果公布出来之前,苍炎皇城他不能回去。
除非,能够拥有另一个保命的身份,否则,回苍炎皇城,必死无疑!
营救死囚的罪名,完全被扣在了他的头上,百口莫辩。
即使,他所救出的秦耀武是假的,还有那群黑衣人根本就是大皇子所安排的,那又如何?
谁会相信你一人之词的辩解?
毕竟,他从黑塔中救出秦耀武,带着一群黑衣人逃离炎族灵脉的事情,被那么多的人给目睹了。
包括三皇子炎易风、雷擎等人在内,都被炎凌天的这个局给迷惑住了,更何况是那些与秦羽没有任何交情的炎氏族人、镇守炎氏灵脉的苍炎禁卫士兵?
如今,在这苍炎国内,他根本没有安全去处,就连北域都不能回。
若是柳尘未能在炼药师公会总部保住秦羽,输给了炎无忌,炼药师公会总部为保名誉不损,定会对秦羽做出严厉处置,秦羽赶回北域,只会连累了秦家的其它人。
“这场局,炎凌天虽没有杀死我,却让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成为了炼药师公会的罪人,在处置结果未出之前,我只能隐匿于荒野山林中无法露面。”
“如果不是炼药师公会总部的处置结果没有出来,恐怕我此刻已成为了苍炎国的通缉要犯。”
局中局,杀局被破,栽赃陷害之局却无解。
大皇子炎凌天,果真是算无遗策,如何都没有半点吃亏。
炎易风想要为自己洗涮罪名,除非扳倒大皇子势力,得到炎雍的认可被任命为太子。
否则,秦羽唯一的希望,那便是柳尘了。
只要柳尘能够让炼药师公会总部对自己从轻发落,能够保住三星炼药师的认证身份,他依旧能够重返苍炎皇城。
“父亲没有救出,反而还惹得一身骚。”
“炎凌天这番年纪,就拥有如此心计,将我逼到这番田地,当真是皇室中少有的奇才。”
“他有资格成为我重生而回后的第一个正式对手!”
秦羽面上泛起格外认真凝重的神色,目光凝视着长空。
正是在秦羽望着长空格外出神时,杨岳瑞从后方的阴暗密林中追上了前来。
“大叔……”
杨岳瑞缓缓的走来,他从秦羽的身上感到了无比亲切的熟悉感,那颗原本已经死寂了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
回忆着数月前,石头村所发生的那一幕,他的双眼止不住的泛红,泪水眼角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小虎子死了…村长爷爷被他们斩下了脑袋,尸体挂在村外的大树上,被好多的乌鸦啄食…青青…青青……我连她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杨岳瑞此刻哭得就如同一个小孩般,声音沙哑梗咽,双眼通红的扑入到大叔亲切的怀中,释放者内心的悲痛与委屈。
那一日,石头村血流成河,村子里他所亲切、熟悉的人,全都被屠杀,鲜血染浸湿了村子里的每一寸土地,尸骸残肢随处零散。
那些他所熟悉、亲切的人,死前痛苦的嘶吼声,不甘的哀嚎声,犹如昨天一般历历在目。
如今重新回忆而起,让这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年都快要崩溃了,抱着秦羽痛哭不止,内心悲恸欲绝,不停哭喊着、哽咽着、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