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只能是找当事人讯问一番,才能得知当时的确切场景。我看着谢冰心蹙眉微皱,却是忽然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催眠师,要是催眠师将冯燕给催眠了,倒是有可能让其自行走到坑里的可能!
我这么一想,顿时感到有些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恐怕冯燕的现状与橡树林和殡仪馆专车有着某种联系,只是我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谢冰心看我沉默半天,以为我是想到了什么,就问我在想什么,我愣了愣神连忙摇摇头说想不明白。开玩笑,谢冰心这样正正经经的无神论者,我把催眠师啊,或是殡仪馆专车的事情说出来,她绝对会认为我精神错乱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跟她说为好。
但是谢冰心的观察力却是敏锐,他只是稍稍看了我一眼,便是明白我心上有事,她红唇一启,正要说些什么时,我忽然感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头,看到一身着披风,发型一丝不苟的瘦削男子,正是披风哥。
披风哥骂了一声,说可是找了我半天,问我来医院到底要干什么。
我知道我刚才在短信里说的不明不白,没有说清楚,张开嘴正要给他解释一番,但是那家伙却是看到了一旁的谢冰心,两眼顿时直了,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他把我推到一旁,搓了搓手掌,谄着笑脸迎上去,一本正经的说:这位警官,请问需要帮忙吗?本人曾经连获四届十佳市民大奖,人称江南东哥,不知道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谢冰心像是看傻瓜一样扫了披风哥一眼,然后看着我淡淡的说:他是你朋友?
我在一旁早是忍不出笑出声了,但是碍于医院不好大声喧哗,只能是憋着笑意,都憋出内伤了。
披风哥毫不在意的笑笑,他指了指我说:原来警官是小徐的朋友啊,真是巧合,小徐这人呢,不怎么上进,这些年都是东哥我……
披风哥话还没有说完了,谢冰心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说了句借过,然后就向着病房里走去,经过我身旁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埋怨我带来这个奇葩的人。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头,谢冰心却是进了病房不理会我们俩了。披风哥那家伙却是猥琐,抽着鼻子,似乎在享受谢冰心残留下的体香,然后整了整发型,陶醉的说:这妞的性子,我喜欢!
我心上一阵恶寒,把他拉到一旁,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病房,发现病房门带上了,才是对他骂道:你的良心喂了狗了,连老子的女人也敢动!
披风哥一愣,虽然毫不在意的笑了:你的女人?笑话,那女人的身手能完爆十个你这样的小角色,就凭你,还想泡人家?
披风哥确实是有些眼力的,一眼就看出谢冰心的身手不凡。
我有些不服气:身手好又如何,还不是……
披风哥邪恶的笑了笑:还不是什么?我的想法被他看穿,脸顿时有些发烫了,愣愣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披风哥笑笑拍了拍我的肩头,笑笑道:君子爱美人,天经地义!这妹子不错,我们应该公平竞争。嘿嘿,我可是提前跟你说一声,要是她跟了我,你别生气啊……
披风哥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有些恼怒了,抡着拳头就要跟他干,披风哥看我认真了,连忙跑开,身手敏捷得很。说真的,我奈何不了他。这又是医院,我们俩折腾了一下就噤声了,附近经过的护士看我们俩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样。
跟披风哥在一起,我的身价都低了,我也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言归正传,披风哥正经起来,问我啥时候走,今晚还有事情要干。我一听披风哥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问他之前干嘛去了,一回来就要赶我走。
披风哥看了看左右没人,顿时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阿狸刚才出了点小问题,我过去处理了一下,现在没有大碍了。
阿狸?我面色古怪了一下。披风哥连忙解释说这是他收服的狐狸的名字,还问我这名字取得有水平吗?
我有些讶异的说:你真的养了只狐狸啊,你没吹牛?
我这没注意,声音有些大,披风哥连忙拉住我,做了噤声的动作,说:你特么是****吗?这么张扬,让道上的人知道了,我的阿狸就可能被盯上了。
看到披风哥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这家伙还真把狐狸当宝贝了,披风哥看我不以为然,连忙告诉我那狐狸的珍贵性,如何如何灵性,反正就是吊炸天。我知道这家伙吹起牛逼来,能说个天昏地暗,连忙打断他。
我这才给他说起正经事,我想到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冯燕,这件事怎么想都是有些古怪,问一下同样知道稀奇古怪事情的披风哥,说不定有些收获。
披风哥听我这么一说,反而是来了兴趣,让.我带路,我当即把他带进病房里,屋里是三人制的病房,冯燕的床位在最里面,在床边围了几个人,是林萌萌他们,谢冰心看到我们进来了,回身看了一眼,披风哥连忙挤眉弄眼,谢冰心却是轻哼一声,转过脑袋不再理会。
凑近病床旁,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给冯燕看身子,我们刚到他就检查完了,他看了我们一眼,说身体一切正常,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等明天家属同意后,才能进行进一步的深入检查。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有些不悦,说这狭窄的病房里,挤了太多人,让我们出去几个人,不要影响了里面病人的休息。我一看这十几平米的小地方里挤了好多人,加上其他床榻的亲属,确实是有些拥挤了。
但是冯燕还没让披风哥看过,自然不能轻易出去,于是我跟林萌萌说了一声,让他们先出去。在医生和林萌萌两人出去后,谢冰心却是警惕的看着披风哥,一副不愿意离开的模样。
看来披风哥之前的那些举动和话语,也是让谢冰心对他产生了一丝误会,不过这也好,谁让这家伙自招不痛快,来跟我抢妹子。
既然谢冰心不想走,我也不好赶走她,把她拉到一旁,小声的解释着说披风哥是我的朋友,有些偏方,说不定能帮上忙。谢冰心一脸不相信的说连医生都没办法,这个家伙能做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让他看看,不会出事的。谢冰心虽然仍是怀疑,但也是勉强同意来,站在一侧,虎视眈眈,仿佛随时会终止披风哥。
披风哥冲谢冰心呲牙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但谢冰心却是冷若冰霜,轻哼一声让他赶紧看,再晚就没机会了。
披风哥耸耸肩,来到冯燕的病榻旁,停下来身子。
才是看了一眼,披风哥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冯燕的面庞,嘴唇翕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都有些吃惊的举动,他直接伸出一只手指在冯燕的上唇轻轻抚摸了一下。
谢冰心一看披风哥似乎在吃冯燕豆腐,顿时恼了,正要上前制止,却是被我拦了下来。我满头大汗的让谢冰心等会儿,这只是披风哥的观察方式。
好不容易把谢冰心拦下,我看到披风哥已经把手指缓缓收了回来,然后放在眼前自己的观察起来,我上前一看,他的手指上竟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黑烟,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谢冰心也凑了上来,想要查看,但是披风哥却是反手把手指收了起来,再轻拍两下,他手上便没有任何异样了。
谢冰心冷冷的说:看完了吗?看完了请离开,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披风哥呲着牙笑:看完了,好的,这就听从警官吩咐,美女警官再见。
披风哥说罢自行离开了病房,我对谢冰心歉意一笑,连忙追了出去,留下谢冰心一头雾水。
来到病房外,林萌萌和他男友围上来问冯燕如何了,我摇摇头说还昏迷着,两人的神色顿时暗淡了许多。
披风哥倒是神色平静,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就走,我看他面色平静,心上反而有些不安,连忙跟了上去。
披风哥往楼道的僻静处走去,越走人越少,最后到了医院的一处偏僻楼道间,披风哥才是停下脚步。他左右看看没人,然后才是从披风中取出一样东西,把我眼睛都看蒙了。
披风哥从披风中取出几根蜡烛,一把短香,和一个用塑料袋缠起来的小碗。
我惊叹一声:我靠,你怎么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的?
披风哥的身子平平,看起来很是瘦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竟然一点虚实都没有看出来!
披风哥不屑的说:我身上还藏着一把剑呢,拿出来能吓死你。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在他身上找起来,但是才翻了两下就被他赶开了。他骂了一声,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摆弄起来。
刚才从病房出来到现在,披风哥就是一直没说出冯燕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直接在这里摆起碗来,难道要祭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