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打算查找起昨夜筒子楼大院里的录像。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筒子楼大院里的录像,不仅是昨夜的,甚至是关系到几天前的录像,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有些不相信,又翻了半天,但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怀疑这些录像,不是警方取走了,就是被人提前销毁掉!
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若是警方真要取走录像,他们大可把所有录像文件都带回警局,何必只取走其中一部分?其实看了半天我心上也有几分疑惑,为什么警方在取证的时候,没有把这些可疑的录像取走,而是留在这可疑的现场,难道是刻意留给我看的?
我忽然想起来冯婶留给我的纸条,上面说的“小心警局里的人。”
难道录像能够保存下来,是因为警局里的人动的手脚?
我脑子有些乱,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以我一人之力,对抗身后的黑暗,实在是难如登天!我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脑子才是活络了一分。
我想了想,不论是谁把这几天筒子楼大院的录像取走了,他的目的就是不愿意让人看到那段录像。
还有昨天傍晚在我和披风哥进去之前,筒子楼大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披风哥既然说那场子是阴老七摆出来的,那么草帽大叔和那黑影是否就是阴老七的人?或者那黑影就是阴老七本人?!
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真有可能。毕竟阴老七是筒子楼后面的势力请出来的跳大神,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接触筒子楼后面的势力!这样一来,昨天傍晚,那一切事情都能够想通了。
筒子楼大院里的人,是筒子楼后面的势力请出去的,阴老七的人在里面提前做准备。那个黑影也是在外面负责监视的,黑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我和披风哥都骗了过去,在我和披风哥出现后,黑影也是现身跟同伴商量,最后决定跟上我和披风哥。
至于那黑影和披风哥到底做了什么接触,我却是不知道了。
而让我不明白的是,值班室里面的怪脸人是怎么躲进去的,在阴老七和筒子楼势力提前做好准备的同时,怪脸人还能出来作怪,实在是有些奇怪。难道怪脸人早就在阴老七布局前就躲在里面了?
不对,我心上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首先,值班室这么大的一块地方,绝对不会被忽视了。既然阴老七他们提前做的准备,那么或许有一个可能:怪脸人就是他们准备的,他们的目的也是利用怪脸人把目标铲除了!
而那个目标也就是筒子楼后面的势力想要铲除的!
我想到这里,心上不由得一惊!
那个目标不就是我自己吗?!
我被我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不由得感到脊梁骨凉飕飕的。我深吸一口气,再仔细一想后,觉得还真的有可能。
在我住进筒子楼后,各种怪事频频发生,这一系列怪事整得筒子楼鸡犬不宁,或许侵害到了某个势力的利益,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就被某个势力视为眼中钉,势必狠下心来铲除我!
心上闪过这个念头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就一个普通人,能把我弄死的方法有万千种,何必要用这个非常棘手的方法?!不对,我记得披风哥说过,阴老七因为忌惮着什么,才是提前离去!
这么一想,筒子楼背后的势力一定也有自己的顾及,不愿意正面接触某一个势力,才是雇佣阴老七出手。只是阴老七的提前离开,是自信怪脸人能够把我斩杀,还是确实忌惮某个势力?
到底是什么势力,能够让阴老七不惜得罪筒子楼后面的势力,也要提前离开?
其中的关系很是复杂,我连冰山一角都未曾窥到,更别提是找到的后面的元凶!
我强忍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继续查看起录像。我渐渐发现,被人取走的录像不仅仅是筒子楼大院里的录像。五个区域的录像都有缺漏,看来那些消失的录像中,一定是隐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些秘密我却是暂时不得而知了,我正准备调出下一个录像看一看,眼前的电视机忽然毫无预兆的关闭了。这感觉就像是电源的插座坏掉,电视机断线了。
周围陷入无尽的黑暗,加上寂静,显得很是诡异。
这情况突然出现,我当时就愣在原地,两秒后才是回过神来。因为长时间在黑暗中盯着电视机屏幕,这突然的黑屏搞得我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才摸了一下我的动作就像是暂停一样,僵住了。
我在我额头上摸到一块冷冰冰的东西,那感觉就像是摸到一条滑腻的蛇,这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我额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东西,而且我竟然没有察觉?
我手指抖了抖,把额头上的东西撕了下来,一股难以言说的粘稠感涌上心头。我把手中的东西拉到眼前一看,只看到白森森的一片,上面还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心上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个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后,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我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白森森的纸蜻蜓,这东西剪成了蜻蜓的外形,头部点着两点猩红,即使在黑暗中,仍是看得我有些心惊肉跳。
我记得披风哥跟我提过,这东西叫做什么吴门纸傀。当初听他说得神乎其神,我现在都有些阴影了。我心上有些发怵,三两下把手中的纸蜻蜓撕得粉碎,直接往地上丢去。这纸蜻蜓摸起来挺粘稠,但是却不怎么耐撕。
做完这一个举动后,我心上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所谓的吴门纸傀阵也是徒有虚名嘛。我正要上前查看电视机,耳旁忽然传来簌簌声响,这声音很是古怪,像是纸张轻轻拂动地面的声音。
大半夜的忽然传出这声音,顿时让我头皮麻了几分,我很快便是辨别出声音传来的地方。在地面,我低头一看,地上被我撕得稀巴烂的纸蜻蜓扑哧扑哧的动了……
我当时头皮都要炸了!
这不就是一张纸蜻蜓吗,怎么还能动起来呢?我心上满是不相信,心想这一定是风吹动的,但是整个屋子紧闭,没有一点风流动,有怎么可能是风吹的呢?
地上的纸蜻蜓扑闪着破碎的身子,两点猩红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上忽然腾起一丝古怪的感觉,就像是被野兽顶上的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
这其中一定有我暂时不明白的地方,但绝对不可能是鬼神作祟!我心上有些慌,抬起脚不住的往下跺,把地上的纸蜻蜓彻底踩了个稀巴烂。
估摸着踩了有二十脚,我收回脚,往地面上一看,地上凭空多出了一汪晶莹的水,还在缓缓升腾着缕缕白雾,弥漫着一股怪味。
看着恢复平静的屋子,我悄悄的松了口气。一摸后背,不知道何时已是被冷汗浸湿了。
这纸蜻蜓与阴老七脱不了干系!其中的古怪我虽然还搞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点很是清楚,来者不善!
我凑到窗外旁,把窗帘微微掀开一角,偷眼向外面打量去,当我看到外面的景象时,毫无准备的心脏也是不由得悄然紧缩了几下。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淡淡银光垂落筒子楼大院,本该是十分幽静沁人的场面,却是因为无数纸蜻蜓纷纷扬扬的飘舞,多出了几分阴森!
筒子楼大院外,不知何时竟然飞扬了数不清的纸蜻蜓,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像是暴雨将临,向光源处聚集的大水蚁!
这些纸蜻蜓飞扬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悄然无声,微微拂动,看起来更是毛骨悚然!
我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的把窗帘放下,手都有些哆嗦起来,腿肚子更是隐隐发软。虽然不知道这些纸蜻蜓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这么密密麻麻一大片聚集在一起,怎么不让人心惊?!
我记得披风哥说过,这些所谓的吴门纸傀只要钻到人体内,吸食一滴血脉就会变得很厉害,可以把人整死。我虽然不太相信披风所说,但却也不会犯傻跑出去做实验,毕竟我还不知道外面这些纸蜻蜓到底有何危害。
若是披风哥所言不虚,那么这些纸蜻蜓便会对我的气息感到十分喜欢,我虽然暂时安全,但恐怕纸蜻蜓迟早会找到我的藏身之处!
地上这只提前溜进来的纸蜻蜓就是前车之鉴!
我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起来,在屋子里面兜了半天圈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值班室的周围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东西贴在屋外,轻轻拂动而过发出的。
我头皮都要炸了,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屋外的纸蜻蜓贴了过来。也不知道这间出租屋密封得如何,要是漏着一个大洞,那我今夜就真的要两腿蹬地了!
渐渐地,周围的簌簌摩擦声越来越响亮,我似乎都能感觉到纸蜻蜓拂过皮肤的冰冷感,全身鸡皮疙瘩仿佛都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