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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瀛山飘浮不定,观世音神力定根

太上老君在东海蓬莱仙岛上建了一个炼丹房,带着两个徒儿炼长生不老仙丹。俗话说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神仙与神仙也不一样,有的神仙,像观世音菩萨,心地善良,常常拯救落难的人。王母娘娘心胸狭隘,独断专横,拆散了很多人间美满婚姻。太上老君呢,虽然没有王母那样遭人厌恶,也不像观世音那样逗人喜爱。太上老君是一个不问人间疾苦事,一心只顾炼仙丹的人。这一天,看到两个童儿贪玩好耍,误了及时添柴加炭,十分生气,责骂了童儿,罚他们一人写10篇大字。太上老君喜欢书法,采集天上的白云,在炼丹房里炼成一副宝砚,取名叫“白云宝砚”。平时没有事,添柴加火有童儿去做,不用他操心,于是在炼丹炉旁边小屋里,采白云为纸,取露珠磨墨,练习写字。据说,玉皇大帝宝座上方的“正大光明”匾就是他写的,平时两个童儿贪玩好耍,太上老君就罚写字。

太上老君拿出纸笔正准备练字,忽然,仙鹤飞来送信,王母娘娘召见。老君不敢怠慢,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他唤来两个童儿,吩咐好生看望炼丹炉,还布置任务,一个童儿一天写两篇大字,回来检查,如不好好练习写字,回来一定重重责罚。

太上老君去了,两个童儿年纪小,喜欢打闹,一个童儿正在练字,另一个童儿前来捣乱,两个童儿打闹起来,一个童儿顺手拿起桌上的白云宝砚向对方砸去,没有砸到人,砸到了案板角,“砰”的一声,白云宝砚砸碎了一角。两个童儿慌了,害怕师傅回来责罚,互相埋怨一阵,一个童儿想出主意,将白云宝砚悄悄埋了,师傅回来,撒谎说小偷偷去了,师傅拿不到证据,责问时死不认账,抵赖过关。另外一个童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同意了。两个童儿拿着残破的白云宝砚到炼丹室外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挖土埋了。正准备返回炼丹房看守丹炉,忽然看见天空中一道金光闪过,“哗啦啦”一声巨响,天摇地动,周围的山呀、树呀摇晃起来。两个童儿担心炼丹炉出事,急忙奔回炼丹房,不好了,炼丹炉已经被振倒,金丹撒得遍地都是,两个童儿急忙取下墙上挂着的宝葫芦,把撒在地上的金丹往葫芦里捡,有几颗已经渗透到地上,捡不起来了。

太上老君正在王母娘娘殿中讲经。王母娘娘闲着没有事干,找来太上老君讲经。忽然,一声巨响来自东南方向。担心炼丹房出事,急忙出殿观看,吓了一大跳,蓬莱仙山被禹劈下一角,炼丹屋正好在被劈下的那一个角上。因为有炼丹屋及渗入泥土中的金丹宝气罩着,被劈下的蓬莱仙山没有散裂,正徐徐升起,飘浮在云气之中。

太上老君连连顿足,无可奈何,只好匆匆赶回炼丹屋,和两个童儿一起,收拾了炼丹炉,带着捡起的仙丹,离开了仙山,到九重天上另外寻觅炼丹的地方了。炼丹炉中红红的炉灰撒落到仙山上,仙山上的很多泥土变得红红的了。

禹一斧没有劈到独角恐龙,把蓬莱仙山劈成了两半,大吃一惊,不过他没有放弃消灭独角龙的努力。禹知道,如果让恶龙逃脱,将来一定会再次祸害生灵,继续寻找恶龙。

独角恐龙看到禹一斧劈断了蓬莱仙山,知道斧子绝非寻常,一定是一件威力无比的宝贝,不敢硬碰硬和禹斗,变着方位东躲西藏,和禹捉起了迷藏。独角龙变成了一条小小的泥鳅躲到被劈断的仙山里,暗中使力,带着被劈断的仙山撞向禹。禹后悔伤了蓬莱仙山,害得仙山上的人与小动物受到惊吓,他只19想消灭独角恐龙,不想伤及无辜,看到飘浮的仙山向自己撞过来,急忙闪开。禹到底是一个普通的人,虽然在斗狮王、战恶龙、劈山引水的一次又一次战斗中,练出了惊人的勇气和能力,但是还没有炼成火眼金睛,看不到躲在劈断的仙山里继续作恶的独角恐龙,仙山撞来,只有退让,不敢还击。独角恐龙看到禹不敢还击。心中高兴,继续暗暗使力,驱使仙山撞向禹。

劈下的仙山一次又一次撞向禹。仙山在天空飘浮不定,挟着风,带着雨,加上独角恐龙作怪,风势一次比一次猛,雨一次比一次暴。

地上的人和小动物又受苦了,他们听到神斧劈断仙山的巨响,以为天塌了,地陷了,又看到一块巨大的黑黑的云在空中飘浮,黑云飘到哪儿,那里就风雨成灾,洪水泛滥,一些住在低处的人和小动物被水淹死了,土地被淹,庄稼绝收,生活无着的人们携老扶幼四处逃亡。

禹看到大地上又有了洪水,担心人和小动物受苦,可是没有办法,劈下的仙山一次又一次撞来,他躲闪着,退让着,累得气喘吁吁。

禹躲到高处,劈下的仙山追到高处,禹躲到低处,劈下的仙山追到低处,躲在仙山里的独角恐龙看到禹只有躲让之力,没有还手的机会,心里暗暗高兴,一次又一次驱动仙山撞去,妄图撞死禹。禹躲来躲去,躲到高高的天上,独角恐龙驱动仙山,猛然向天上撞去,“哗”,又是一声巨响,仙山撞到了南天门的柱子上。观世音住的南海受到震动,海底掀起几丈高的波涛。观世音急忙赶到外面仔细观看,知道是恶龙作怪,驾起祥云,准备去帮助禹制服恶龙。神仙居住的天庭受到震动,桌子倒了,椅子翻了,池塘里的水溢出来,洒得到处都是。玉皇大帝的宝座也受到震动,玉皇大帝命令天兵天将到南天门探望,弄清楚是恶龙作怪,玉皇大帝生气了,命令天兵天将前往捉拿。正好,观世音赶到了,劝玉皇不出兵,免得两军开战,地上的生灵受摧残。

观世音自告奋勇,前去帮助禹收服恶龙。玉皇大帝答应了。

涂在家里等待禹的胜利归来,山劈开了,洪水退走了,禹没有回来,跟着禹去斗独角恐龙的村里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像从前一样种庄稼和和睦睦过日子,禹没有回来。涂记得那一天,站在山冈上看到禹提着金光闪闪的大斧追赶独角恐龙,她非常自豪嫁了一个英雄丈夫,可是,自己连着喊了几声丈夫,禹没有回答,甚至回头看一下也没有,她有一些沮丧。丈夫追赶恶龙去了,走了再也没有消息,听人讲又有恶龙在作乱,涂不知道禹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不来制服恶龙,涂为丈夫担心,晚上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看到禹被恶龙的独角刺死了,鲜血淋漓地漂浮在南海上……梦中惊醒,眼里流出了泪,打湿了半个枕头。涂想到海边去寻找丈夫,可是家里有年迈的母亲、年幼的孩子,她走不了。白天,涂要到地里干活,耕田、插秧、收稻、打谷,不论是男人干的活还是女人干的活,她都要干,尽管邻居们感谢禹引走了洪水,农忙之时抢着来帮忙,可是涂不愿意让邻居帮自己干活,洪水退去不久,乡亲们的生活仍然很苦,邻居家里也有很多活要干,她不想再给邻居添麻烦,涂要靠自己的力量,替丈夫承担抚幼养老的责任。她一天到晚忙着,除了干地里的活,煮饭洗衣,还要给丈夫做衣服、做鞋子。涂心里想,丈夫出门很久,衣服一定破了,鞋子一定烂了,回家后要换新衣服,穿新鞋子,涂做了一双又一双新鞋,做了一件又一件新衣服,丈夫没有回来,她没有灰心,一有空就做新鞋、新衣,准备丈夫回家时穿。每天早上,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涂早早地离开了家,站在村外的小山岗上望呀望,希望看到禹披着一身朝霞走来,晚上,太阳落山了,涂又到村外小山岗上张望,希望看到丈夫披着一身晚霞回来,涂天天到村外的小山岗上望呀望,望呀望,从春望到夏,从秋盼到冬,仍然没有看见丈夫的身影,涂坚持天天到村子外的小山岗去望丈夫,她相信丈夫是一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丈夫是一个英雄,会战胜艰难险阻,取得胜利,丈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无论外面的花花世界多么好,有多少漂亮女人引诱,丈夫都会回家,回到自己身边。

禹还在和独角恐龙苦斗,他终于明白了,恶龙就藏在劈下的仙山里,以仙山为掩护向自己发起进攻,他可以用神斧劈开仙山,逼独角恐龙现身,可是他不敢这样做,因为仙山劈散了,巨大的岩石坠落地上会砸伤庄稼,砸毁房屋,砸死人和小动物,禹不敢再伤及无辜了。

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观世音菩萨赶到了,观世音菩萨助了禹一臂之力,她抛出了一颗宝珠,宝珠落到被劈下的仙山上,发出强光,躲在仙山洞穴中的恶龙被光刺得睁不开眼,浑身发颤,非常难受,它忍住不离开洞穴,温度越来越高,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逃出了洞穴。禹看到恶龙从隐蔽的洞穴中逃出,知道神仙在帮助自己,非常兴奋,挥舞神斧赶上前去。

禹和独角恐龙在空中恶斗起来,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斧紧接一斧向恶龙砍去。独角恐龙为了保住性命,也使出了全身招数,张着血盆大口扑向禹。禹闪身躲开,神斧直劈恶龙脑门,独角恐龙腾空而起,神斧擦着面皮滑下,它用巨大的尾巴扫向禹,禹一闪身躲过了。

人和龙在天空中拼杀着,苦战着。禹离家已经很久了,衣服破了,剥几张兽皮披在身上,饿了采树林中野果子吃,渴了喝几口大河里的水,尽管他十分疲惫,身上被恐龙咬伤的地方流着血,头发长得遮住了脸,不过想到家乡人的嘱托,想起恶龙为害生灵的种种罪行,禹克服了疲惫、饥饿,越战越勇,越斗意志越坚强,挥出的斧越来越有力。独角恐龙害怕了,尽管它的法力比禹大,本领比禹强,但是手下的帮凶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孤身一人,为了逃命,为了以后能够卷土重来,独角恐龙挣扎着拼命,它已经没有胆量向禹发起进攻,一边打,一边想着逃跑的方法,忽然想到了大海,大海深处有老朋友海龙王,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到大海深处躲避躲避,于9是,趁着禹一时疏忽,身子一闪逃走了,“扑通”钻进了海里,藏到大海深处一块礁石旁边。它屏住气息,连水泡子也不敢冒出一个。

禹正在与恶龙酣战,忽然不见了对手,寻着踪迹来到了大海上,只见一片波涛起伏,不见恶龙身影。正在焦急,听见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施主,你是在寻找独角恐龙的下落吗?”禹回头一看,认出是观世音菩萨,赶忙翻身下拜,说:“菩萨,恶龙为害人世,作了很多坏事,如果今天放过了它,以后它又要出来害人。”

观世音微微一笑,说:“施主,若要捉住恶龙,只有舍身下海。”

禹语气坚定地说:“只要能真正降服恶龙,让世上的人,还有千千万万小动物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牺牲个人的性命也不怕。”

观世音赞许地点了点头,顺手在海边柳树上折了些柳枝,编成了一个柳筐,扔到海里,柳筐漂浮着,随波逐浪,没有下沉。观世音说:“施主,跳进筐里,记住,不要与恶龙斗,只须引它出海。”

禹将信将疑,放下神斧,一跃身跳到海面,跳进了柳条筐内,说来奇怪,看起来一个小小的柳条筐,跳进去后却非常宽敞,海水拍打着柳条筐,却涌不进筐内,人待在柳条筐里,舒服得很。

独角龙从躲藏的礁石旁看见大海上漂着一个柳条筐,风浪拍打着,眼看就要沉入海底,禹在筐内挣扎着大呼救命,恶龙被观世音的障眼法骗了,扑出来想抓住禹,撕咬成千万个碎片以解心头之恨,它刚刚跃出海面,被观世音抛下的一个杨柳圈牢牢套住了,恶龙挣扎了半天,杨柳圈仿佛钢铁铸成,紧紧套在脖子上。

独角龙被观世音菩萨捉住了,菩萨招手,柳条筐漂到岸边,禹毫发没有受伤,他爬出柳条筐,翻身给观世音跪下,拜谢菩萨帮助捉住了独角恐龙。

独角恐龙捉住了,可是,被砍下的半截仙山还在空中飘浮着,弄不好撞到地上,要毁物伤人。观世音和禹商量要给砍下的仙山找一个新家,让仙山造福生灵。禹接受了任务,沿着洪水入海的水道一面走一面寻找,从海边找到广袤的平原,顺着水道进了巫山夔门,终于在大江南岸巴州地界找到一片开阔的洼地,曾经与独角恐龙及虎王、豹王、毒蛇王战斗过的地方,离洼地不远有一座高高的像公鸡啼鸣一样的高山,还有清清的溪水。

观世音和禹给被误砍下的半截仙山找到了新的家,他们将仙山置放在洼地上,观世音把恶龙拴在山底。因为仙山曾经长在海边,所以山顶有厚厚的鹅卵石层,有撑船的篙洞,还有被太上老君炼丹炉灰染红的红土,因为洼地是禹与独角恐龙大战的战场,留下了很多很多恐龙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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