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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自己伴奏(3)

自己给自己伴奏。她说。她让我看她新买来的电子琴,那是一架很小的电子琴。她说,我弹不好,给自己伴奏还勉强。

给自己伴奏?我望着像火焰一样的小雅,在我眼前飘来荡去,她使房间充满了夏天。她翻着歌本,那些发的手抄谱子一页一页翻过,我眼前却一次次闪现着那条黑黑的楼道,那个充满面粉味的小店。想想这十年我的岁月和心灵的历程,我能猜到眼前这一切曾经给这个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一个想当第一流歌唱家的少女带来多少个泪水打湿的夜晚,而这一切并没有毁掉她对美的追求。她以全部的纯真和热情回报着人生。这需要多么坚强。

我变老了吗?她问我。

没有,我正想告诉你这个,小雅,你变得更好看了,你变成一个会给自己伴奏的人了。

我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看她,小雅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可是那颗泪珠始终没掉下来,我能想象那棵泪珠的分量,尽管小雅没有跟我提过一个字,关于那些日子,我可以想象,想象就足够了。

(萌娘)

热爱生命的,举起手来】

长处是什么?长处是人生的一片沃土,成功的种子就埋在它的下面。

“会回答问题的,请举手!”

休学半年后返校第一课,方宏川举起右手。老师愣住了,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扫射过来。好奇、惊讶、同情,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方宏川的手微微一缩。可当目光转移向另一只手时,他又把手举得更高了。

这是一双与众不同的手——一双没有手掌的“小锤子”。

13年前,小学课堂上这一幕,方宏川至今仍历历在目。此后,这双手一举起,就再没退缩过。他举起的,是一种乐观向上、自强不息的人生态度。

方宏川,这位来自广西武鸣县的农家子弟,从放牛娃到大学生,从体育不合格到全国残运会冠军——鲜花和掌声背后,是他对生命的苦苦求索。

有时候.人生的转变,就在一瞬间。对这句话的领悟,方宏川付出了血和泪。原来的方宏川,就像大多数农村娃一样,活泼可爱,调皮捣蛋……一次意外将他的人生彻底改写。

1993年冬日一个傍晚,方宏川走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掏出中午捡到的两个“元宝”,把玩着朝家走去。快乐的方宏川哪里知道,那可是两枚猎炮啊!就在离家门只有几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眼前一片漆黑……醒来时,他躺在医院里——双掌已经被截掉了。这个年仅10岁的孩子,凝望着纱布包裹的双手,傻了!

伤痛和悔恨,死一般压在方宏川幼小的心上。

随着伤口慢慢痊愈,方宏川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在母亲的帮助下,他用胶带把调羹和手腕绑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终于学会了自己吃饭。

然而,对一个失去双掌的孩子来说,最大的难题莫过于写字。很多前来探望的邻居,无不扼腕叹息:“这书,恐怕是读不成了……”

“能吃饭,为什么不能写字!”他以同样的方式,用胶带把笔绑在手腕上,学起了写字。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方宏川真的学会了写字,他真的又回到了久违的课堂。

小学时,学校离家近,不用住校,方宏川在父母照料下顺利读完了小学。

升初中时,父母犹豫了,他们怎忍心让一个失去双掌的孩子独自远行?“手都没了,不读书今后还能做什么!”小宏川说不出大道理,就凭这一点,他把父母说服了。然而,升初中后,一切都得自理,生活难度更大了。

洗衣服就是一大难题。方宏川不服输,他学着用手腕洗衣服,要知道,被截掉的疤痕处可是“细皮嫩肉”啊!一件衣服洗下来,两手腕已脱皮了,那火辣辣的疼,至今刻骨铭心。一次次脱皮,一次次起茧,衣服终于洗得“得心应手”了。从那以后,每次回家,孝顺的方宏川不但自己洗衣服,还将父母的脏衣物一并包揽下来。学会洗衣、淘米、刷牙……方宏川进入另一个阶段——直面人生,他渐渐和正常人一样,过上了生活自理的日子。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很残酷。中考时,因为手的缘故,方宏川体育分数过低与重点高中失之交臂。他独自一人卷起被子,悄然来到一所普通高中。

“镇静”3年后,“快乐之日”果然到来——在这所几乎没有出过本科生的高中,一个没有双掌的残疾人,以优异成绩跨进了广西工学院的大门。

创造奇迹的方宏川说,路途虽艰辛,但走过的每一步,都坚定了他心中不灭的信念:没有什么不可以!

一天,方宏川到县残联去换《残疾证》。闲聊中,他了解到有关招考残疾人运动员的信息。那一刻,小学时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热爱生命的,举起手来!”抱着试试的心理,多次在校运动会上获得名次的方宏川,大胆自我推荐。

几天后,残联工作人员找上门,将他送到南宁参加体能测试。400米跑下来,工作人员兴奋地竖起大拇指:回去多锻炼,争取在全国赛上拿名次!

再后来,方宏川来到柳州,参加广西残疾人田径队集训,备战即将在南京举行的第六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两个月的汗水没白流,运动会上,方宏川一鸣惊人:不仅获得了多项冠亚军,还打破了男子400米全国纪录和世界纪录。

作为大学生运动员,既要学习,又要参加高强度训练,健全人尚且难以做到,更何况是失去双掌的方宏川。一学期下来,他整整瘦了一圈。父母心疼,劝孩子放弃训练。他不答应:“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跑掉了,可惜!”为不影响学习,训练基本安排在课余,每天从课堂到运动场,两点一线,他的时间排得满满的。能自由支配的,惟有晚上,挑灯夜战。

方宏川的大学,就这样在训练和学习之间忙碌奔波。

有人劝方宏川,即使学业差些,你还是很出色的,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也有人“警告”他,再这样下去,你连大学的浪漫是啥都不懂了……也许,他真的不知道“大学的浪漫”,但他懂得,什么叫梦想,如何经营自己的长处。

大学里,方宏川学习优秀,多次获得国家奖学金、专业奖学金;体育方面,更是捷报频传:两次参加全国残疾人田径锦标赛,一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取得了4个第一,一次打破世界纪录,两次刷新全国纪录……

当一切归于平静,方宏川依旧过着拮据的生活。紧张的学习和训练之余,他还勤工俭学,以补贴日常开支。因为在他身后,有一个承载着重负的家庭:一个弟弟读大专,两个弟妹上中学。父母微薄的收入早已入不敷出。

长处是什么?长处是人生的一片沃土,成功的种子就埋在它的下面。方宏川善于经营自己的长处,因此他残而不废。

(周仕兴)

想做一次自己的榜样

王淮芳愣了一会儿,说,她只是东二食堂的员工,今年十九岁,来自江苏农村。

晚上七点,阶梯教室的围棋课,我挑了个靠后的位置看小说。围棋课是全校的公共课,教室里各个院系各个年级的人都有,各处的说话声混在一起,教室显得很嘈杂。上课十几分钟后王淮芳跑了进来,胳膊下夹了个大大的围棋板,小声问了下,同学旁边有人没?我摇头,她一屁股坐下,额头上冒细密的汗珠。

围棋课四十分钟老师讲解,五十分钟自己找对手下棋。教室里一大半的人都在于自己的事情,老师到底在说什么,估计没几个人注意。王淮芳拿出笔记本来记老师在黑板上写的东西,每一种走法的名称。

我瞟了一眼过去,她竟然把老师讲的一些围棋小典故都记下来了,偌大的围棋教室像她这样做的人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我继续看自己的书,偶尔玩下手机。四十分钟后老师停了下来,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围棋开始找同伴下,我和王淮芳成为搭档,她按照老师的要求买了超大的木质棋盘,棋艺却很一般,走棋的时候缺乏长远的考虑,走一步想三步,她总是做不到这一点,甚至于基本的做眼她都没有考虑到。我赢的很简单,下课时我以绝对的优势胜利。我笑着和她说再见,她没理我,继续坐在那里研究我们没下完的残局。

王淮芳几乎每次上课都会迟到,拎着大棋盘低着头小跑进来,然后额头冒很多的汗。十二月的天气,她的手开始有小的冻疮出现。我帮她占位置,我们成了长久的搭档,上了一个多月的围棋课后,她的棋艺很有进步。依旧是专心听讲,认真做笔记,我好心的提醒她,围棋考试不用考笔试,就看平时到课情况。她笑笑,继续抬头低头在笔记本上记老师讲的东西。我把一本小说看完,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王淮芳看着我,吞吞吐吐地说,你能帮我在图书馆借本关于围棋的书吗?我盯了她几秒,然后回答,文科借书处有关于围棋的书,你可以自己去找,提前上网查好书号再去找很方便的。王淮芳低下头,翻看自己的笔记。

东区小树林的自由市场每学期举办一次,很多学生在那里摆摊卖旧书旧衣服,我把柜子里的杂志都翻出来,拖了一大包过去卖。下午三点左右的光景,自由市场人已经很少了,这个时候同学们大多在寝室里午睡。王淮芳和一群女孩子出现在我的视线,她们穿着学校食堂的工作装,女孩子们去挑选地摊上的衣服和小饰品,王淮芳蹲下去看地摊上的书。她一个个看过来,在我旁边的地摊蹲下,问有没有关于围棋的书卖。旁边的同学摇头,我低下头拿杂志挡住脸,看着王淮芳失望地离开,她胸前的工牌上写着:东二食堂。

绕道去了很少光顾的东二食堂,看到王淮芳站在回收餐具的车后面,熟练的把各种餐盘筷子分类放好。我走过去放餐盘,她向我微笑,生了冻疮的双手做起事来依旧迅速。

“你很喜欢围棋对不对?”我在围棋课上小声地问王淮芳,她有些害羞地说:“也不完全是这样,一开始我不知道围棋是什么的,只是上那节课的时间我刚好有空。我这人,做什么事情都没成功过,这次我想给自己做一次榜样。”

她的回答出乎我意料,“做一次榜样?”我惊奇地问。

“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没有考进过班上前十名,现在也没赚到什么钱,没能给弟弟妹妹树一个好的榜样。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普通,所以这次想做一次榜样,给自己看。我现在努力学围棋,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们这些大学生一样学得好。”她说的时候很有些胆怯,似乎怕被我笑话。

临近学期末,王淮芳成了我们小组围棋下的最好的一个,被我们推荐去和其他小组的高手下。王淮芳一路胜利,居然杀到了冠亚军争夺。最后一关是她和一个男生在讲台上用教学棋盘下,全班都停下来看冠亚军争夺。男生的棋艺真的很高超,占地盘,做眼,思维缜密。王淮芳失掉了冠军的位置。

棋局结束,老师让他们介绍自己所在的院系和学号。王淮芳愣了一会儿,说,她只是东二食堂的员工,今年十九岁,来自江苏农村。教室里议论声渐起,有人带头鼓起掌来。王淮芳走下讲台,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心中有光

心中有光,那是信念的基点,那是力量的源泉,那是开启人生之路的探照灯,那是打开成功之门的金钥匙!

二战时期在纳粹集中营里有一个叫玛莎的犹太族小女孩,写过这样一首诗:

这些天我一定要节省,虽然我没有钱可节省

我一定要节省健康和力量,足够支持我很长时间

我一定要节省我的神经我的思想我的心灵和我精神的火

我一定要节省流下的泪水

我需要它们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一定要节省忍耐,在这些风暴肆虐的日子在我的生命里我有那么多需要的/情感的温暖和一颗善良的心/这些东西我都缺少

这些我一定要节省

这一切,上帝的礼物,我期望保存

我将多么悲伤

倘若我很快就失去了它们

在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环境和条件下,玛莎仍然热爱着生命。她不怨天尤人,她只是在一点点地聚敛心里的光,生命中有限的时间少了,但她心中的光却多了;她不畏惧厄运,她只是用自己稚嫩的文字给自己弱小的灵魂取暖;她不悲观失望,她只是节省着自己的泪水和精神的火,用这些微弱的火烘烤自己所处的阴暗的角落。

这是天使的语言。乐观、豁达、坚强。每一个字里行间充满希望,每一个音符富含金子的硬度,每一个笔画贯穿信念的力量。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有这样一句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即使你处在寒冷的冬天,只要你心中有光,你就能闻到春天的气息;即使你被逆境所困,只要你心中有光,头顶的乌云总会被它所穿透;即使你被挫折和失败打翻一百次,只要你心中有光,你同样可以一百零一次站起来,把苦涩的微笑留给昨日,用不屈的毅力和信念赢得未来。

心中有光,那是信念的基点,那是力量的源泉,那是开启人生之路的探照灯,那是打开成功之门的金钥匙!

(佚名)

双刃的谦逊

不恰当的“谦逊”是把双刃剑,往往会断了“谦逊者”的发展之路。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马克,从小就被父亲和母亲灌输了为人要谦逊的做人原则,这让他一直表现得不够积极。

马克人生的第一次重要机遇,是在大学一年级下半学期。当时,他已经开始在经济领域投资,包括课余和人一起合伙做一点生意。因为马克善于做成本管理,他总能把东西用最低的成本购入,然后以最直接的渠道售出。他的这个特质,让学校的学生会看中。学生会虽然是为学生服务的机构,但是也有一些开销。因为没有盈利能力,学生会在经济方面一团糟。有位老师提出,不如让这个一年级的学生来做做看,或许会有惊喜。

在美国,一所知名大学的学生会主席是相当重要的职位。所以,学生会主席的竞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像马克这样被学校老师直接提名的,简直是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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