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才说她是精神病,这小子是找死么?宫离花原本叉着腰的手快速脱下一只鞋子,‘啪’一声砸到朗倾城脸上,这鞋子跟了离花的时间已经不是用几天来计算的了,所以,那味儿足以把他给熏昏过去。
朗倾城怎么也想不到作为一个女人,怎能可以做出如此恶心、邋遢、有失淑女形象的举动,本是挺直的胸膛瞬间俯着身子狂吐不止,指着宫离花,心里有一万只***飘过。
宫离花这下雀跃的跳起八丈高,然后对着他扭了扭屁股说:“不服来战!”说完,扯着嗓子对沈醉喊着:“快跑。”
然后,只听见她极度猖狂疯癫的笑声,却早已不见踪影。
能这般厚脸皮无耻之人,非宫离花莫属。
……
“洗白白呀洗白白,变仙女呀变仙女,洗白白……”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歌吼**着众人耳朵。
四合院里,大门敞着,进进出出的都是衣衫破旧的乞丐们,但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目光犀利。宫离花是这四合院里唯一的女人,也就是她自称的丐帮帮主。
她坐在一个偌大的木桶里搓着身体的污垢,又手舞足蹈的唱着,从耳背搓下一条条黑泥,自己都嫌弃的咧咧嘴。
“吵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是谁在说话?
宫离花顿时停下一切动作,竖着耳朵尖着眼睛搜寻屋内一切事物。
这屋子是宫离花一个人住,四合院的弟兄们可没一个有胆子敢进她屋的。环顾一圈,眼睛盯着屋内另一个木桶,那是兄弟们给自己准备好的花瓣洗澡水,如果没听错,刚才那声音是从那桶里面发出来的。
宫离花一只手抓了一张擦身子的布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抓起那把随时别在腰间的菜刀轻手轻脚走过去。
娘的,是个男人,看样子是躺在桶里睡着了,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宫离花手里的菜刀在空中顿了顿,是该把他当成色狼一刀砍下去,还是当成贼给五马分尸,正在她犹豫着要将他如何的时候,男子突然睁开眼,看见宫离花手里的菜刀正对着他。
‘啊’两人同时一阵尖叫,宫离花手里的布掉在地上,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那男子面前,面面相窥,宫离花随即又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一刀向他砍过去,这一刀,若是他躲不过,一定是脑袋开花。
可,他躲过了。
宫离花另一只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险些呼歪了脸。
这哪是女人,这就是蛮汉。
这副还未发育成熟的少女身体,一点儿也勾不起他的兴趣,毕竟他生命中经历过无数各色各样的女人。
朗倾城欲从桶里出来拿自己的草裙般破旧的衣服,可,在他伸手的同时,却看见宫离花快速将他衣服往空中一抛,菜刀‘唰唰唰’的将衣服劈成一片片,在无语之际,在宫离花准备叫大伙来看裸男之际,朗倾城只好迅速跳出来从床上抓了一张床单往下半身一裹,抬头,宫离花的菜刀已经架在他喉咙恶狠狠地瞪着他。
朗倾城语速加快解释道:“我告诉你啊,我要是知道这是你洗澡的地方,下跪求哥,哥都不敢来。”
“王八…”蛋字还未出口,宫离花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似得定格。
眼前的男子,菱角分明的冷峻,两弯眉浑如刷漆,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尽管这笑里带着嫌弃与鄙视,可那一笑,却是如沐春风、欲化冬雪,世界上竟有如此令人沉醉的笑容,加之此时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美性感的肌肉线条,使人不得不想入非非,宫离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如同被雷轰一般,一动不动,菜刀‘噼啪’掉在地上,嘴角貌似还淌着口水。
“……苍天啊……帅哥!”
他这一洗干净,与先前一脸泥渍头发乱如鸡窝时判若两人,若不是他那好听的声音和那具完美的身材,宫离花差点就没认出来,同时她也想反抽自己一巴掌,后悔自己为何要用鞋子打在人家脸上,这下,帅哥肯定生气了,但不管,这帅哥,自己要定了。
宫离花扯了扯嘴角,想要说点什么笑话逗逗美男开心,缓解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朗倾城抓过那把青色玉剑,大大方方的往外走,那姿态,仿佛自己穿的是帅的一塌糊涂的龙袍。
可,他不过是裹了一张东北花床单而已,能把床单也穿得如此自信,非朗倾城莫属啊!
他一边潇洒往外走,一边如巨星开演唱会似得,向四合院内的‘丐帮’们挥挥手打招呼:“嗨!我是来自21世纪的销魂小王子,你们好吗?”
‘丐帮’弟兄们也傻愣的盯着他,这人是谁?21世纪是什么鬼?销魂小王子又是什么东西?裹着花床单又是闹哪样?莫非脑子有问题?或者是‘帮主’已经把他成功的睡了,所以这才在这胡言乱语?
刚出大门百来米,就听见一群众喊道:“花姐又在调戏良家少男了!”
调戏良家少男?朗倾城瞬间竖起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说得自己像怕被人侮辱了似得,他朗倾城何时怕过这等事,于是停下脚步,放松了身体,抬眉盯着宫离花,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调戏法。
宫离花调戏美男的事,百姓都是见怪不怪,但这次,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美男!
那俊美的容颜、健硕的身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放荡不羁。再加上,他周身只裹了一张床单,当然引来数人围观,有指指点点的,有嘲笑的,但更多的是女人们兴奋激动的尖叫声,宫离花已经穿好衣衫,从屋子里不要命的奔出来,朝她们朝她们吼道:“再看,老子就把你们眼睛给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