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只剩下数不尽的悲凉与沧桑……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要为肩上背负的责任重振山河。
“啊湫——”
宫离花的喷嚏声惊扰了正陷入沉思的琉璃子。
她坐起身子,眼睛滴溜一转,咦?这不是她练功的山洞!
只见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盖在身体上的是一件上好绸缎的黑袍子。
这是谁的?
“啊湫——”
又一个喷嚏。她赶紧将那黑袍子往身体上一裹,顺势将黑袍子擦拭着鼻子。
“既然醒了,就离开这里吧。”低沉醇厚的声线传来,却没有回头。
宫离花这才发现那边坐了个人,不用猜,一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她的二房。
她惊喜!
喜笑颜开叮叮咚咚跳过去,坐在他正前方,清脆的嗓音响起:“二房,救数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琉璃子并未理睬,将箫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宫离花挠挠头,她一个大活人坐在他跟前,他居然有兴致吹箫?当她是空气么?
算了,就让他吹个够,他啥时候不吹了,她再继续调戏美男也不迟。
不过,这凄婉的箫声好似在哪里听过!
……
“你怎么还不走?”琉璃子眸子中尽显淡漠,并未正视她。
“我为什么要走?有你的地方才是家。”说完,神情又立刻转为非常认真的说:“我跟你说,老子已经把朗倾城那小杂毛给休了,现在就剩下你了,以后爷就专宠你。真的!”
琉璃子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是吗?”
宫离花依旧聚精会神的说:“真的,我还发誓了,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就怪那个臭婊子,老子提起就怄火……。”
见她一副恨得牙痒痒快要炸毛的状态,以防再次目睹她抽疯,眼不见为净,琉璃子阖上眼帘。
果然……。
宫离花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老子真想和那婊子大战三百回合,不论是口舌之战,还是徒手打架……。气死我了,果然是明枪易躲暗‘贱’难防,炸她墨府,刨她祖坟是肯定要的,但这事以后再说!你有没有认识哪个制毒的高手?我去拜他为师。”
琉璃子睁开眼,缓缓说道:“你处处树敌,对你有何好处?据我所知,是你先绑她父女俩在先。”
宫离花委屈的喊道:“我那是要救人,人命关天啊我的大哥…。”说到这,便摆摆手道:“哎,别提了,诶,对了,是你把你抱回来的?”
没有回应,一片宁静……。
琉璃子握住箫端详了片刻,随即向山洞底下扔了出去。
“喂,你真是个怪人,不聋不哑,还不回答老子的问题,老子口齿不清么?你让姐略显尴尬啊,啊,啊湫——”
她又擦拭了一把鼻涕,将袍子裹得更紧了些,“敢不敢给老子生火,先把衣服烤干。”
……
烤着火,身体暖和了许多,宫离花脱下黑袍,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又将自己身上那件破旧的外套脱下,丢进火堆中。
跟前有个男人,她脱衣服时竟然毫不避讳,琉璃子将头侧向一边,耳根微微发烫,低沉醇厚的声线带着一丝怒意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