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若被推到宫离花跟前,宫离花瞄了眼她,耶?果然是仓灵城最美的女人之一,蛾眉皓齿,杏脸桃腮,肌肤白璧无瑕,纤腰紧束,一身水红色的上好丝质襦裙,外面披着一件冰蓝色的袍子,长发垂于腰间,妩媚动人。
墨紫若此时手被绳索绑着,眼中含泪,楚楚动人。
不过在宫离花眼里,谁也没自己美,所以,只是多看了一眼。
“还不快松绑。”
被松绑后的墨紫若恨恨的瞪着宫离花,恨恨说道:“想要我救人,做梦。”
她的态度,宫离花不以为然,负手在身后,缓缓道:“你到底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还是,不愿意救?”
“没有我解不了的毒,更何况‘千里销魂香’,此毒无药可解,但到了我的手上,就是几个时辰的事。”
“看来白玉还没骗我,既然知道,那就动手吧。”
墨紫若冷哼一声坐下,根本不理会宫离花。
她堂堂首富之女,在家爹娘宠爱,出门在外受人敬重,这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待遇,就算是死,也不愿遭受这种欺辱。
宫离花也懒得跟她废话,也没时间废话,拍拍手,墨渊被两个人架着身子走过来。
“爹,爹……”墨紫若喊道。
“紫若,行医救人是你职责所在,爹很好,别操心。”墨渊说道。
宫离花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将墨渊带下去,然后更不耐烦的对墨紫若说:“别来这哭丧闹架的把戏,我没把你爹怎么着,只要你把我心爱的美男给救活了,你爹照样生龙活虎。你就在这里安心的救治,若想玩什么花招,我可保证不了你爹会不会缺胳膊儿少腿,好了好了,不打搅了,爷我先出去,人醒了通知爷。”
墨紫若这是无论如何都要救了,所以,宫离花非常放心的走了出去,捡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子来到墨渊跟前,笑嘻嘻的对墨渊道:“在你女儿替我救人之际,我们找个乐子玩玩儿打发时间,比如赌博赌博,猜大小如何,没带银两没关系,输了的话写个欠条就可以了。”
墨渊可是气得用鼻孔大口呼吸,一本正经的说:“老夫没心情。”
宫离花不解的说:“你女儿替我的人解了毒,你们父女俩就可以愉快的下山啦,应该心情很是愉悦畅快才对。”
墨渊瞪了宫离花一眼:“老夫该愉悦畅快?老夫一把年纪被拖到这荒山,女儿也被绑到这里被你威胁,你觉得老夫该怎么个愉悦畅快?…。姑娘,看你年纪不大,能在墨府悄无声息的将老夫劫走,想来本事倒不小,只是,你就不怕将来老夫报复?”
宫离花不以为然的瘪瘪嘴:“既然仓灵城的首富,爷当然也知道你实力雄厚相当威武,既然有胆请你来,那爷就料得到后果,也知道该怎样对付。但这天底下,能拿爷怎么样的,据爷了解,还没有。柳月箫那小子不是也牛逼哄哄的么,还不是被爷当街打屁股,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的滚回家了。”
她这话,墨渊算是听明白了,意思是:既然老子知道你是首富,但说劫你就劫你,不但劫你,还连你女儿都一起劫,柳月箫那么牛逼的人,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个首富拽个啥?能把老子怎样?
柳月箫当街被打的事,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只是,墨渊这老脸瞬间就红得如猴子屁股似得,这突如其来红脸,令宫离花觉得,很是怪异……
“老小子,看你也是个爽快人,爷就交你这个朋友,这次你们帮了我的忙,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今后,若有需要爷帮忙的,说一声,爷在所不辞。”
看宫离花一脸诚恳,不像是开玩笑,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盯着墨渊,唇角还挂着微笑,既有少女的天真,又有成熟领导者的风范。说话左一个爷右一个老子的,听上去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不尊重。
墨渊凌乱了……。
想了半响说道:“赌吧,你想赢多少?”
……。
一炷香时间,宫离花手里就拿着一塌墨渊写给她的欠条……。
石墙另一面,一个宽大的屋子内,二十来个身穿黑斗篷的人齐齐站成四行,仰望着坐在他们上方,一张十分宽大,刻有凤凰纹案的石凳上的女子,那女子,一身单薄的寒酸的衣衫,头发绑在头顶,双目清明,嘴角含笑,酒窝深陷。她单脚踩在石凳上,身子向后靠,慵懒的把玩着耳畔垂下的一缕头发,耳朵却是认真的听着底下的人说的话。
“教主,为了那个人,不惜在朗文彦和墨家父女面前暴露身份,如果因此遭到仇家的报复,值得么?”
宫离花对教中弟子说的话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报复?在你眼里本教就如此不堪?”
她轻描淡写问出这句话,冷嗤一声,却有一种厚重的压迫感,使跪下之人都不敢抬头、不敢直视。
“属下不敢!”
她缓缓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扬着眉梢,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我凤凰教自创建以来,东西南北共达几百号人,这些年虽抢掠夺杀,但那都是些该死之人,哪一件不是惩恶扬善之事,想造福百姓,却不敢声张,老子也明白眼下时局不利,要低调,但如今,既然暴露了,老子就来得彻底一点,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宫离花就是凤凰教教主,明月飞刀主人!”
“教主,属下得知,柳月箫在找人暗中盘查明月飞刀,而且,他找的这个人,来头不小。”
宫离花仰天哈哈大笑一番:“小小个柳月箫,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