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灵城——大兴王朝的都城!自从南宫均前年登基以来,这百姓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南宫均——当今圣上!荒淫无度,昏庸无能,沉溺酒色,奢靡腐化!却拥有着一张美得雌雄莫辩的容貌。
仓灵城看似繁花似锦,实际贫富差距甚大,有钱的,富可敌国。穷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官商勾结,欺压良善,助纣为虐,百姓苦不堪言。想要告,还没走进官府大门就被活活打死在大门外。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官府还出了一策:百姓不得议论朝中人与事,不得辱骂朝廷官员,若敢口不择言,便以割舍惩罚。此榜文一出,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却将南宫均这个昏君恨之入骨。
正午的太阳光芒强烈,扑洒在大地上,金光四射。已经有好些年没这么热过了。突然天色仓皇,南海突然枯竭断流,海水突然汹涌而下,掀起一阵八丈高的浪潮,七星连珠再一次盘旋上空,随即地洞山摇片刻,很快恢复宁静。
城中最高级的赌坊内……。
“他娘的,不就是个地震么,一个个跑得比奔丧还快,老子的银子…。喂喂喂…。谁把老子的银子撞掉了?他奶奶的!”
话虽粗鲁,却不乏清脆嘹亮。
宫离花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衣衫,头发胡乱扎在头顶,蹲着身子,在桌子底下摸索。原本赢了好几两银子,这一地震,被人潮拥挤之后,就剩下几个铜板了。她在额上胡乱抹了一把汗,站起身,单脚踩在桌子上,怒气冲天的朝着门外跑得快断气,挤得头破血流的人群喊道:“都给老子回来,这不是没摇了么?谁捡了老子银子?给老子老实交出来!”
那音量,如排山倒海般,划破天际,有一种力量无懈可击。
大老爷们儿们都停下脚步,齐刷刷的回头,只见宫离花正一副‘要是被老子亲自查出来,祖坟都给你刨了’的架势。
这赌坊,进来的大多是有钱人,可像她衣着破旧不堪,竟敢如此嚣张,还能使众人都买账的倒是第一个。
“花姐,大伙儿都在逃命呢,你咋还光顾着银子哟?”一人拾起地上的几锭银子交到宫离花手里,说道。
“老子在老家都被震习惯了,死不了。”
“可方才这天象太奇怪了,这南海是几百年前,二位皇帝划分天下的界限,多年来都相安无事,这突然……”
那人话音刚落,‘咚’一声巨响,一坨黑曜石砸穿了宫离花正踩着的桌子,落在她脚边。
众人齐刷刷的围过去看那石头,唯独宫离花仰着头研究那被砸穿的屋顶,自言自语说道:“谁那么牛逼敢偷袭老娘?如此蠢材当真人间极品。”
倘若换作平日里,谁真惹了她,肯定是有仇必报有冤报冤,但现在她忙着赢钱呢。
一低头,看着大伙都在围着那石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那黑曜石上闪烁着六个金光闪闪的字:七杀、破军、贪狼!
半字不识的她身子也探向石头,眨巴眨巴眼睛,实在不解一块破石头,有啥好看的?便用内力一脚将它踢得飞出门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啥逼玩意儿打扰老子赌博。”
众人傻眼……
赌坊恢复原态,赌博继续……
“大、大、大,哇靠,又输了,老娘这棺材本,输的连裤衩都快不见了,他奶奶的。”她捋了捋破了洞的袖口,炎热的夏季热的她扯着衣衫来回扇动,这扇衣服的动作使新来的摇骰子的庄家膛目结舌,这还是个女人么?除了那张机灵的脸看得出是女儿家以外,说话的语气和那粗狂的动作把真正的爷们儿都吓一跳,此刻,她又从怀里掏出最后几钱银子往桌子上一搁:“全押了。”
阁楼上,摇着扇子,白衣飘飘的一抹身影,看着宫离花的一举一动,不由得轻蔑一笑,对站在一旁的随从说:“她是谁?”
“爷,您少有出来,所以不知道,她叫宫离花,自称丐帮帮主,实际上就是和一群讨饭的混在一起,是这仓灵城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加无赖,在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都知道,听说她还有几下功夫,没几下刷子怎敢往这仓灵城最富饶的赌坊窜,而且常常调戏美男子,爷,以你尊容,还是小心为妙。”
男子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眼里透露出一丝薄凉的轻蔑。也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宫离花的一举一动。
“他奶奶的,老娘发誓,要是这把再输,必定剁手。”她说着,便从腰上摸出一把菜刀往桌上‘啪’的一摆,顿时吓得庄家脸色发青,顿了顿,便尴尬的笑着说:“离花姑娘,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事,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心。”
宫离花勾了勾那庄家的下巴,端详片刻,一抹邪恶的笑意浮出脸颊,两个小梨窝也显得有几分可爱,这一笑,使得脸色发青的庄家顿时又红了脸,听说宫离花只爱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美男子。难不成自己也是美男子?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于是这才红了脸。
宫离花又说了句:“老娘说要剁手,可没说要剁自己的手,老娘再说一次,老娘这次要是再输了,就把你这手给剁了,看你长得白白嫩嫩,废了手以后,保证接你回家当宠物养着,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何?”说完,便对庄家一个媚眼抛过去。
庄家的脸又从红变成绿,自己不过是这赌坊众多庄家之一,靠着点微薄的月钱来养活一家子,这客人,动不动就要剁手,而且说得如此轻松,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