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笑小姐也看中了这件白裘袍,是想给身边这位买的吧。”余瑟衣语气冷冷,眼瞟了瞟绝夜,还真是如传言一般,买了一个绝世美男回家。
又是这样,冷中带讽的语气,为了宫青焰忍了。笑天欢微笑地说,“是啊,宫夫人真是好巧啊。”
“这种巧合我不怎么喜欢,希望不会有下次了。”
笑天欢的笑变得有些僵硬,握着的手紧了紧,强忍着不让火气冒出口。
余瑟衣不再看她,让店老板将白裘袍包起来,期间,余光瞥见笑天欢与绝夜十指相扣的手,眉头一簇,被笑天欢捕捉到。
“宫夫人,绝夜他眼睛看不见,我”,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笑小姐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更何况我也没兴趣听”,这时白裘袍包好了,余瑟衣向店老板道谢后,便让阿香拿着,然后就走了。
绝夜慢慢地松开笑天欢的手,却被笑天欢紧扣住,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对他说话,只是转头笑问店老板,“老板,你这可以定做白裘袍吗?”
“不瞒笑小姐,那件白裘袍我也是偶然得了一张白狐皮才做成的,实在是没有第二张白狐皮给你定做了。”
笑天欢向老板道了辞,拉着绝夜离开店面。
她走得很慢,沉默了很久,在走进无人的小巷里时,再一次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绝夜手微微抬起便垂在身侧,漆黑的眼眸无焦距地茫然看向前方。
她走到他的前面,面对着他,取下挂在颈脖上的红玉坠,然后靠近一步,将红玉坠挂在了他的颈上,很郑重地说,“绝夜,我把我最宝贝的红玉坠寄放在你那,等我找到了白狐皮给你定做了白裘袍后,我再从你那拿回来”,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才收回手。
绝夜微微蹙眉,刚抬起的手就被笑天欢重新拉下牵着继续走了,听见她说,“我要你挂着就挂着,不准拿下来,把它藏进衣里,别让人看了起了歹心。”
于是,他抬起另一只手触摸胸前的玉坠,将它藏进了他的外衣领口里。
“它就像是我的护身符,从来没有离身过,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刚离开领口的手再次拉出玉坠,重新将它藏进了他的内衣领口里,直接贴在了他的肌肤上,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便暖了。
不知是心暖了玉,还是玉暖了心。
回去以后,笑天欢接着看那本她看来看去都看不明白的书,绝夜依旧是安静地坐在门边,听着她偶尔朗朗念书,偶尔愤愤骂书,偶尔深深叹气。
这么和谐的气氛,就连笑霸天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饭桌上,又看见笑天欢不断地给绝夜添夹菜,还不忘报菜名,这般自然的举动,让笑霸天有些担心了。
吃完晚饭,笑天欢拿着自己的书离开绝夜的房回自己那厢房时,笑霸天已坐在里面等她了。
“爹,你有话和我说?”就着笑霸天身侧的凳子坐下。
“女儿啊,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向你买绝夜,你卖不卖?”
猜到笑霸天肯定是在外面听了关于她和绝夜的一些暧昧的传言,却没想到他会这般问,有些吃惊地问道,“谁啊?”
“只是如果,你卖不卖?”
“不卖。”一点都没有犹豫。
“为什么?”
“绝夜是我买下的,他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可能把我的人卖给别人,除非那个别人是绝夜他自己。”只是想象绝夜被买走,她就很不舒服,“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有天会为了绝夜的离开而难过,对吗?”
“没错…你能保证你不会难过吗?”
“我不知道,可是…偏偏我就买到他了。想退时,退不了;想放时,放不开。那就只能留下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笑霸天离开笑天欢的房后,笑天欢完全没心思看书,干脆上床睡觉。
她怎么就偏偏买到绝夜了?
一遍遍地问着,就是得不出怎么就偏偏让她买到绝夜的答案。
渐渐地,她睡着了。
眼前,碧蓝的天空下,一片幽绿的湖水微波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