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之余,暗中快笑破了肚皮。只见爸爸不甘心的又抽出几张给邱墨白看,邱墨白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的弱点劣势,一一否决掉。爸爸终于蔫巴了,半晌后喃喃自语道:
“她自己那个德行,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叔叔,黄昏晓才十八岁,这种事顺其自然比较好。”邱墨白中肯的建议。
感觉这家伙与我越来越臭味相投,不不,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
眼光一扫,发现继母正拿着照片一张张的认真看着,脸上不时浮现惊叹的表情,又叫过黄染彤一起看,黄染彤并不太热衷的样子。
爸爸叹着气,转头看到那对母女的情形,连忙一把抢过照片,迅速收了起来。
照片事件不了了之。
第二天吃完午饭,邱墨白便告辞了,我也背起背包,向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跑了,追上邱墨白,一起来到站牌下等公交。
天空中开始飞扬着细细的白雪,顷刻间大如鹅毛,我的心情便似这雪花般轻盈如飞。我绕着邱墨白不住踩着白雪,留下一串串黑色的脚印,然后不知怎么的,自己突然笑出了声。
邱墨白看着我,那眼光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那个……我只是突然想到……昨天爸爸给你看照片的事,觉得很好笑……根号2;曲率半径处处相等,摩擦系数点点为零,噗嗤!”我戴着棉手套的手捂着热热的脸颊,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邱墨白,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杜撰的?”
恍惚看见他的眼光微闪了一下,眸子映着白雪,又黑又亮。他的眼睫上沾着几许雪花,我差点忍不住去吹落下来,忙后退了几步。他忽然拽了我一下,在我傻站的瞬间,从我的头顶上取下一枚枯败的黄叶。
“这是……白雪与黄叶齐飞么?”我呵呵干笑,抬手在头上戴着的毛线帽子上划拉了两下,满手晶莹。看了看邱墨白的头发,他没有戴帽子,发上已落了薄薄一层白雪,我手痒痒的在他额前的发梢上也划拉了两下,然后拍打着棉手套。
他那样震惊,以致漆黑的眼睛一刹那窜入一道耀眼的亮光,就那般瞪着我。
看着他后退了半步,好像我是在打劫,我张嘴刚想解释,公交车到了,人们陆陆续续上了车,我只好闭嘴。
于是,我又在邱墨白的宿舍赖了十多天,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美食果腹,零食从不间断,当我发现经常穿的一条牛仔裤的拉链需要吸着肚子才能拉上去时,便向邱墨白宣布要减肥!每天晚上跟他一起出去跑步。
某天出去我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打算学着做饭。邱墨白一进门,就被那占据了大半个厨房的食材震住了。
“怎么样?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吧?”我得意洋洋的问。
邱墨白指着其中一样食材问:“这个现在很贵,你这是买了多少?”
“不记得了。”
“价格呢?”
“我没问。”
“……不会所有的东西你都没问价格吧?”
“……”我咬着手指头,无辜的看着他。
“你总共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