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寅将医药盒子关上,看着南玄暝得脸色,小心得回答,仇三水是捉妖师,想来也是有办法解决的,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让仇三水冒险了。
“不行。”
南玄暝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说道,这只妖凶恶,他不愿让仇三水涉险。
昼寅咂咂嘴,果然不出他所料。
转身想要将放下一旁的衣服拿给南玄暝穿上的时候,小武急忙忙的走进了卧房,给南玄暝行了一礼说道,“仇姑娘离开了王府,和她师兄。”
南玄暝鹰眼如霜,已汇聚成冰,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就向着外面走去,确切的说是连跑带走,因为他有伤在身不能剧烈运动。
走到门口,他突然挺住脚步,满含冰霜的问向小武,“去哪个方向了?”
“侯府。”小武呆愣的看着南玄暝,一脸的错愕,仇姑娘只是去趟侯府王爷至于这么吓人吗?
南玄暝身体一僵,随机颇为尴尬的转身向前走去,背对着昼寅说道,“准备马车,本王要去侯府。”
昼寅撇了撇嘴,明明担心仇姑娘离开才是,幸亏他没有将仇姑娘和她师兄感情深厚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王爷不定怎么样呢?
但是,他转过身不解的对着小武说道,“仇姑娘去侯府你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报告吗?”
“嗯?谁急了,我只是正巧在运动,有人上报给我我才进来禀报了。”不是王爷说只要关于仇姑娘的事情都要向他汇报吗?
昼寅嘴角抽搐,无语的追着南玄暝而去,果然如仇三水所说,王爷身边每一个正常的,当然除了他。
南玄暝来到侯府的时候仇三水已经离开了,她根本连侯府都没进,之所以来这里她只是想从庄英华消失的地方开始寻找,这样更轻松一些。
南玄暝坐在马车里黑沉着一张脸,手里的真阳剑都被他撰的咯咯作响。
赶着马车的昼寅都发觉了他的可怕气息,缩了缩脖子让马车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像王爷不知道仇三水去了哪里一样。
此时,太阳都下了山,因为京城接二连三出现妖的事情,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一阵风吹来,更显得他们这辆马车萧条。
好个仇三水,竟然连告诉都不告诉他一声就走了,而且还是用着他王府的马车,看来你是走的光明正大呀。
“王爷。”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昼寅吓了一跳,赶忙向着发出声音的人看去。
一身黑衣,连脸上都蒙了面巾,手腕之上隐隐露出一个铁环,昼寅一惊,他一直在王爷身边,王爷何时启动了精灵卫士,他们可是王爷秘密培养的死士,连王爷和皇上都不知道。
“怎么样?”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但依旧能听出他的沉重。
“一直在京城外的山下徘徊。”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了,昼寅看着他刚刚站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王爷的精灵卫士果然非同一般,就是不知道他们过手谁能更胜一筹。
“去京城外。”
南玄暝话落,昼寅挥动马鞭向着城门而去。
马车里,南玄暝不顾已经裂开了的伤口,正襟危坐,此时又慌又喜,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仇三水不是不辞而别,而是出了京城捉妖。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他不由一怒,那妖何等的厉害,她这不是找死吗?
等昼寅紧赶慢赶将马车驶到城外的时候,仇三水正好在那里,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师兄。
南玄暝满眼里就是仇三水,他跳下马车,疾步向着仇三水走去,此时他的伤口已经破裂开了,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仇三水的冒险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他一走进仇大川便发现了他,只是一心做事的仇三水却没有发现她身后的变化。
“不对,又不对。”
仇三水一把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权杖,丧气的说道,她跟着权杖追踪到这里就是失去了信息,她不得不在山下一遍又一便的寻找。
仇三水毫不放弃,她再次咬破已经伤痕累累的手指,将血滴进权杖上的凹槽,刚想将权杖扔向空中,她的手被一把抓住,阴冷可怕,带着怒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