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裂,从宫里来的医女给出了和刘嬷嬷一样的结论。
皇宫里药材向来是珍贵,南玄暝原本是想连夜到皇宫里求药,但是他连房门都没踏出去的时候,宫里却来了圣旨。
鱼贯而入的宫人将一个个托盘放到他房间的时候,在外面站到晚上的一群人恍然明白:南玄暝为了一个女子进宫请医女的事情惊动了皇上,而且还让他老人家上了心。
“嘿,可见想要看见王兄娶媳妇的样子不仅我一人,没想到父皇还有心思关注着王兄的私事。”
南玄晓将遮住托盘的红色方巾挨个掀开,看着里面的珍贵草药酸溜溜的说道。
这株千年人参以前他也想要来着,但是央求了父皇好久都没有如意。还有这黑灵芝,这是母后宫里的东西,一直没舍得用,这会子怎么也跑到了这里,莫非母后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中,哼,一个女子竟引的京城最高贵的几人都上了心,看来她也不简单呀!
“刘嬷嬷交给你了。”
南玄暝从里间走出来将医女走时开的药方递给了刘嬷嬷,让她去煎药。
“是。”刘嬷嬷示意昼寅和小武拿着托盘走出了房间。
南玄暝扫了一眼,又向南真木看去,眼神透着审视,让南真木心里一咯噔,不好意思的扭过去了脸。
南玄暝看见他这般,心里已经有了数,皇上能这么及时知道仇三水,他还以为是皇上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但是以他的身后若有人跟踪他怎么不会知道?却原来是他父王这个大喇叭,今日回了京城他便去了皇宫,想来就是为了仇三水而去的吧。
南玄暝看着趴在屏风上一个劲向里面瞅的孔贞说道,“练功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这样想进去伺候她?”
“谁说我要进去了,我,我,刚刚宫里的公公带话让我回去,我这就走了,不然父皇母后又要生气了。”
说着,孔贞拉起还坐在那里等我南玄晓就向外跑,南玄晓被孔贞拉的不情愿,不禁问道,“公公什么时候带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孔贞仓促逃走的背影一顿,回过头对着南玄暝一笑,拉起南玄晓就狂奔,嘴里还喊着,“南玄晓你傻吗?我不这么说王兄能让我们走吗?”
南玄暝看着奔走的两人垂下了眼。他有这么可怕吗?他也只是逗一逗他们而已。
仇三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她是被尿意憋醒的。
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她已经汗流浃背,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沿着墙壁她向院子外面的茅房走去。
该死的,谁将茅房建的这么远?终于费劲的解决了生理问题,但是这还有“跋山涉水”的回去之路又怎么办?
此时房间里,给仇三水送饭的南玄暝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一凉,一股怒火由心而起,手里的盛满热粥的瓷碗在他手里应声而碎。
“不就是欠你一两银子吗?你放我走……”
“南玄暝你个混蛋,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仇三水的话一句句回荡在他耳边,像一句句魔咒怎么也不消散。
她走了?
对,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