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深深,黑夜寂静,南玄暝背着睡得沉沉的仇三水走进了院子。
“王爷。”
今天刚受了惩罚的昼寅听见动静赶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但看见走进来的南玄暝睁大了眼。
果然如他所想,王爷对这仇姑娘还真是不一般,敢问京城里有哪个姑娘能近的了王爷的身?
南玄暝轻轻撇了他一眼便转身走进了和他房间相邻的房间,昼寅紧跟着想要进去,奈何南玄暝嘭的关上了房门。
仇三水这一天累的很了,就算南玄暝将她背了回来她还不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梦相里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呓语。
南玄暝看着她这幅样子嘴角不禁微扯,想到了她小时候张牙舞爪的样子,为她脱了鞋子要解罗袜的时候,英眉毫无预兆的皱起。
只见南玄暝拿在手里的罗袜上隐约有些血渍,刚刚把罗袜褪下来的时候仇三水的双脚明显一缩,再向她的脚底看去,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已经磨破混着血水看着格外瘆人。
怪不得她一直叫走不动了,怪不得她一直说脚痛,原来都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
南玄暝攥了攥拳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待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给仇三水点了睡穴之后南玄暝才放心的给她上药。
仇三水睡得沉,加之又被点了睡穴,南玄暝给她上药完全没有将她弄醒,睡梦中的她只觉得脚底凉凉的格外舒服,一夜无恙直到天亮昼寅叫她起床吃饭。
“仇姑娘,仇姑娘。”
今日王爷离开时特意嘱咐他要喊仇姑娘起床,还说晚饭没有吃早饭一定多给她做点,这是他头一次见王爷这样和他说话,语气里全是带着不放心。
当他打开仇三水房间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因为此时还睡着的仇三水睡相实在太差了,男女之防,他不好意思进去,只是趴在门边对着房间里喊。
从早饭做好他已经第三次喊她了,如果这次她还不行他真的就进去喊了。
“嗯?什么事?”仇三水艰难的坐起身眯着睡眼对着趴在门边的昼寅说道。
“呃……该起床吃饭了。”怎么说完这句话他有一种当老妈子的感觉。
“哦。”确实是饿了,仇三水摸着已经叫嚣的肚子下了床,当叫挨着鞋的时候她才发现了脚上还缠着东西。
“嗯?”仇三水将脚抱在面前才确定她的脚已经被包扎了。
“昼寅大哥,你给我包扎的吗?”这个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那混蛋绝对不会为她这种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此时站在门外的昼寅吧。
“啊,我没进你的房间,昨天王爷找我要了金创药,大概是他给你包扎的吧。”昼寅谈着脑袋,隐约看见仇三水脚上缠的白纱布。
如果他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王爷,他老人家会不会高兴的马上过来,毕竟王爷已经二十多岁了,连姑娘送的荷包都没收过,也别提像和仇姑娘这样有肌肤之亲了。
“南玄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性了,昨天可是硬逼着我走了几十里路。”仇三水趿拉着鞋走出房间,脚上还隐隐作痛,她只好一瘸一拐的向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