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好复杂啊！”
看着纸上那两个虽然认识，但是却越看越觉得奇怪的字，白茧咂咂嘴感叹了一句。虽然莉忒这个名字也够奇怪的，不过真的想一下的话，还是筱樊这个名字更加坑爹。筱樊放下了手里的纸，轻轻笑了一声，有重新趴在了白茧身上。
“复杂的名字是为了和别人展现出区别，比如说你那些朋友，他们那些普通的名字很可能就会出现很对重名的人。”
“这倒是真的，可是重名不是也很正常嘛？”
白茧想想还真是，比如说林艾可这个名字，他总觉得都快被用烂了，虽然目前还没有遇到同名同姓的人，但是白茧也不敢说这样的人不存在。但是他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筱樊要纠结这种事情。
“是嘛，那你为什么又要叫白茧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呢？”
依旧趴着的筱樊抬起了头，仰视着白茧。白茧一下子被筱樊现在的这个姿势给吸引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之后把思绪放在了筱樊提出的这个问题身上。但是他还没想出来结果，筱樊就先开口了。
“抛开名字蕴含的特殊含义不谈，为什么你的名字听起来这么怪异，这么与众不同？我觉得还是给你起名字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希望你与众不同，不要落了俗套。”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没错啊，这就是人之常情。”
筱樊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白茧的说法，然后进一步解释道：
“所以说人类啊，比起集体，在内心中还是更加渴望个人的个性，而这就是科学和魔法的区别。”
“啊？魔法和科学的区别？”
白茧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问题，就算是莉忒以前也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事情。科学和魔法的区别，本来在白茧的心里这两个东西完全就是互相排斥，不能同时存在的，但是这样想的话，现实情况却又耐人寻味了。
“没错，科学就是使整个社会向前发展的动力，但是科学的发展会在一定程度内削弱人的个人能力，而魔法则是单纯地发展个人能力，它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发展。”
“额，是这样的吗？”
“当然，这么说吧，科学对总体发展有正面效应，但是对个体发展有负面效应，而除开科学以外的其他东西正好与此相反。”
“那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魔法的存在啊？”
白茧纳闷了，如果真的如同筱樊所言，那魔法就应该是被彻底毁灭的事物，因为人类想要生存就必须让整个整体发展下去，这明显和魔法的性质不符啊。
“世界的主流现在不就是科学嘛？至于为什么非科学还要在暗处苟且偷生，那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像核武器一样，造出来就是为了吓人的，你真的会去用吗？但是如果你没有，能行吗？”
筱樊一下子就想到了解释的方法，白茧很怀疑她是不是事先就已经想好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白茧的疑惑。
“这个问题就点到为止，就算再说你也不会放在心上，不如自己去理解好了。”
筱樊的头在白茧的大腿上轻轻地蹭了蹭，白茧只感觉一阵舒服的感觉从大腿处传来，但是他现在没法动，所以只能任由筱樊动作了。
“那，你现在出现是为了什么？”
“我想跟你建立一个合作协议。”
一说回到正事，筱樊的脸上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头也从白茧身上离开了，从床上站了起来之后，和白茧现在坐着的状态差不多高。
“合作？合作什么？”
严格说来还是站着的筱樊现在比较高一些，所以白茧稍微抬了抬头，疑惑地看向了她。筱樊没有多做解释，向旁边随手一挥，半空中就出现了一块泛着淡淡的黄色的石头。
“我希望你，回收凯瑟琳手中的起源石。”
“我去，你这希望也实在是太离谱了吧？”
白茧一下子大惊失色，随后翻了翻白眼等着筱樊。虽然他不知道筱樊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提出这个要求，但是光从目前来看，这个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对白茧的反应如同在意料之中一半，筱樊指着半空中那块正方形的、十分光滑的石头说道：
“回收起源石需要达成的因素是你能够战胜凯瑟琳，而战胜凯瑟琳又分为两个因素，抛开起源石，你要在硬实力上战胜她，然后抛开其他所有实力，你必须能够战胜她持有的这块石头的能力。”
白茧看了看浮在空中的黄色的方块，没有明白筱樊这个分析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是在之前，他好歹还有一下实力，在有实力的基础上考虑这些问题才有意义，但是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啊！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嘛？”
“不是我没有自信，是我现在连有自信的基础都没有啊。”
白茧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自己的双手，如果他手里握着武器，眼睛里还有起源石，那他说不定还能对凯瑟琳有点想法。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中似乎有什么问题，但是认真想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问题。
“你现在欠缺的，不就是硬实力嘛，凯瑟琳现在没打算对你动手，这正好给了你成长的机会啊！”
“硬实力，就算我有了硬实力也没什么用啊，她只要用起源石……”
“你不是试过了吗，你可以操控她的起源石的哦。”
白茧的话还没说完，筱樊就伸出手打断了他。白茧乍一听有点没明白，但是想了想之后，他一下子明白了筱樊这句话的意思，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我的起源石还在？”
“那当然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被激活而已，不过这个我没办法帮你，因为不同的起源石激活方法是不一样的。”
“这没什么问题，只要还在就好了！”
白茧激动地拍着胸口，如果起源石还在，那无论如何他都有了一个最基本的底牌。虽说现在还处于尚未激活的状态，而且就算激活了他也不可能使用到极限，就想夕蝶说的，他就算有了一块起源石他也不可能和神匹敌。
“呵呵，一块起源石，而且还是能力比较弱的，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吗？”
筱樊似乎没想到白茧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有点失笑地看着他。白茧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这块起源石除了自身蕴含的能力，还有用来当底牌保命的因素之外，更加是莉忒存在过的证据。
按照筱樊之前虽说，凯瑟琳的能力是不会影响起源石的，也就是说莉忒不可能复活了，所以白茧下意识就把这块起源石当做她的象征了。
“没什么，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话说我的实力太弱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啊？”
“硬实力方面我没什么办法，但是起源石方面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筱樊早就知道白茧会这么问，她本来也想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无论怎么说白茧实在是有点弱。虽说在她眼里白茧潜力无限，但是能不能发掘出来还得看他能不能得到好的机遇和指导了。
“这样足够了，硬实力我自己想办法。”
其实白茧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还记得筱樊寄宿的起源石能够提供无限的能量，本来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呢。不过失望之余他还是觉得挺欣慰的，因为莉忒消失了之后他就没有指导老师了，现在筱樊正好可以胜任。
“对了，我记得我拿到的只是一块碎片啊，为什么你可以实体化？”
想了想后，白茧又想出了一个问题，于是问了出来。筱樊有点无奈，打了个比方解释道：
“分子无穷大，分母取有限数字这样的除法，结果是多少？”
“额，我没学过高等数学……”
筱樊差点大笑了出来，强行忍住之后她摆了摆手，意思是这个问题还是不要继续讨论了，反正也讨论不下去。
“我说，为什么你会需要我回收起源石啊？”
打了个哈欠之后，白茧在心中和筱樊说起话来。可能是因为筱樊主动打开了入口的原因，白茧随时随地都能和她说话，而且也不用担心会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因为能量是由筱樊提供的。
“因为起源石本来就是一整块，只不过被人为拆分了而已。”
和记忆中莉忒说话的方式一样，筱樊的声音直接在白茧的脑海之中扩散开来，和外面老师讲课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居然是被认为拆分的？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不知道。”
筱樊干脆利落地回答了白茧，但是无论怎么听白茧都觉得她只是不想告诉自己，而不是不知道。不过白茧识相地没有多问，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而且虽说他们名义上是合作关系，但是其实还是筱樊在主导，他只不过是帮着筱樊在做事情而已。虽然昨天晚上后来筱樊承诺会给白茧相应的好处作为交换，但是这撑死只能算做奖赏而已。
“那回收了那块起源石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这个问题本来白茧是想昨天就问的，不过后来因为突然犯困一下子睡着了，于是就一致拖到了现在。
“你猜？”
白茧一下子哑口无言，这就算让他猜他也猜不到啊，因为根本就无从猜起嘛。他也明白了，筱樊这压根就是不想告诉他这些事。别看她昨天晚上态度挺好的，现在一下子就冷淡了许多。
“下一个问题，白茧你来回答吧。”
就在白茧纳闷的时候，他的名字突然被老师点到了，可能是因为他发呆发得太认真了，所以被老师一下子就发现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呆呆地站了起来，不过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坐在她前面的程夜笑已经用很大的字体把答案写在了一张纸上，应该是特意在帮他的忙。
按照那张纸上的内容生涩地念出了答案之后，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知道白茧在发呆，不过至少他回答出了答案，还是比较给面子的。
一节课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下课之后白茧长舒一口气，跟程夜笑感激地道了个谢。程夜笑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随手帮个忙而已啦，对了那件事情之后怎么样了啊？”
程夜笑指的自然是右思丞的事情，她是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所以之后也一直牵挂着这件事情。
白茧摇了摇头，右思丞是闻人絮杀的，这一点她已经亲自承认了，所以他也有点不想去过多地关注这件事。而且袁亮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个事情，他也就没有多问。
“不知道啊？哎……”
程夜笑唏嘘地叹了口气，右思丞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且程袁明也因为这件事和白茧有了矛盾，虽然他们之前就有矛盾。
“这件事情我们这种普通人还是少参与吧，反正自然会有专业人士来处理这件事的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白茧其实还是想要私下里调查一下这件事，因为他对祝婉儿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再加上闻人絮的缘故，他也对这个右思丞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们也算目击者啊，真的不会牵扯进这件事里面吗？”
“应该不会吧，只要我们低调一点就好。”
白茧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尤其是程袁明那种性格，难保不会去惹出点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出来。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可能会回来，白茧现在希望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让自己专注于这件事上。
“哎，但愿如此吧。”
程夜笑大大地叹了口气，她其实也觉得挺烦的，万一被牵扯进这种事情，那她短时间内就别想有空闲的日子过了。别的不说，这可是杀人事件啊，就算真的按照白茧所说是那个第零局而不是警察介入，她觉得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