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你这几天都宅在家里吗?太难得了吧?要不出来一起耍耍?”玩得比较好的哥们给他打电话了。
厉风行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三天都没出去过。
自己怎么那么怪呢?
厉风行懊恼,随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兄弟的邀约。
收拾一番后,他走出客厅的门口正要要去车库开车,却瞥到大门口的身影,他转过头,看见凌晨正站在门口和她的助手左朝在说话。
左朝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凌晨,凌晨接过后,说:“麻烦你了。”她落了东西在公司,让左朝帮忙拿过来。
“我应该做的。”左朝刚硬的脸庞上露出微笑,很是阳光帅气。
“生病了?”听到左朝有些沙哑的声音,凌晨关切地问,还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
左朝接触到凌晨关心的眼神,心中一动,笑意爬上眉眼,“有点感冒,不碍事。”
凌晨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面上柔和,“好好注意身体,感冒就多喝水,晚上睡觉千万别着凉了。”声音清清朗朗,却又带着点柔软。
左朝眼底的笑意更浓,“我知道。”
“你也是,你的体质有些虚弱,别生病了,免得到时候自己难受,还要听高远歌的唠叨。”想起什么,左朝提醒她,最后一句难免带点调侃。
本来听到前面的话,凌晨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的,可是听到最后那句话,她失笑出声。
厉风行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什么助理说话熟稔得好像凌晨是他家的一样,真是气人。还有,脸上笑得开了花一样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最可恶的就是凌晨,对别人总是那么温柔,听听那语气,多么关切和气,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自己?
面对他的时候,只有冷言冷语!
厉风行只觉吞了个毛球,心里难受极了。
他满脸不爽,甩头走向车库。
待他开了车出来时,左朝正好上车要离开。
而凌晨站在旁边,一副送夫离开的贤惠模样。
真是要气炸了!
厉风行收回目光,带着强烈不满的情绪开车,晃地一下就从左朝和凌晨眼前急速开过。
凌晨也习惯了厉风行这样的行事风格,因此并不在意。
左朝却不一样,他看着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的身影,眼底浮上阴鸷的神色。
“路上小心。”凌晨道。
左朝敛去眼底的神色,回应一声,然后驱车离开。
一家休闲会所里。
厉风行和几个朋友在打着桌球。
连打几把,都是厉风行赢。
“厉少,你能不能让让我们?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啊!”哥们开始抱怨。
厉风行收杆,边走向沙发边说:“让你们才没意思呢,别忘了明晚请我喝酒啊。”
打之前就说好了,谁输就谁请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你厉大少爷还缺我这顿酒?”
听了这调侃,众人大笑。
厉风行面上没什么表情,坐在沙发上喝果汁。
“哥,你赢了球怎么还那么不开心?”陈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咬着吸管问。
厉风行拧眉,“胡说什么?我哪里不开心?”
“憋装,开心的话那你板着脸干吗?”陈宁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模样。
听到这话,厉风行一愣,随后,毫不留情地给了陈宁一个暴栗。
“哎哟”陈宁吃痛一声。
“就你话多。”厉风行不爽地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阴沉地盯着前方。
“我话多?是说中了才对吧?”陈宁不怕死地再扔一句话,趁厉风行下一个暴栗来之前,他猴子一样溜开了。
厉风行被陈宁这小子弄得烦躁,他一把将果汁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对着陈宁大喊:“你这小兔崽子跟我来,陪我打保龄球,输了给我洗车!”
语气带火。
陈宁一脸惊讶,随后哭丧着脸。
其他人看了好笑。
看来今天厉少的心情不是很好啊,还好自己没上赶着去触霉头。
陈宁虽说打保龄球也不比厉风行差,可是在心理压力极其重大的情况下,还是输了。
“记得洗干净一点。”厉风行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走到垮着脸的陈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了。
“你就欺负我吧。”陈宁不满地抱怨,但最终还是干不了啥,谁让厉风行是他的保护伞呢?
这一个小插曲之后,厉风行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看到一个哥们的女朋友来找,厉风行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老虎他女人的腿什么时候变那么短了?”
“老虎”是他好哥们崔千的绰号,谁让崔千额头上顶着类似“王”字的抬头纹呢?
单家华疑惑地反问:“你是在开玩笑吗?人又没削腿,哎?你以前不是还夸老虎女人的腿好看来着?”这样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厉风行扫了一眼那女人的腿,虽然一如既往地纤细,但是就是觉得变短了,也不好看了。
脑海里不禁浮现卧室里沙发上的那条匀称修长的美腿。
忽然察觉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厉风行忍不住低骂一声“靠”。
厉风行的忽然生气让单家华又惊又疑,厉少这是怎么了?
厉风行拼命甩开脑子里的图像,拿起桌上的冰冷啤酒往嘴里灌,好像这样能浇熄心中的怒火。
凌晨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地老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单家华不敢惹厉风行,摸摸鼻子走开了。
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楚媚娘”三个字。
“哥,楚媚娘的电话,你不接?”走过来的陈宁看到厉风行一动不动,疑惑地问。
厉风行此刻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谁要是在他的领地发出一点声音,他就吼谁。
“什么楚媚娘韩媚娘,滚。”厉风行拧着俊眉,毫不留情地呵斥。
陈宁看这情形,只觉厉风行身边不是安全的地方,乖乖地滚开了。
铃声一直响着,厉风行心中烦躁,一把摁掉,继续喝着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