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没再去看龚菲月,说:“好好养伤,听医生的话,我先走了。”
这小姑娘一看,好像还挺不喜欢吃药的。
“哎······”见凌晨转身要离开,龚菲月伸手想叫住她,不料门口匆忙走进来一个人。
“小月,你没事吧?”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走进来,直奔床上的龚菲月。
“爸,你怎么来了?”龚菲月见到自己的父亲,惊讶地问。
她向来不敢告诉自己爸爸她所遭遇的坏事情。
凌晨转身,“我给你爸爸打的电话。”小姑娘还年轻,出了事情还是得有人在身边的。
本来一脸担忧的龚彭泽听到一个清冷的嗓音后转头,当他看见凌晨后,眼睛顿时瞪大了,一脸不可置信。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男人脸上出现如此震惊的神情,凌晨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不待她多想,那边的龚菲月开口了:“爸爸,是凌晨小姐送我来医院的。”虽然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受伤,可是毕竟他也来了,而且恩人就在眼前,她还是得跟父亲说一声。
这时,龚彭泽才回过神,他察觉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凌总。”
凌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谢谢您送菲月来医院。”龚彭泽站起来,向她道谢。
看着眼前这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凌晨淡淡地回应:“不客气。”
然后转身要走,“哎,我们也不知要怎么谢您才好。”身后的龚彭泽叫住了她,语气里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还有些未平息的激动。
凌晨回头,说:“不用了。”
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凌小姐还挺善良热心的。”龚彭泽的语气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别看她面冷,其实心里热乎着呢,”龚菲月挺喜欢凌晨的性子的,一直以来都觉得凌晨是好人,今天还出手帮助,她更喜欢凌晨了。
“对了,你这是咋回事?”
“呃、我······”被父亲问起受伤的事情,龚菲月支支吾吾起来。
“爸,你别生气,我是不小心弄到的······”
“我也不生气,就是心疼你啊,现在没了工作,竟然干起男人的活来······”
门口还未离开的凌晨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神里有些讶异。
龚菲月没了工作?
想起她之前苦苦哀求自己去录制节目的情景,凌晨眼神微变。
不一会,她转身朝大厅走去。
十二月到了,天气更冷。
厉家。
凌晨洗完澡后,坐在床上拿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这个卧室里除了她擦头发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了。
这里边的东西除了她的,其他的都没再动过了。
看到沙发上那张黑白相间的被子,凌晨顿了一会,随后转过头,加快手上的速度。
关灯后,她侧着身躺在被窝里。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的视线触及无人的沙发,不知为何,心底有些空空的。
好久后,她翻了个身,不再看那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