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男人也差不多!他之前哭得要死,现在一听到人家来看过他他又跑人家那去了。”陈宁忍不住吐槽。
坐在吧台前的单家华笑了笑:“你究竟是有多不满?人家怎么着是人家的事。”反正悲喜都由他自己承受。
崔千给自己倒了杯酒,“总之风行是栽了,拉不回来了。”
“你说爱情里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啊?”陈宁拍着崔千的肩膀问。
崔千立马回了句:“滚犊子!”
单家华闷声笑了。
“我又没说你。”陈宁这才想起崔千也是在爱情中。
“你这小子是还没遇到真爱,等你遇到了,指不定比风行还傻!”崔千戏谑地看着陈宁。
“滚犊子!”
凌晨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时不时打个哈欠,眼底的黑眼圈虽然被粉遮掩,但还是能看出一点。
忽然有人敲门。
凌晨头也不抬就说:“进。”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敲门了,你是否满意?”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凌晨顿住。
她抬头看向门口,厉风行站在门口望着自己。
几天不见,她似乎瘦了些,眼底还带着些疲惫。
他是不是可以自恋地想,她对于那天的事情还是在乎的?
知道她来看过自己,他那颗消沉的心又跃了起来。
“不是看不起我吗?那为什么来看我?”厉风行站在她的对面,居高临下地问她。
他承认,他有些雀跃。
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眼底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心思。
凌晨显然不想理他。
厉风行其实挺讨厌她总是不回答自己的,但是他还是认了。
“你说你那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说那些伤人的话。
问完后后,厉风行都觉得自己贱贱的,只要人家给了点甜头,他就又开始袒护她,为她找借口。
他多希望她能回答“是”,可是上天终究不让他舒坦。
凌晨抬起头,眼底的冷漠很瘆人:“我们是合法夫妻,你生病了,我去看你,是我应该做的。”
厉风行眼底的笑意就此冰冻。
他宁愿她像之前那样气得骂人,也不想她这样以丝毫无法挑剔的态度对自己。
说得真好啊,因为是合法夫妻。
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厉风行气笑了。
“没事就别乱跑了,回去休息吧。”凌晨说完不带感情的话后低头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厉风行的心就跟在冰湖里泡过一样,冷得硬邦邦的,痛得麻木。
“凌晨,你究竟喜欢过人没有?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厉风行忍不住冷声质问。
她到底有没有心?尽管他曾经伤害过她,可是后来他的改正和真心难道从没打动过她吗?
凌晨愣住。
好几秒后,她抬起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回答:“我喜欢过人,我不是没心没肺。”
~
“她竟然说喜欢过人,她喜欢的是谁?”厉风行拿着球杆将球打偏后,站直身体自言自语地说着。
崔千站在台球桌旁边,瞄准了洞口,一杆出去,球完美进洞。
“你都有过那么多女人,你还不准人家人家谈恋爱?”崔千擦了擦杆头。
想到凌晨的冷漠,再想到她说有喜欢过人的认真神情,厉风行脑仁就疼了。
“你也别追究这个了,看看眼前吧。”崔千继续打球。
厉风行站着不动,“她为什么这么难追?”声音里的愤恨、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
崔千笑了,这样挫败的无可奈何由厉风行发出,他忍不住乐了。
所以说,谁也别自诩自己有多厉害,命里那个能制服你的那个人不定什么时候出现呢。
“因为心守得紧,所以才难追,”崔千一出手,又进了个球,“因为难追,所以才爱得深刻。”
厉风行被触动了。
“告诉我,你不是在调侃。”
“我当然不是调侃。”崔千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你输了,待会记得付钱。”放下杆子之前,崔千又补了一句。
虽说赢得不光彩,但这样的机会不抓住,以后就很难有打败厉风行的时候了。
厉风行才不管谁付钱什么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崔千的那几句话。
“对她我真是无可奈何了。”厉风行低落地说。
崔千坐到沙发上,拿起热咖啡喝。
厉风行也坐在身边,却没心情喝东西。
“你想想她为什么不喜欢你。”
“无非是之前我太过分了。”
“你现在不是改邪归正了吗?”想到前几天厉风行控诉凌晨的话,崔千补了一句,“你不是说她看不起你吗?是不是她真看不上你?”
最后一句真是侮辱人。
厉风行气得回了一句:“滚。”
崔千笑出声来。
~
这几天电视上播出了几条重大新闻。
其中凌晨注意的是,唐氏风云的董事长唐云果失踪了,厉氏董事楼之煌的原配闹着要跟他离婚。
唐云果失踪了,似乎对凌氏不算太妙,只希望唐氏风云的人尽快找回吧。
楼之煌那件事,要是真离成婚了,岑夏莎岂不是捡了大便宜?
凌晨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风景,面无表情。
晚上。
白色路虎停在凌家门前。
副驾驶上的凌晨解着自己的安全带。
旁边的左朝对她说:“看你这几天好像很累,回去好好休息,车我开走。”
凌晨“嗯”了一声。
“明早我来接你。”
“路上小心。”凌晨下车后对着里边的左朝说。
左朝点头。
他在车里看着凌晨走进家门,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帘。
晚安。
他在心里说道,然后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