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认真地看着岑夏莎,很虚心地听着。
岑夏莎看着凌晨这样的神情,忽觉有趣,笑了笑。
“你说审计人员查不出来,要么是证据被销毁了,要么就是,”岑夏莎换停住脚步,也顿住了话头。
凌晨问:“要么就是什么?”
“要么就是审计人员隐瞒了。”岑夏莎挑眉说道,面上十分悠闲。
可是凌晨却是一惊。
按照岑夏莎刚才说的,证据肯定有。可审计人员说查不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审计人员隐瞒了!
想到多年来信任的那个审计人员会干出这种事,凌晨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赶紧去找他吧,说不定明天他就逃了也不一定。”岑夏莎看见凌晨有些难看的脸色就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但是脸上却有着看好戏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凌晨微微一僵。
岑夏莎嗔笑,凌晨一开始问这件事她就知道是凌氏出了问题。
凌晨瞅了岑夏莎一眼,既然被她知道是凌氏的问题,也就罢了。
她什么也不说,转身就离开。
岑夏莎在后边叫道:“不说声谢谢吗?”
凌晨头也不回地说:“两清,不需要说谢谢。”
我替你解围,你回答我问题,两清。
真是高冷。
岑夏莎冷笑一声。
冷风萧瑟。
凌晨坐在车里,想到岑夏莎说的话,面上阴霾一片。
信任多年的身边人都出了问题,她很不安。
想了很久,她打电话给张涛:“将欧审计约出来,你多找几个人在附近看着。”
“大小姐,欧审计不见了。”张涛的回应犹如一道雷劈向凌晨。
凌晨面若冰霜的脸上出现裂缝,她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休闲俱乐部里。
陈宁和单家华几人在打着桌球,时不时扭头看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的厉风行。
“他最近又怎么了?”单家华推了推陈宁的肩膀。
陈宁瞄了一眼厉风行阴沉的脸,“不知道啊,自从那日从蓝海夜店出来后就这样了。”
“该不会是楚媚娘没让他爽到吧?”崔千调笑道。
“也有可能啊,”单家华忽然贱兮兮地笑了起来,“说不定最近他太补了,弄得人家楚媚娘吃不消,然后他现在发泄不了,有些上火呢。”
荤!
几个人贼兮兮地笑开来。
倒是陈宁板着张脸,“你们别瞎说。”
厉风行不是没有烦躁过,只是这次厉风行有些奇怪,以前烦躁得会发火,会吼人,现在竟然一个人独自忧愁,看起来有些消沉。
这样的厉风行,让他感觉不太习惯。
“你到底在想什么人生大事?”陈宁放下杆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厉风行身边。
干吗总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模样?
厉风行听到“人生大事”这四个字,扭头看了陈宁一眼,让你小子说对了,老子就是在想人生大事。
然后又扭头继续喝自己的。
“别搞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陈宁作势要夺厉风行的酒瓶。
“滚!”厉风行挡住陈宁伸过来的手,只低沉地说了一个字,陈宁就蔫了。
被压迫惯了,想反抗都难。
陈宁暗暗“切”了一声。
你害我去相亲我都没说什么了,竟然还给我脸色看。
终有一天,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的。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