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兮迈步走到湖心,微风拂面而来,撩起素白面纱,露出白皙的下巴和娇嫩的红唇。小厮见状连忙低下头,却也挡不住红霞爬上脸庞。真漂亮,小厮心里想着,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虽然只看了一眼,小厮觉得这辈子都抹不去那美丽的一幕。
楚云兮把小厮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没当回事。从湖心欣赏湖面美景,却见得荷花朵朵娇美,荷叶碧绿新颖。马上入秋了,难得这里荷花似盛夏一般亭亭净植。寥寥几笔写下了半首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娟秀的小楷跃出纸面。“拿去吧。”楚云兮把纸张递给了小厮,却又加上一句:“她若来的话让她捎带上她的琴。”
果然不出楚云兮所料,一位体态匀称面相标致的女子款款而来。那女子身着一身碧绿罗裙,女子身后的小厮抱着一架古琴。见到楚云兮优雅施礼,“暖香不知贵客上门,有失礼数,招待不周,望姑娘海涵。”清脆的声音让楚云兮有些迷糊了,她叫自己姑娘说明不知道自己身份,却说贵客?从何说起。暖香似乎看出了楚云兮所想,轻笑一声又道:“我家主子姓沐,刚派人传话说,让暖香来接见一下。想必姑娘和我家主子是故交了。”
“沐千歌回来了?想必他们谈好了,我哥哥来了吗?”楚云兮一下子明白了,梦雅小居是沐千歌的眼线。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败,那诗句是前世自己最喜欢的诗句之一,写出来竟然还不能让暖香走出来。“主子和几位贵客在雅间品茶。”暖香好似明白她为何有些丧气,接着说:“即使主子没有交代我也要来看看的,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写出那样贴切的诗句。”
“唉~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贴心的丫鬟就好了,沐千歌好福气啊。”也许是听到哥哥在这里,楚云兮瞬间安心多了,也有心情打趣暖香了。“要不你跳槽跟我走吧,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呵呵,姑娘可真会说笑,若是姑娘真想让暖香做丫鬟也无不可?”暖香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什么办法?难道是在写一首诗?”楚云兮看着暖香不怀好意的表情,感觉心里在打小鼓。暖香捂嘴轻笑道:“原来暖香在姑娘眼里就值一首诗啊。不过姑娘倒是可以和主子商量一下,看看您的诗能不能把暖香换了去。”
“让我和那个有恋童癖讨要人,而且还是在我是儿童的时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不行。”楚云兮满眼不舍的看着暖香轻声嘟囔,可还是觉得暖香很对胃口,于是继续挖墙脚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暖香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绝对比姓沐的好一百倍。”
暖香听到她嘟囔的话语肩膀轻颤了两下,努力憋着不笑出声。“暖香是老主子收养的,老主子让暖香来帮主子,所以没有老主子或者主子发话,暖香是不能跟姑娘你走的。”原来是心腹般的存在,那就不挖了吧。
“姑娘让暖香带琴来是自己弹曲子,还是要听暖香弹曲子?”暖香看楚云兮有些发愣,不由得出声提醒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是这样的,我有一首曲子想交给你,不过你要在半个月过后再弹出来。这首曲子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能泄露出去。关键是半个月内不可传出去。”楚云兮有些慎重的说,这首曲子是给皇上的寿礼,所以只能在皇上大寿之后流传。
暖香看着楚云兮慎重的表情,也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不知是何曲子,可有曲谱?”楚云兮再次交代,“一定要过了半个月之后再弹出来。我把曲谱画出来你看看。”大约小半柱香的功夫,一支优美的曲谱出现在宣纸上,曲谱下面用秀气的小楷填满了歌词。暖香拿起曲谱,越看越是激动,看完之后暖香看着楚云兮的眼里说:“这是姑娘自己写的曲子吗?我原以为姑娘字迹娟秀漂亮乃是上上品,不曾想姑娘对曲子也是如此精通。”
楚云兮伸手想摸摸鼻翼,无奈只摸到了面纱。这个动作和楚云天如出一辙,都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动作。面纱里楚云兮红透了脸,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一声说到:“不是我写的,是别人写的,我拿来借鉴一下。”
“这样啊,那个人是谁?可还在世?有没有其他曲子?”暖香是个琴痴,所以一遇到好的曲子就会打破所有陈规。“这个曲子是一位叫邓丽君的女子写的,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有一些其他曲子。”也许是觉得拿别人的曲子来做文章楚云兮觉得尴尬,便把暖香问的一一作答了。
听楚云兮这么说,暖香也回过神来,标致的脸刹那间红了个透,弱弱的说:“让姑娘见笑了,这曲子我定好好收着,十五日之后演奏出来。”
“那我就安心了,既然你如此喜欢曲子,作为酬劳我就在送你一首曲子吧。”楚云兮拿起毛笔,正准备画曲谱暖香却抓住了她的手道:“能弹这首曲子是暖香荣幸,哪里还敢要酬劳?姑娘不必客气了。”
楚云兮见状也不勉强,放下毛笔说道:“好吧,那我先留在脑子里,等哪天来看你了,在写给你。”暖香珍重把曲谱收在怀里,珍重的样子让楚云兮更加坚信自己眼光独到,也更加安心了。收拾好曲谱暖香便带着楚云兮去找沐千歌和她哥哥了。两人一路上更是说说笑笑,就像交情很深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