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宇从树上跳下,将兜里的果子扔给其他几人,自己咬了一口,酸涩的眉头打结却也没有扔掉。在找不到水源的情况下,自然是能省就省。
“那你说怎么办,买又买不到,抢又抢不过的,除了继续找还有别的办法吗?”白肖宇三两下吐了核,用衣袖擦了擦第二颗。
“那也要知道去哪里找啊,苍雾山这么大,五天时间别说找兰心草了,就是外围都走不完,更别提还要堤防灵兽。”白肖雷气恼的朝着地面锤了一拳尤觉得不解愤。
白肖笑听着这两个人的争吵,又看看身边同样脸色不好的哥哥,没有出声,朝着一边正拿刀剜着被灼伤的腐肉的白肖谷走去。皱眉不安的看着白肖谷发白的脸色和额头豆大的汗水,一时间只觉得此刻的她内心无比彷徨。
白肖谷瞧着身边女孩原本明艳的笑脸却布满无助,无奈低叹一声。“笑笑,撕块布给我。”现在他自顾不暇,腿上的伤若不及时处理,只怕这条腿离废不远了。
白肖笑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心想着怎么样大家才不会再受伤,才不会再流血。
眼前一只小手递来了一块白布,白肖谷抬头想说谢谢,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竟是白祯。此刻的白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身上大小伤口几处,但也比白肖谷好些。她一直都采取近战,所以身上的伤大多都是利爪抓的伤口。
“如果你连这点都承受不住,那你只会变成这个队伍的累赘。”从昨天那只狐狸开始,白祯就很不喜欢白肖笑。这样的女孩只能呆在家族里,呆在温室里按部就班的活着,这样的她只会让身边的人一再为了她而受伤。在场的七个人中只有她伤的最轻,不是她有多强悍,而是有着一直保护着她的白肖之和白肖谷。那只赤狐可以用她涉世不深善良天真来解释,那么之后,几次贸然冲出他们的保护范围使得他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她而打乱队形以致于损失惨重,就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愚蠢,而她的愚蠢却要别人来承受后果。
白肖笑听见白祯毫不留情的话,瞪着眼不满地看着他。白祯不惧的回视让白肖笑顿时红了眼眶,几欲哭泣出声,却倔强地紧咬着下唇。
白肖谷没有出声,争论着的两人住了口。他们对白肖笑不是没有怨言,只是白肖之和白肖谷明显一副护着妹妹的姿态,他们也不会自讨没趣。
白肖之看着自小疼爱的妹妹,最终还是出声为她解释,“笑笑只是太心急想要弥补之前犯的错,别怪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白祯显然并不买账,皱着眉头看着一脸为难的白肖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我知道我很没有用,”白肖笑用袖子狠狠的擦着脸颊上的泪水,抬头直视着白祯,“但是我不会是累赘。你可以指责我,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被泪水浸润过得眼珠格外的明亮,眼中的坚毅更像是能透进人的心里。
白祯抿着唇抬头看了白肖之一眼,换来白肖之感激的一笑。自从昨晚后,白肖笑就有股急功近利的急躁。他知道她是在自责,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白誉祺沉着脸,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他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他只关心最后能不能完成任务。“你们有完没完,到底还要不要找兰心草了。”暴躁的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交流。
白肖之重新整了表情,看着白誉祺淡淡道:“你不是想到了吗?”
“你同意?”白誉祺冷冷的回道。
“有区别吗?”两人打着哑谜,白肖雷忍不住插嘴道:“你们在说什么?”来回看着他们,一脸雾水。
“再说进中围。”白祯拿着白布将白肖谷腿上的上包扎好。他们身上的伤药效果并不怎么样,这样的伤对白肖谷的实力影响很大。
开什么玩笑!
“进中围!你没疯吧?我们现在都够呛了,进中围还有命吗?”白肖雷跳起来,指着白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白肖宇同样不悦的看着白祯,“你是白痴吗?”
可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察觉到不对的白肖雷看看两人,眼中的震惊再也掩不住。他们难道也是这个意思?
“祺少,你难道也是这么打算的?”白肖雷不确定的问道。白肖宇在一边不住的点头,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白肖谷靠在树干上休息,提醒道:“肖之,你忘了秋老的三个要求了。进入中围后果自负。”
白肖之没有说话,他犹豫的原因就是因为秋老的三个要求。他同样清楚,白誉祺也有和他一样的顾虑。
场面再次安静,众人都各自将秋老的话翻来覆去的默默品读着。
“我们不是要去学院报道的吗?今年白家够资格进入戈拉学院的只有我们七个人不是吗?”
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一副闲淡的白祯皆回过神。一扫之前的裹足不前,就连一向阴郁的白誉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白肖之笑出了声,这是他第二次放开大笑了,两次都是如此的心情愉悦。白肖谷也微微勾起邪肆的嘴角。
在太阳完全消失之前,众人寻了个低矮的陡坡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之后三天的计划直至夜色蒙蒙。
第二日,他们就起程朝着中围前进。走走停停,尽量避开周围的灵兽,除非被逼无奈不得不自卫。
看着面前匍匐着的巨蝎,七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们已经将近奔袭了一刻有余,却依旧没有甩掉它。从它的体积看出这是一只大约五十年的灵兽,也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灵兽。
白肖之深锁的眉头没有伸展,环视四周道:“虽然我们已经离刚才的地方很远了,但是防止它还有同伴,不留余地,速战速决。”掷地有声的话,叫他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和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