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祺和白祯对视一眼,白祯将手中的背囊重新背好。“我去。”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白肖之眼中漾起一丝笑意,给他温润的脸庞更增添了几许温暖。
白誉祺沉默的看着站着的白祯,依旧是一袭白色的武袍,没有多余的修饰,但是从他被族长招进书房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感觉到他身上某些不可忽视的变化。不再低头,不再懦弱,不再委曲求全,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身上没有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孤苦,变得更加格格不入。眼神中若有似无的无视是不屑还是无所谓,不管是哪一种,他依旧不喜。
众人同样看着白祯,没有了嘲讽,身上的伤痛羞辱着他们,无法开口,无言以对。
白肖之虽是提议,但是大家都知道,作为队伍里最强的两个人白肖之和白誉祺,必定要一个人留下来。
光线愈加暗了,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白祯和白肖之一路猫着腰,白祯在前,白肖之在她侧后方,两人成斜角方式前进,这是白祯的提议。
突然,白祯比了个手势。静静的默待片刻,回到身后白肖之身边。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的向后方撤离。
只是前面的说话声却渐渐的传来了。“老大,今儿肉够不够吃?”
“够是够了,不过再多两只老鼠也不错。哈哈!”
“老彪我这就去打老鼠。不知道这两只老鼠大不大。”
白祯和白肖之都听到了那边的说话声,顿时停住了脚步。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不论是实力还是人数,他们都敌不过。那就只能以静制动,静待时机。
白祯往身旁的树干靠去,歪着头朝着来人方向望着。白肖之看着白祯这一排淡然的气势微微勾起唇角,也朝着树干靠去。
来人一把络腮胡子,破旧的皮帽已经看不出颜色,身上满是脏污的血渍。白祯看到那一把标志性的大胡子,暗挑了下眉毛。
大胡子也看到了一派闲适的两人,本来以为是哪个宵小鼠辈想要偷袭他们,只是没想到是两个孩子,最大的瞧着十岁的样子,那个小的…
“小子,居然是你。怎么不在家做少爷,居然来这荒山野林里。那个小胖子呢,老子还说请他吃饭来着,他人呢?”大胡子笑着朝一旁的白祯走去。
大胡子就是那天在祥福记和他们拼桌的大汉,没想到这么巧。那天拼了桌,白誉情瞧着白祯一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自来熟的和大胡子胡侃起白城的美食,大胡子则是走南闯北,见识自然不是白誉情可比的。一番交谈,两人相谈甚欢,还相约日后再续。只是没想到之后他就被禁足了。
“他被家里罚了禁闭半年,短时间内出不来。”一场硝烟化于无形,没想到白誉情无意中种下的因,在她这里结了果。白祯眼角勾勒淡淡的笑意。
白肖之绷紧的背部放松了下来,朝着大胡子行了个后辈的礼。
大胡子走到白祯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那他今儿可没口福了,便宜你小子了。走,老子请你尝尝老子的手艺,看看比那什么祥福记如何。”说着就拎了白祯衣领,带着他就往来路走。
白祯猝不及防,看着腾空的脚下,朝着一边呆鄂住的白肖之投去一眼。白肖之怔楞片刻后,看着白祯不知是被勒的还是被气的通红脸笑出了声。清润的嗓音,回荡在树林中,在稀稀落落的夕阳下更显的俊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