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张弛的房间里,突然造访的中年男人让张弛不免有些紧张,但是表面却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张弛面无表情地问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少主,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吗?”
张弛的警惕性瞬间就提高了,心中暗想:“难道我的行踪暴露了?不可能啊,玉铭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找上门来了,必然是有备而来,今天要是动手,少爷我也不能让你好受了!”
想到此处,张弛一脸阴沉地问道:“既然知道了本少爷的身份,那你也亮亮你的名号吧!”
中年人听张弛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一种既搞笑又惊讶的表情,笑道:“小子可以啊,土匪的口气你学的还挺像。”放下手中的水杯,中年人继续道:“臭小子,不认识我了吗?”
张弛一听这话,脑中不仅有开始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人的一切线索,眼睛盯着中年人的脸不住地端详。
想了一会儿,张弛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认不出来。
中年人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经地道:“驰儿,还不给你牛顿叔叔见礼吗!”
“牛顿!”张弛努力地回想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突然,张弛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一下跪倒在地,抱住了牛顿的双腿,放声大哭,边哭便道:“牛顿叔叔,真的是你吗!驰儿可找到一个亲人了!”
原来这人是张弛的父亲张中阳的老朋友牛顿,早在张弛小的时候,牛顿在祥云国游历,经常到张家做客,非常喜欢张家这个少主张弛,要不是张弛经脉阻塞,可能早就成为牛顿的徒弟了。
后来牛顿离开了祥云国,到大陆各处闯荡,虽然张弛那时候还很小,但是对这个喜欢开玩笑的牛顿叔叔的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今日一见牛顿,心中抑郁多天的悲伤之情全都奔涌而出,顿时痛哭失声。
牛顿拉起泣不成声的张弛,疑惑地问:“孩子,别哭啊,这是怎么了?见到牛叔不用这么激动吧!”
张弛收住悲声,擦擦眼泪,道:“牛叔,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张家被人家给灭了。”
牛顿顿时颜色更变,收起了刚才开玩笑的劲头,忙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快快道来。”
张弛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地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卷轴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哦!原来是这样。”牛顿听完张弛的讲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陷入了沉默,脸上满是难过之色,张弛也坐在对面默默地流着泪。
半晌,牛顿问道:“驰儿,你确定你爹他现在还活着吗?”
张弛摇了摇头,道:“我是大难不死,机缘巧合才到了这里,连身份都不敢露,我父的消息更是无从获得了。”顿了顿,张弛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我父应该还没有遇害,因为卷轴在我这,如今张家只剩下我爹一人,他们没得到卷轴之前应该不会加害我父。”
点了点头,牛顿道:“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你练不了武功,牛叔别的没有,一身修为倒还拿得出手,这事我管到底了。”
张弛感动的热泪盈眶,赶紧跪倒,以头触地,道:“牛叔,你对张家的大恩大德,小子我永世难报,只有多谢了!”
牛顿再次把跪倒的张弛铲起,没有再说什么客气话。
两人再次坐下,张弛道:“牛叔,我现在没有什么具体计划,但是前几****与人交手,被打至重伤,结果却意外地吸收了先天灵兽的精华,如今经脉已经打通,我现在就想努力修炼,争取尽快提高修为,好找玉铭那个狗皇帝报仇。”
牛顿一听,惊喜地道:“真的吗!你的经脉打通了!”
张弛点点头,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
牛顿高兴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这才平静下来,兴冲冲地对张弛道:“孩子,既然如此,我来教你你愿意吗?”
牛顿早在张弛小时候就很喜欢这孩子,无奈张弛不能习武,如今经脉打通,自己也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
张弛也有些激动,三次跪倒,对牛顿道:“老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牛顿激动的眼圈也红了,把张弛搀起来,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张弛。
第二天早上,公主照例来探望张弛,但是却发现屋中多了一个牛顿。
通过介绍,公主这才明白了牛顿的来历以及和张弛的关系,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公主自然在礼数方面没有任何的遗漏,当然也没有怪罪牛顿私入皇宫的事情。
客气了一阵,牛顿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对公主道:“殿下,老夫既然找到了小徒,那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我想求见一下皇帝陛下,不知可否?”
公主一笑道:“前辈客气了,自然是可以的,我这就去通禀父皇一声,看看是否方便见你们,前辈和少主在此等候便是。”
牛顿赶紧施礼,道:“那就劳烦公主殿下了。”
公主笑着摆摆手,带领着一众侍女前往皇宫偏殿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名侍女找到张弛的房间,在门口大声道:“皇帝陛下有请牛顿大人和祥云帝国守护张家少主张弛大人。”
牛顿和张弛走出屋来,牛顿施礼道:“有劳姑娘,请带路。”
侍女行了一礼,在前头引着二人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寝宫-养心斋。
张弛虽然在皇宫中待了半月有余,但是这皇帝住的地方他是第一次来,只见宽敞的院落中,有着一正两偏三座房子,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好看的花卉,虽然没有皇宫大殿那种金碧辉煌,倒也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随着侍女走到院子门口,两人都被搜了身,身上的武器还有包裹全都留在门口,这才能进入院中。
一番严格的检查过后,两人这才来到正房门前。
牛顿悄声对张弛道:“少说话,一切有为师呢。”
张弛点点头,两人随侍女慢慢往前走着。
走进屋中,张弛和牛顿发现殿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得气氛森严,而是有一种休闲的感觉。宽敞的大厅中摆放着一张雕刻精美的八仙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小点心和茶具。而桌子的后面墙上则挂着一幅巨大的金字牌匾,上写“清心静气”四个金字。两旁的台子上都是各种名贵的花草和盆景,给人一种静心的感觉。
随着侍女七拐八拐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的花园中一片生机盎然,满眼花花草草,鸟语花香。
花园后面的房间中,一位中年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写着大字,旁边公主田佩儿一边研墨一边看着中年人写字,看来这中年男人便应该是祥龙帝国的皇帝田璜了。
待等皇帝田璜写完了字,侍女才在门外道:“回禀陛下,两位客人到了。”
公主在屋里道:“快请二位进来。”
“是。”侍女答应一声,帮牛顿和张弛挑起门口挂着的竹帘,两人走进了屋中。
走进屋中,两人便旋即跪倒磕头,一齐道:“草民牛顿,张弛,叩见皇帝陛下,公主殿下。”
皇帝田璜放下手中的笔,一伸手,笑道:“平身吧。”
两人谢过皇帝,这才站起身来,垂首站立,等待皇帝问话。
公主田佩儿拿过水盆,皇帝田璜洗了洗手,边擦手便道:“没想到牛顿先生能够来到我祥龙的皇宫之中,真是荣幸之至啊!”
牛顿赶紧躬身施礼道:“不敢,草民只是巧遇故友之子,这才惊动了陛下,草民私进皇宫一事,还请陛下原谅。”
田璜一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佩儿已经向我解释清楚了。”说着看了看牛顿身后的张弛,道:“这边是张家的少主吗?”
张弛赶紧上前施礼道:“正是草民。”
点点头,天皇语气中有些敬佩地道:“年少有为啊,佩儿和我说你是为了救一只魔兽才被打伤的,果真如此吗?”
张弛道:“回陛下,保护魔兽只是巧合,草民是其实是为了给朋友报仇才追杀萧震的。”
田璜点点头,道:“虽然事出有因,但是私自杀人也是不好的,张少主以后还是多多收敛为好。”
张弛赶紧跪倒,道:“草民知罪!”
田璜一摆手,道:“起来吧,朕不怪你,那萧震曾对佩儿出手,还多亏了张少主才没有遭了毒手,功过相抵,此事就这么了了吧。”
张弛赶紧磕头,道:“谢陛下开恩。”
牛顿向上施礼道:“陛下,草民与小徒多承公主殿下照顾,如今小徒已经痊愈,不宜再在宫中逗留,今日到此便是来辞行的。”
田璜点点头,道:“既如此,朕也不便多留,不过,朕有一事,还请牛顿先生不要推脱。”
牛顿道:“不敢,还请陛下说来。”
田璜看看公主,道:“朕这宝贝女儿听说牛顿先生和张少主要走,便来央求朕准她和你们一起到宫外历练,我敌不过她的一番软硬兼施,只是不知牛顿先生可愿意收她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牛顿一听,心中不免窃喜,赶紧跪倒叩头,道:“草民惶恐,如果公主殿下不嫌弃,草民真是荣幸之至。”
田璜脸上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情似乎特别复杂,看着公主道:“佩儿,你真愿意出宫历练吗?”
公主也赶紧跪倒施礼道:“还请父皇恩准。”
叹了口气,田璜无奈地道:“唉,既如此,朕这宝贝女儿就请牛顿先生您多费心了。”
牛顿向上叩头道:“草民定当竭尽所能,务必保证公主的安全。”
田璜点点头道:“嗯,你们都起来吧,既如此,今晚摆下酒宴,朕给二位和朕的公主践行。
三人谢过皇帝田璜,各自回去准备参加晚上的皇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