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天没回家,王承只打过一个电话给宁真真,得知我和她在一起可能几天不回家之后,可以省了去酒店开房的钱。估计开心得多。真真说,墨染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天说好的第二天告诉她全部事情,到最后仍是一句话都没说。我的感情乱七八糟,在我自己没有对策,没有思绪之前,我谁都不想告诉,不想说。
况且,这眼看着一周很快就会过去,能隐瞒的话,就隐瞒过去也无妨。我说没有啦,哪有搞什么鬼?我就是最近忙了点。真真说,你和王承没事吧。我说没事,能有什么事儿啊。对了,等忙过了这几天我再好好给你接风洗尘啊。那啥,我挂了啊。下午还得去见个厂商呢。
对于真真,我还是愧疚的。她难得回J市一趟,也不知道会在J市呆多久。我却因着林牧白的随传随到,分身不得。下午约的是去拜访百丽的厂商,厂商没在J市,公司派了车前往X市。回来时候是晚上的八点了,上了高速,车子忽然熄火了,停在了半道儿上。
去的时候是和营运部赵经理一起去的,赵经理第二天休息,家又在X市,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高速上只有我和司机师傅两个人,夜风萧瑟,颇为凄凉。
出门之前忘记给手机充电,这会儿只剩半格电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司机师傅打了电话回公司,本想让公司的另一辆车来接,可八点是下班时间,办公室根本没有人在。
正着急呢,手机响了起来。是林牧白的新号码,我存的名字是往事。可不就是么?他就像是一段陈年往事,尘封起来之后再去拍开,必定会被灰尘迷眼,落下泪来。
“莫小染,在哪里?”倒没有像平时那样给个时间就挂断。
我说在XJ高速上,车子抛锚了,晾在了半路。如果是要找我的话,改天吧。
没待我挂断,手机已然黑屏了。司机师傅说,墨课长,你看看能不能拦一辆私家车带你回J市。看来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我伸手去拦车,夜色里看不清楚,大多数都是呼啸而过。夜色渐深,高速路上风很大,我还穿着夏装制服,衬衣短裙被风一吹,冷得发抖。司机师傅说,墨课长还是到车里去等着吧,我来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都要在车里睡着了。司机师傅来叫我,说是拦到了车。我走近,就见林牧白一张阴鸷的脸正目视前方,司机师傅不明就里,忙催我上车。
我问他怎么办?司机师傅说,晚点会有人来处理。
林牧白不等我再同司机师傅多说两句,一踩油门急驰而去。路上一言不发,目的地却是他家。
在这样的时刻,该死的悸动又跑了出来。我没有想到他会开车过来,之于他,我不过是一天十万的高价情妇而已,实在犯不着飙车来接。我看过手表,他从J市过来,半个小时都没有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