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在燕京一战成名,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仇者痛亲者快。和叶知秋有仇的人自认是提心吊胆生怕他会想起来顺带把自己收拾了,但是和他亲近的人,自然是乐呵呵的万事不怕。
“我说叶兄弟,你知道现在在燕京最红的人是谁吗?”李少搂着叶知秋的脖子哈哈大笑。
“当然是李少和峰少两位大少的风采了,是不是?”叶知秋故意装傻。
李少哎了一声,说:“你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叶兄弟在酒吧里,那一挥手的霸气啊。我只恨当时我不在场,不然我肯定要给你双手双脚鼓掌了。”
峰少也在一旁凑热热闹说:“就是,我们现在对你是真的好奇了。我就说了,你要是没有一点底牌你就敢来燕京,那绝对就是傻瓜。现在看来,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
“放屁,当初谁说叶兄弟在燕京绝对待不了一个月的?”李少立刻拆台。
“你揭我的底就不怕我揭你的底?”峰少不怀好意的说。
李少连连道歉,两人斗嘴是不亦乐乎。
而安冰心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李问问来了兴致说要弄一碗菜,也在厨房里吭哧吭哧的忙活。
只是很简单的一顿家常便饭,而且时间也快进十月,燕京这边的空气已经冷了起来。所以安冰心弄了一个火锅,和几个小炒,弄上一些配菜用来下火锅。
“开饭咯开饭咯。”李问问乐滋滋的端着最后一盘炒鸡蛋出来,兴奋的问:“叶知秋,你猜,那个是我做的?”
叶知秋环顾一眼,最终看向这盘刚刚端出来的炒鸡蛋,说:“色泽这么光鲜亮丽,一定是你做的。”
“宾果,答对了。”
李少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看着几乎有一半都是乌漆墨黑的炒鸡蛋说:“我说叶兄弟,你这说谎的功夫一流啊,这也能叫色泽鲜艳,我九十九的奶奶都比她炒的好。”
“闭嘴,不给你吃。”李问问哼了一声,把鸡蛋给拿走了,傲娇的很。
安冰心此时端过来碗筷,笑着说:“难得聚一次,想喝点什么酒?”
“啤酒吧,胀肚子还畅快,就啤酒。”李少笑着喊。
说到酒,峰少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说:“叶知秋,有个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
“张浩然死了,虽然别人不追究,但是他们就一个儿子。好像他们放出话来,说一定会不让你好过。而且还把明海所有的服务行业通知了一遍,不接受你的消费。”
叶知秋眉毛一挑:“有这事,这么说来我出去吃个饭都不给了?”
李少嫌弃峰少最多,打着哈哈说:“哪里有这么严重,他以为他们是谁啊,发号施令都得听他的啊。没这回事,你放心,要是谁敢不做你生意,妈的我第一个饶不了。”
“我第二个饶不了。”李问问举手表示赞同。
“什么饶不饶得了啊,你们在说什么呢。”安冰心搬了一箱罐装的啤酒过来,笑着问。
“没什么,就是说张浩然。”
安冰心坐了下来,想了起来,说:“张浩然的丧事就在这几天,听说温玉也要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可别去捣乱找骂。”
叶知秋哎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丧事在什么时候,找时间,我一定要去凑凑热闹。”
“你啊你。”安冰心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
张浩然恐怕是在叶知秋心中最作死的人,明明整个酒吧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这家伙居然以为站到了王老身后就安全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张浩然的丧礼是在一天后,尸体起初是被放在冷冻室里冷藏着,到了丧礼这天就给拿了出来。张家在燕京本就是大家族,与温家林家交好,所以张浩然死了,燕京的上层几乎百分之九十都会去看一眼。
殡仪馆当天,所有人都换上黑色的服装,表示哀悼,就连女人的手指甲都给去了颜色,表示尊重。
温玉坐着一辆黑色轿车到了殡仪馆门口,下车之后,走到棺材钱上了三炷香,对着张浩然的父母说:“节哀。”
张云斌点点头,说:“张浩然从小就把你当做他的好兄弟,这次他死的惨,温玉,叔叔拜托你,一定不能忘了他。”
温玉点点头:“我和张浩然从小玩到大,这么多年的情谊自然记在心上,叔叔,您放心。”
此时,灵堂里的人突然议论纷纷起来。张云斌两人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停下一辆鲜红色的小车,看到这一幕,张云斌的眼角就开始抽搐起来。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在丧礼的时候最好都要穿黑色或者是素色的衣服。这次就连温玉都换上一身黑的西装,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大胆的在自己儿子的丧礼上挑衅。
车门打开,叶知秋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亮色的西装,带着一抹笑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叶知秋,你太嚣张了。”一个男人不服气的指着他怒道。
“打。”
叶知秋笑容不改,从嘴里吐了一个字。身后的暗门中人立刻上前把男人给架出来,一连把他打的吐血,这才算完。看到这一幕,谁还敢随便出头?
走到灵堂前,叶知秋点燃三根香,十分庄重的拜了拜。就在众人以为他是真心过来祭拜的时候,叶知秋却突然把香给倒插在香炉里,顿时满堂皆惊。
叶知秋走到棺材前,透明的水晶玻璃棺材里,张浩然安静的躺在里面,脖子上的伤口被一根蝴蝶结领带给遮挡住。
“我知道你不会领我的情,所以我就不浪费表情了。张浩然啊张浩然,你不是一直都想碾死我吗,为什么我现在站在这里,而不是躺在里面呢。这正是一个笑话啊,是不是?”
张云斌指着叶知秋怒道:“姓叶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滚出去。”
“你怎么跟你儿子一样不讨喜,哎,算了算了,谁叫我是这么心善的人呢。”叶知秋说到这里,挥了挥手,说:“这里的颜色太单调了,张浩然死了这是喜事啊,干嘛弄成丧事,来,给他上点颜色。”
身后的暗门子弟立刻拿出几桶大红色的油漆,打开盖就往张浩然的棺材上泼,顿时一片大红如同鲜血淋淋。
张浩然的母亲看到这里不禁是气的晕了过去,张云斌此时怒目圆睁,拧着一把椅子冲过来,怒吼道:“叶知秋,我和你拼了。”
叶知秋呵呵一声冷笑,一脚揣在张云斌的肚子上,这个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的男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哭的是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儿啊,爸爸没用,不能给你报仇啊,浩然啊。”
叶知秋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十分没有人性吗?”一直没有动作的温玉,此时在一旁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