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由着宋卿渺发挥。因为她发觉女主身边的护卫队越来越庞大,她怕有一天控制不了,只能利用原书的内容解决一个算一个。
钱千月骨子里及其厌恶齐妙整天礼仪道德假清高的模样,听说她对宋卿锦另眼相看,心上就已不喜。今日又听宋卿和宋卿渺的言语,更加想尽快撵走齐妙。
是以,钱千月眼底浮上阴沉,对她二人道:“好了,我知道了。”
宋卿见她眉峰微挑,便知道她已打定主意让齐妙离府了,便不再说了。只是宋卿渺还不明所以,几次三番想再加把火,都被宋卿给拉住了。
果然,没过两天,钱千月便气匆匆地找到齐妙,把一张状子扔到她面前。齐妙捡起来一瞧,不禁大惊失色,原来状子上写着有人举报齐妙等人擅用青瓷纸造书且证据确凿。
钱千月很满意她的表情变化,“齐先生,我钱千月带你不薄吧,可竟将祸水引入我府,到底是何居心?”
“这……”齐妙想辩驳,可事实俱在,无从辩驳。难道她要说是因为她们受人尊重,所以没人去告这点小事?
“这状子我是给你压下来了。但是你,不能留在这里,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再告,那连我们都难逃干系。”
齐妙咬了咬牙道:“夫人尽管放心,我会尽快搬走的!”
“那后会有期了。还有你该得的束修我会派人给您送来。”
齐妙一扬手,面色铁青,道:“不必了!”
“随你。”说罢便悠悠地走了。
那轻飘飘的态度直气得她脸色发白,平常的风骨尽无,厉声让丫鬟连夜收拾东西,一天也呆不得了。
宋卿锦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惊讶,慌忙前来清雨院闻讯情况。但见清雨院的丫鬟小厮一个个进进出出,齐妙则一边咳嗽用帕子捂着嘴,一边催促着众人快点收拾。
“师傅,这是怎回事?”宋卿锦走过去,忧心说道。
齐妙愤愤说道:“我齐妙自出宫后,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没想到我齐妙竟然有一日会被那俗物赶出府去……咳咳……”
宋卿锦急道:“您可小声些,我母亲原是心眼儿小的人,您……”
齐妙一挥衣袖,更加生气,“我难道会怕她不成?!”
“师傅,莫要动气,小心身体是要紧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母亲她?”
齐妙的眸子浸满了怨意,“除了她还能是谁?幸亏你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否者资质再好也不会再与你有牵扯!”
“我知道的,师傅,只是您如今这么一去,徒弟这心里没着没落的,不是滋味儿……”宋卿锦垂首啜泣。
齐妙好不容易碰见个顺眼顺心的徒弟,看她难受的样子心中也不劳忍,深深叹了口气,“你放心,我虽然离开了这里,但仍能找机会指点你。你我的师徒缘分不会就此断了。”
宋卿锦紧紧用手扣着裙带,心中愤愤不已,那怎么能一样,自己不可能日日出府,什么感情长时间不联系也会淡的!她用帕子抹泪,眼珠儿转了转,道:“师傅,您走的这么突然,可有落脚的地方?”
“放心罢,我回齐家老宅。地点我会告诉你,若你出府只管去就是。”宋卿锦见她眉心紧蹙,似有不耐之色,她这样古怪脾气的性子,不易多劝。所以很识时务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