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如说,她看得真切,就是宋卿身边的飞雁姑娘把礼物亲自送过来的。公子听闻了是宋家小姐所送,忙命她吧东西打开来看,谁知这竟是公子的催命符……
如烟的眼神仇恨之中带着点点脆弱地叙述完后,忍不住在公堂之上悲泣,刘夫人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直嚷嚷着要李伟信惩治凶手,还她的儿子一个公平。
宋卿强自镇定,道:“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东还有那个什么人证同样没有人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烟如抬首道:“烟如有证人,当时还有别的姐妹在……”
宋卿哈哈笑了一声,“你都说是姐妹了,如何做得了证?要么我和绿萝怎么不能互相证明?”
烟如急得眼泪直流,戚戚然道:“宋小姐口齿伶俐,奴婢实在说不过,还请大人做主。”
李伟信神色阴郁,眸子比神色更加阴郁,“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卿看看左右,“大人您是在说我吗?”
李伟信不语。
宋卿拔高嗓音道:“当然有说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是漏洞百出,跟没有一样。大人请好好想想,莫让人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李伟信的胸口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藐视上官?”
“吓唬个小孩觉得很威风是不是,大人果真是铁面判官啊……”一瞬间,宋卿的倔脾气上头,直接破罐子破摔,气死他也算解恨。
李伟信果然气疯了,“本官今日要替你的父母教训教训你!”
钱千月蹭地站起来,宋濂书拉都拉不住,她用力甩掉他的手,冷言喝道:“她的父母还没死,就在堂上,用不着旁人代为教训!”
李伟信直视钱千月,“在这里,本官做主,没你说话的份儿。”
“你看看这是什么再说话!”钱千月举起手,亮出钱千雪的内宫令牌。
李伟信淡淡看了一眼,“本官识得那是什么,这里不是内宫,对本官无效。”
钱千月气得咬牙切齿道:“李、伟、信!”
“放肆!李伟信你当本官是死的吗?”侯卫再也忍不住,这次他下了决心一定要阻止李伟信,不然真的要搭上自己多年经营及性命。
哪想李伟信红了眼睛,他瞪着侯卫道:“本官是司法参军,此事大人没权相管!”
“你……”侯卫气得手脚发抖,‘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伟信不再管旁人,只让侍卫拦着欲将暴动的钱千月,“事实具在,你居然还百般狡辩,实在该打。来人~给本官按住打二十板子!”
钱千月被衙役拦着,厉声叫喊道:“李伟信你敢动她!”
宋卿看着李伟信眼里近乎癫狂的眼神,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顿打。从未听说过钱家宋家和李伟信有什么瓜葛,那就谈不上什么仇恨,那只能解释为这家伙仇富仇到一定变态程度,不能打死自己,也要打残自己。宋卿也不是傻的,暗暗催动内劲护体,以免自己真的被打死。
宋卿被两个衙役压在地上,左脸颊挨着冰凉的地面,耳边传来绿萝的呼喊声,后来便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