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书的笑容带着几丝古怪,“先进去再说吧。”
婆子打开门,慌忙跪地叩首,然后起身把二人请进去。
一声沁着笑意的优美女声传来,“二位今日怎么有空来看丝言?”
迟泰尔大步上前,扶住她要下拜的身体,“我都说几遍了,不用如此。你怎么总忘?”
丝言轻笑,“礼不可废。”
迟泰尔眸中带着丝丝温情,“真是够犟。”
宋濂书在边上极为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我说殿下,咱们不是来喝酒的吗?”
迟泰尔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急吼吼道:“快让人把车上的好酒拿下来,今日我要喝个痛快。被父皇拘在宫里那么多天,真是憋煞我也。”
迟泰尔性子急,两三大步就把二人落的远远的。
丝言偏头踮脚挨着宋濂书耳朵,轻声道:“干爹,上次女儿侍候的可还满意?”
宋濂书脸色一变,言语间带着几分凌厉,“别胡闹,快去服侍四皇子。”
丝言伸手整理下他的衣领处,声音娇媚,“干爹怎么就急了,丝言是跟你开玩笑呢。四皇子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女儿可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情。”
宋濂书重重瞪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可是女儿当真极是想念干爹啊……”声音娇滴滴的,让宋濂书想到她在床上时的婉转呻吟,不禁口干舌燥,喉咙一动。迈开大步快走两步,把丝言甩在后面。
丝言眼眸掠过一丝讽刺,这个世上的男人果真都是禽兽。当初她真的是被宋濂书无意之间所救,一开始她真的以为他会像她的父亲一样照顾她,可没想到,最后还是为了那档子事儿。还有这个四皇子也是一样。
男人,都该死。你们且等着我是怎么让你们自相残杀的吧。只是桃夭背后的人要我对宋濂书手下留情,那人与宋濂书又是什么关系?
带着种种疑惑,丝言在浅酌廷亲自摆下酒席。
迟泰尔瞧见眼前小小的古瓷杯,拿起来推到一边,嫌弃道:“这也太小了,怎么能喝爽快?”
丝言皱起眉头,面露不悦,“这古瓷杯可不是俗物,你不用倒好。别糟蹋了它。”
宋濂书晃晃手中的古瓷杯,道:“确实小了,今日殿下带来的是高粱酒,用青铜酒爵也很恰当。”
丝言招呼桃夭去取青铜酒爵来,“算殿下运气好,前些日子刚好得了。”
桃夭把古瓷杯换上青铜酒爵,再给三人斟上高粱酒,然后抱着酒坛立在一边。
宋濂书看着桃夭道:“这小丫头怎么有几分面熟?”
桃夭笑着欠身一礼,“奴以前是在天香酒楼中做事,大人可能见过吧。”
宋濂书笑笑,“许是这样的吧。”
迟泰尔早就不耐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喝起来,来,干了!”说着举起酒爵仰脖灌下,“爽快!”
宋濂书举爵喝下之际,余光扫了丝言一眼,只见她端起古瓷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沾上酒水的唇更显娇嫩,直叫他下腹一团火热。
这位四皇子极是爱喝酒的,但是酒量极差,三尊酒爵下去,就已经胡言乱语起来,“……我跟你说丝言,要不是父皇最烦我们这些皇子在女人方面不干净……我早就把你接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