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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放下筷箸,竹香就禀报道:“小娘子,菊香来了。”
“叫她进来吧。其她人都下去吧。你在门口守着。”
重婢女齐声道:“诺。”
待室内一空,一低眉顺眼的婢女就跨进了外室的门槛。她紧握在前的双手,微微有点发抖。她悄悄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目不斜视,待行至室内正中央,便伏跪在地行一大礼,道:“小娘子安。”
云舒瞧了一番她的模样,暗道一声:是个守规矩的。于是她说道:“你起来吧。”
“诺。”
待她起身后,云舒问道:“菊香,我交代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闻言菊香立即抬头,目带敬畏的看了一眼云舒,然后说道:“回小娘子的话,事已办理妥当。”
闻言,云舒满意的眯了眯眼,道:“你与我细说一番。”
“诺,奴婢在娘子在世的时候就管着那些阴私之事。接手了各府暗线情报的事情。遂知道一些隐秘之事。三年之前,云县伯收纳了一位通房丫头,唤香雏。不过,那香雏却不知因为何事开罪了云县伯,最后被杖毙了。
最后查明缘由,那香雏是从府外采买进的云县伯府。又因为那香雏曾与人定亲,但迫于家道中落、其父病重。才贱卖了自身。她一心等着自己的良人来赎,却不想云县伯强了她,遂她爆起,伤了云县伯。这才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而她的原籍居然与京兆伊同址。然二年前,京内闹得沸沸扬扬的京兆伊拒婚事件,事由是京兆伊声称其早有婚约。遂娘子猜测其中怕是有稍许牵扯,曾遣婢子安排人稍加试探。最后结果居然印证了娘子的猜测。
娘子便叫婢子暗中保存这香雏被害的证据。说那些证据或许有一日会用得上。遂此次,小娘子,你叫我让想办法让京兆伊上告时动动手脚,便用上了。然奴婢没有想到京兆伊心性如此眦睚必报,居然陷害云县伯。让他签署了认罪罪书。让他无法翻身。”
云舒望着眼前的菊香,幽幽的说道:“那认罪书不是京兆伊的手笔。我虽深居大将军府,然我深知圣人的为人。他不会任用睚眦必报的人为京兆伊的。此时另有人安排的。不过,京兆伊应该知道是谁动的手,只是他不言语,反而推波助澜了而已。”
闻言,菊香噗通一声伏跪在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诺。回小娘子的话,那认罪书是……是……是陆九郎使人办的。”
闻言,云舒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厉色道:“你到底是谁派遣来的?”
“冤枉呀,小娘子。奴婢是娘子栽培长大的,对你绝无二心。此次事件,是陆九郎插手办的。然奴婢觉无背叛之心。求小娘子明察。”菊香一边回话,一边使劲的磕头。
云舒瞧着差不多了,才缓缓道:“行了。好好回话。我只问你,刚刚你为何要替陆九郎隐瞒他插手的事?”
菊香急急回道:“小娘子,此事主要是因着陆九郎说你年纪幼小,不适宜知道那些暗地里的龌龊。所以奴婢想着……想着确实如此……便照着陆九郎的话做了。”
“此事我暂且记下。你只记着我是你的主子,以后有事定不能瞒我。我年幼也是你们的主子,你可记住了。”
“奴婢记着。”
“恩。”
“你可知那认罪书上列着哪几条罪名呀?”
“奴婢曾远远的瞧了一眼,像是大云朝律疏议卷十七的第九条,和卷十九的第四十七条。”
“什么?”云舒惊诧的说道:“你可看清楚了。”
菊香点点头。
“好好好,这云县伯怕是要夺爵、流放的结局了。好----乡君这下怕是……”云舒看了一眼跪着的菊香,立即噤声。然后说道:“此事你办得利落。起来吧。”
云舒起身,踱了几步,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菊香,怕是你还要去办一件事。”
“小娘子吩咐。”
“云县伯倒了。爵位被夺。他府上怕是要开始一轮争名夺利的大戏了。乡君与自己的侄女小尤氏打擂台,这戏我们可要好好的敲敲边鼓。你可明白?”云舒望着菊香,说道:“我要云县伯府乱起来,而且是越乱越好。”
菊香闻听,忙点点头,立即道:“奴婢这就去办。”
云舒摆摆手。
菊香行礼后,缓缓的退出外室。当她出了外室之后,立在长廊上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小娘子真的是太厉害了。那眼神比娘子的还利,那气势比娘子还厚重。仿佛有她就是一座大山一样。但是她明明只是七岁的垂髫童女。可是……唉……主子就是主子……不一样……
“来人。”闻听小娘子的呼唤,竹香立即应声入内。而菊香回头看了一眼外室,立即掉头下了台阶,匆匆出府办理小娘子交代的事情。
云舒一看到竹香,不等她行完礼。就说道:“时辰怕是不早了。礼部的人怕是已经在路上了。我该去灵堂候着。”
竹香闻言,立即唤来婢女。伺候云舒洗漱。待妥当后,便抱起云舒出了内室。院子里一直候着的腰舆,被婆子扫了扫。竹香才将云舒安置在上。
待云舒坐稳,竹香唤道:“起。”
腰舆便稳稳当当的被抬了起来。
不知是云舒心情好的缘故,还是这些婆子伺候得用心。坐在腰舆上的云舒感觉比昨日稳当许多。遂她稍稍打量了一番抬着腰舆的婆子。这才明白这是换了伺候的人。而眼下的这些人都是以前伺候阿娘的老人。难怪办事如此稳妥。
如此她的心情又更见好了。
待她到了灵堂外面。竹香原想抱云舒下腰舆。云舒摆摆手道:“我自己来。”
竹香焦急的看了一眼云舒的膝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扶着云舒时更加用心。生怕云舒行走不稳。
云舒深知竹香的贴心及用意,然此刻自己不能娇气。遂收回自己的手,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