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老同学来的电话:“马宇,你给我送来的这是什么水啊?这成分真是太奇怪了,里面除了常见的矿物质、氨基酸之外,还有一种非常活跃的元素,但是死活都分析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把东西送到专门的实验室去了,对了,你这东西你在哪弄到的?”
马宇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这是城隍爷赐给我的吧,那你不得疯啊,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到了中午,那头妻子就打电话进来了,一接通就听见妻子黄娟兴奋的声音:“老公、老公,我有了,这回是真的有了,这个神水真的是太神奇了!”
“有、有什么了?”马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黄娟小声埋怨道:“你个笨蛋,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有孩子了,老公,咱们终于要有属于咱们两个的宝宝了。”
马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能这么快吧,今天早上刚喝的,现在就有了?而且就算是有了,现在也应该查不出来吧?”
“这不是神水嘛,自然喝了之后立即就见效,而且只要怀孕就一定能查出来,今天早晨我买完试纸,一试就出来了,但是为了准确起见,我特意去的医院,验血结果已经证明怀孕了,没有比验血结果更准的了,而且医生说,再过十来天就能做B超了。”黄娟解释道。
这个幸福的消息冲击的马宇有点发蒙,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同学那里的电话就又来了:“马宇,你早上给我的液体是在哪里弄的?再给我弄点样本过来呗,嘿,今天这事儿真邪了!”
“出什么事儿了?”马宇有点底气不足的问道。
“上午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在这种液体里化验出有一种极为活跃的不明元素么?可送到实验室之后,这种元素居然消失了,如果不是有实验记录的话,那头的哥们都以为我是在忽悠他们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再给我提供点这种液体,最好是告诉我这种液体的产地,现在我们教授都对这种液体特别感兴趣。”老同学急匆匆的说道。
“这个、这个..”马宇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这个问题你让他可怎么解释啊,总不能说这是城隍老爷托梦赐给他的吧,这话就算说出来,人家也不能信啊,可不这么说,又该怎么解释这种神水的来历呢。
他这头一迟疑,那头的老同学可就不乐意了:“我说马宇,你这是干嘛啊?这么点事用得着这个那个的吗?你找我的时候,我可是二话没说就给你办了,怎么轮到我找你,你就跟我吞吞吐吐的呢,实话跟你说,这东西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也就是我们这些搞研究的能感兴趣,你说这玩意你藏着掖着的干嘛啊?”
马宇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老同学,你别误会,这件事说起来还真就挺麻烦,这样吧,你等我,我现在过去当面跟你说。”
等到马宇来到理工大学,跟老同学刘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之后,刘明一脸苦涩的说道:“说实话,马宇,我相信你跟我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以你的性子,是编不出这么离奇的瞎话的,更不可能拿嫂子怀没怀孕开玩笑,但是你说的这事儿也实在是太扯淡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城隍老爷、子母河水呢。”
马宇也跟着说道:“是啊,说起来这事儿我也不相信,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眼下这事儿邪的我没法不相信啊,一个是你嫂子怀孕了,要知道你嫂子可是天生的输卵管堵塞,即便是做试管婴儿都没法保证成功率,可这刚喝完所谓的子母河水就怀孕了。另一个就是你这里了,不但发现了里面有不明元素,而且真的就像梦里所说的那样,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之后就失效了。”(上一章写的是十二个时辰,这里更正过来。)
刘明挠挠脑袋说道:“那要不你再去求一次,然后我们实验室这头连夜等着你,子母河水一到,我们就开始分析成分?”
马宇摆摆手:“可拉倒吧,昨晚我就是因为不相信这东西,结果让城隍老爷给警告了,人家都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给我子母河水了,对了,我还得赶紧去还愿,要不然还指不定得出什么幺蛾子呢。”
“嘿,你还真信上这东西了?”
“事实摆在眼前,我没法不信啊!再说了,这玩意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事儿,而且人说话总得守信用吧,既然答应了灵验之后去还愿,这不去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得、得、得,你去吧,等会我也去这个城隍庙看看去,我一定得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马明、黄娟夫妻还在准备拜祭贡品的时候,不信邪的刘明先一步来到了城隍庙,可能是根本就不相信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所以他虽然也学着别人上香许愿,但那个别别扭扭的样子让唐宁一眼就看到了,待一查看他的愿望顿时更是无语,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跟他好好谈谈。
于是唐宁来到他的身边说道:“这位先生,所谓心诚则灵,既然心不诚那上香也是没有用的。”
刘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不诚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对不对啊?这位先生。”唐宁微笑着说道。
本来在这里装模作样就觉得别扭无比的刘明索性也就站了起来:“好吧,算你说对了,反正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本来也是不能相信。”
“但问题是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的现象啊。”
“那是因为现在的科学还不够先进,等到科学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能够解释所有的现象和难题了。”
“那您就是坚信科学喽?”
“对啊!”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都需要自己的信仰,只是您的信仰是科学,而其他人的信仰可能是耶稣、可能是佛祖,也可能是城隍,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也没必要互相为难,您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