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男士吊儿郎当的从火车站出口处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萧默,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扔在了萧默的面前。
因从来没有人给过一百元的红票子,给过最大的也只不过是二十的,萧默便抬起头看了那位男士一眼。
想着疯子不让跟人讲话的嘱咐,又怕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信任付之东流,萧默默默的低下了头。
只见那位男士忽然蹲下了身,远处的疯子因有人靠近了萧默有些警惕了起来。
萧默也有些纳闷,只见那位男士从萧默的面前整整齐齐的数走了99元,走时还在萧默面前抖了抖手里的零钱,烙下一句,找零,你懂得,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萧默看着走远的男子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男士走后,疯子才放心下来。
待晚上收了摊后,疯子将萧默面前的一百元,拿起来在灯光下照了照,随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他妈的,小王八蛋,欺骗到老子头上了,老子入行时,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谁他娘的肚子里回炉呢”。
“别再让我碰上了,碰上了老子就卸了你的狗爪子”,骂完后,狠狠的瞪了萧默一眼,结果由于那位男士的闹剧,悲催的萧默没有吃上晚饭。
这边刀疤带着几个兄弟在农贸小区守了一天,也没见二狗子的人影。
晚上夜深后,刀疤忍不住犯困,睡了过去,几个守着的兄弟也有些犯迷糊。
二狗子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溜了回来,四下看看无人,便悄无声息的溜了上去。
这时方便回来的小弟看着那女人的窗户亮了灯,急忙禀报了刀疤。
刀疤盯着窗户看了很久,也觉得不大对劲,这大半夜的,开灯干什么,便带了兄弟上了楼,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传了出来,刀疤在想,里面铁定是二狗子,如果敲门,那家伙绝对跳窗跑了。
刀疤便带人俯身在楼下的窗户旁,安排了两个人专门负责踹门。
这时被惊了的二狗子,连裤子也来不及穿,还差一点被惊的阳痿了。
果然如刀疤所料,二狗子打开窗户,“扑通”一声跳了下来,幸好是二楼,不然怎么着也要摔断了腿。
刀疤领着兄弟将二狗子围了起来,“跑呀”,刀疤顺二狗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么不跑了”,刀疤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二狗子双手合十成拜佛样,“扑通”跪了下去,“刀哥,饶命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命贱,不值钱,刀哥,您就放过我吧”!
“你到是让老子好等啊,等了你一天一夜,还想要你这条狗命”,刀疤劈头打了二狗子一巴掌。
“想活命,倒也不是不可以”,刀疤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狗子,“兄弟们不能饿肚子呀”!
刀疤这话明显是要钱的节奏,二狗子倒也聪明,急忙将自己藏钱的地方说了出来,“在城南二道街,从街口数第8个垃圾箱下面,那可都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刀疤使了个眼色,另外俩个兄弟意会后立马跑走了。
随后二狗子像粽子一样被绑了起来,扔到了后备箱里。
回到农家院,打开后备箱时二狗子脸色发黑,眼睛瞪的老大,一看就是因在后备箱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被活活憋死了。
刀疤无语的将身边的小弟每人踹了一脚,“他妈的,都是吃干饭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不知道后备箱空气不流通的”。
靠近刀疤身边的一个小弟,有些委屈的摸摸被踢的屁股,“可是每次犯事的人,都是放在后备箱的呀”。
对于这个小弟的智商,刀疤实在是不敢恭维了,“上过学没,去,把学费要回来,那后备箱每次放的都是死人,能一样吗”?
这下小弟算是明白了,没敢再说话。
刀疤进了客厅如实跟老大报告了事情,本来是抱着被臭骂一顿的心态的,结果老大很是好说话的道:“死就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只是这个死法有些太安静了,让兄弟们在道上多散播一下消息”。
刀疤想着老大这是要杀鸡儆猴,敲打敲打道上的兄弟,让道上的兄弟都知道行里的规矩。
随后二狗子的尸体也同样被喂了果园里的大藏獒,藏獒名叫大雄。
萧默因这几天表现的好,被放出来可以在院子里和果园里走动了,这正好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好好看看逃跑路线,看看那里的看管最是薄弱。
别看小小的院子,四周都是小弟看守着,连房顶上都有人的,萧默看着院子里的布置,逃出去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随后萧默又去了果园,想从果园里找到突破口,在果园里转了一大圈,这个果园倒是很大,但这里的防守更是严密,就连树上躺着的都是人,萧默顿时泄了气,不由在嘴里碎碎叨叨的骂道,“这个老大,还是不是人啊,把这里围的连只苍蝇都跑不进来,更不用说想跑出个人了”。
萧默走到果园后面时,只见后面新种了几棵苹果树,只有这里的防守最是薄弱了,打定了注意后,萧默优哉游哉的往里走。
这时一条大黑狗看到萧默后,使劲的冲着萧默“旺旺”直叫,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是要吃了萧默一样,而且大黑狗的嘴角还留着哈喇子,看到萧默像是看到了今日的午餐一样。
萧默想着,有这只大黑狗在,自己恐怕是跑不出这个果园的,这可是让萧默犯难了。
左思右想后,萧默中午将自己的午饭留了一半给大黑狗吃,结果,大黑狗看都没看自己面前的食物,只冲着萧默流哈喇子。
萧默想着他也许是要吃肉,不爱吃菜,可是自己都吃不到肉,又从哪里找肉给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