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掩了月光,夜晚显得十分幽深,一片寂静,虫鸟无声。
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天空好像要塌陷下来似的,阴暗得让人心生窒息。
整个北越京城,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路上行人萧条,商铺紧闭,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都纷纷加快了脚步了。
这样的天气,就好像暴雨要来临的征兆,平静的诡异。
京城的效外,枯枝断叶,灌木刺丛,跟此时的天空没有丝毫的联系,常年都是那么的幽深,诡异,森然!
这里是乱葬岗,是那些无法入土为安之人的沉睡所在。
断肢残尸,异味弥漫,天上乌云遍布,沉重的令人心悸,掩了月华,冷风呼啸,到处反斥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白骨处处,杂草丛生,一双双赤红的眼,高处俯视着,警惕着,那是食尸鸦的身姿,偶尔拍拍翅膀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中,异常的清晰。
在这幽深诡异的乱葬风中,漆黑的古木棺木赫然地摆在了一座小丘中,在这原本就阴森的氛围中,更加显得诡异,阴寒,如渗入背骨的冰寒,能引起人的阵阵战栗。
诡异的棺木周身被一条粗粗的锁链缠绕,泛着冰冷的寒光,棺木四角,各钉了一只粗大的黑色铁钉,一条条黑白的灵幡插在棺木前头,不禁让人联想到那勾魂使者黑白无常手中的法器。
棺身周边画满朱砂梵符,半开的棺木盖,可窥视到里面之人的容颜。
黛眉如画,肤如凝脂,朱唇似玉,可是脸色苍白,空洞的双眼,没有光彩,没有焦聚,没有生机,只是睁着,这是个死人!
令人觉得可怕的是,那女子的瞳孔中映着一个血红的“咒”字,交叠在腹间的双手,手中拿着一只鬼面玉如意。
乱葬岗中,漆黑棺木,诡异女尸,疑似是在举行什么密宗祭祀!
暗中传来的交谈声显得格外清晰,在这幽深恐怖的环境中,显然还是有人的存在的。
“巫医!都两年了,这次能成功吗?”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老爷,不要太担心了,一定会成功的!”这是一位妇人的清脆之语。
“是啊!父亲!”两三声少男少女的附和之声。
交谈的人们,却没有发现,山丘棺木那,起了异变。
一抹妖红的光芒,在棺木的正上方闪耀,虽不强烈,却与黑夜异常的相称,不显一丝突兀。妖红的光芒分散成点点光辉,索绕着棺木,然后渐渐消失。
嫩白小手,搭在了棺木沿边,里面的人儿却渐渐坐了起来。
空洞的双眼,闪过一丝迷惘,随即被一抹厉茫代替,冷冽摄人,幽深如墨。
这是哪儿?
赤月醒来,看着自已躺在棺木之中,四周白幡飘风,虫鸟齐鸣!
赤月看了看自已的手,眉间微皱。
这不是自已的手,自已常年学习机械格斗,早是伤痕老茧一层,不会像现在这般肤如凝脂,嫩白如葱。
身体传来的陌生不适感,让她惊觉,或许自已是上了他人的身了。
跨出棺木,环顾四周,突然感觉背后有生物接近的气息。
做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是绝对不允许被人近距离接触,那等于是把自已的命交到了对方手中,不管对方有没有杀气,必须先下手为强。
赤月一个转身,右拳击被,来人见状,手臂交叠成十字挡了下来,腰间厉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踢了出去。直到被撞到了树身,才停了下来。
来人诧异的看着赤月,面上一片震惊。
只见赤月一袭赤红长裙拖地,如墨黑发,肆意的倾泻而下,未做任何梳妆,朱唇似血,黑眸如冰,红与黑的交织,妖娆艳烈,妩媚慑魂。
“找死!”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淡淡的杀气,如漫天的火焰,冰冷不灸热,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却没有生命。
浑身笼罩着阴森,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却是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傲然,那么的萧索。
浑身索绕着浓重的杀气,如暗夜的王者,冰冷,无情,嗜杀,又拒人千里之外。
“你怎么能踢你父亲?你真是……”
暗中走出一群人,带头的妇人看着被踢的中年男子,正打算质责赤月,可看到赤月的神情,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极其阴寒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就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人的心底,话无法说出口,全失了灵魂。
赤月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转身离去,红衣飞扬,干脆利落,如地狱的红莲业火,不带一丝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