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溪看完信眼中一冷,将信纸放到床头的枕头下,回头问月儿:“是淑妃杀了她?”
月儿走近白吟溪,小声道:“不是,是君洛姐姐自行了断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傻?”白吟溪双手握成拳,君洛得罪了淑妃,除了淑妃这宫里还会有谁对君洛下手。
月儿摇着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想林司制应该知道,她每日傍晚总要到夕月宫看君洛姐姐。”
白吟溪看着月儿清澈的双眼,她看得出月儿没有骗她,她需要去一趟夕月宫,她问道:“林司制在夕月宫吗?”
月儿点头,肯定的说:“在。奴婢先去叫的林司制。”
其实不用问白吟溪也知道林司制多守在君洛身边,毕竟她们的关系很好,月儿也是林司制手下的人。
将外披上的帽子扣在头上,白吟溪对月儿说:“你既然能深更半夜来就能出去,是不是林司制想的办法?”
被白吟溪一问,月儿低下了头,道:“不是,是奴婢的一位表哥,刚好他今日看守玄月宫门。”
“是吗!”白吟溪看了眼虽低头但明显害羞状的月儿,道:“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谢谢你的那位表哥。”
碧儿听罢,连忙抬起头紧张的说道:“不,不用了,娘娘,宫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白吟溪抬手摸了摸月儿的头:“好,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便给你保密,那我谢谢你,走吧,带我去看看君洛。”
月儿引着白吟溪偷偷摸摸的到了夕月宫,到了君洛在夕月宫的寝房。
站在寝房门口,白吟溪静默了许久才抬手推开君洛寝房的门,和月儿一同走了进去,寝房床榻处,淡粉色的纱幔被冷凤轻轻刮起,床上的人白无血色,早已没了气息。
白吟溪蹲在了君洛的床边,捂住口鼻,脸上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自责她又连累了一个人。
“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站在床边的林司制轻拍着白吟溪的右肩劝道。
待白吟溪哭完,林司制又道:“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宫里的人都这么冷漠吗,她毕竟是你的徒弟,你竟然说她死了是最好的出路,你还真是无情。”白吟溪用袖口擦着未干的眼泪有些生气的说,侧目见林司制满脸哀伤,并不像她脑中想的冷漠,她误会林司制了,她压低声音对林司制道:“对不起,我以为你···”
林司制毫不在意的说道:“无妨,倒是娘娘,你是善良坦荡之人,不愿伪装自己,君洛便最担心娘娘这一点,你今夜冒险前来若被发现可又要惹祸了,君洛的后事我会好好处理,你最好快回去吧。”
“林司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想知道君洛为何要自杀,她是个坚强开朗的女孩,她不会想不开的。”
“这···”林司制欲言又止,她不能告诉白吟溪。
见林司制不愿说,白吟溪看了眼月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淑妃,是她害死了君洛。”
林司制听罢,回头瞪看向月儿:“多嘴,给本司掌嘴!”
月儿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吟溪,心中不解安妃娘娘为何要诬陷她,她告诉过她,她不知道。
白吟溪上前拉住林司制的手臂:“林司制,是不是淑妃要君洛喝毒酒,或者上吊,或者其它什么方法,反正就是要君洛死。”
林司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淑妃要君洛指明是你教唆她故意推她,害她肚子里的龙胎。”
白吟溪胆子不大,可这一刻,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坐到床边握住了君洛冰冷的手:“师父,我不值得你为我送命。”
林司制眼中闪着泪光,笑道:“她就是这样真性子的人,你待她好,她便待你更好,这一点我说过她好多次。”
白吟溪看着君洛的脸,心中默默祈祷,她说道:“像她这样好的人,一定会上天堂的,一定会的。”
林司制看着伤心不已的白吟溪再次劝道:“娘娘,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了。”
是啊,已经害了君洛,不该再害林司制和月儿了。白吟溪放开君洛的手,又用袖口擦掉脸上的泪起身。
“娘娘慢走!”
林司制和月儿先后向白吟溪行礼说道。
白吟溪走向月儿,拍了拍她的肩:“难为你了,若是我不说是你说的,林司制如何会说出实话。”
“娘娘!哎······
林司制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她一向不笨,刚才全是感情用事,她无奈叹气。
出了君洛的寝房,冷风刮在白吟溪脸上,她却一点不为所动,她的心的冷的,这冷风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