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齐达瞟了白吟溪一眼,劝道:“找不到的,你就接受事实吧!外面风大,快进帐篷里去,要是你生病就不好了,二师兄无父无母临走时还托我照顾你,你要保重身体才行。”
“无父无母!”白吟溪边哭办看着哲齐达,她自始至终总想着慕烨身份高贵,又是个强大而有能力的人,却不曾想他和她一样在这里无依无靠,他是皇帝,是一个受万人景仰皇帝,但终究是个孤独的人。
见白吟溪失魂落魄的样子,哲齐达有些于心不忍,但有句话叫先苦后甜,他说服自己这可是在帮她和二师兄,他得装下去,他对白吟溪道:“哎,走吧!我们去帐篷里。”
白吟溪哪里在意去哪里去干什么,她心里难过伤心,脑中乱哄哄的,点了点头跟上了哲齐达。
哲齐达所住的帐篷因白天和贼寇打斗凌乱不堪,经由侍女收拾下来只剩下一间床和一个吃饭用的矮桌,其它的东西有的被逃脱的贼寇拿走,有的已经摔坏,他让白吟溪先行进到帐篷里,自己在帐篷外对侍女交代事情。
白吟溪走近帐篷里,来到哲齐达的床边坐下,脑中一直在回想和慕烨认识到他最后离开的点点滴滴,早知这样她便不该退缩,其实她是有机会给慕烨解释的,只要她硬是要见他,他一定会见她一次然后她就可以好好的告诉他,她是觉得愧对陌文帝,又连累慕霄无家可归才帮慕霄找红灵玉佩,才割腕救他,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救的了他,可总能为他拖延一点时间,就是那一点时间也许他就能逃走。
没一会儿的功夫哲齐达便返回帐篷中,他右手提了一个西瓜般大小的密封酒坛,左手拿着两个白瓷酒杯,见白吟溪双眼无神的看着帐篷的门,他问道:“你要喝点儿吗?”
“喝酒。”白吟溪双眼看向哲齐达手里的酒坛,她的爸爸喜欢喝酒,因此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或过节什么的,她都会喝上一点,可她完全没有遗传到爸爸的酒量,但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帮她减轻心里的悲痛,除了酒,只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会去想了,这样一想她走到已坐在矮桌旁的哲齐达旁边,自己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满,自顾自的喝下。
哲齐达见白吟溪一口饮下,想她酒量应该不差,哪里知道,三杯下肚她便醉了,这可不是他本来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她有多喜欢他二师兄,然后同她喝喝酒聊聊慕烨,再然后等慕烨回来再让他在酒宴上喝点,所谓酒后吐真言,他在中间撮合,两人便可以和好了。可现在她一个劲儿的哭,对他又拉又扯,还把他当成慕烨,这可不行,他丢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他开始在帐篷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他要想办法,一会儿二师兄回来一定会骂死他的。
“烨,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白吟溪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歪歪倒倒的走向哲齐达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还在寻思的哲齐达吓了一跳,他这下忙帮大了,不能这样下去,他拉下白吟溪的手,说道:“我带你去找他。”
哲齐达说罢,扶起白吟溪将她扶出他的营地,又命门口的士兵驾来慕烨侍卫停在营地旁的马车,他将白吟溪推放进马车里,关好门,自己坐到了马车板儿的右侧,对驾马的士兵命道:“本可汗指路,你驾马!”
“是!”
驾马的士兵用蒙语应了一声然后一鞭子打在马身上,马便立刻朝前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