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却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想跳给朕看,你怕什么,怕朕又看上你,呵,别抬高你自己,你以为你是何等天香国色?”
“我没有····”白吟溪眼也不眨的看着慕烨,自己明明就想和他疏远,为什么听到他说那些会在意会难过。
秦雅芙看得出来,也看出来了,他们一个不听解释却舍不得放手,口是心非,一个拼命想解释却不说出,犹豫未决,他们是藕断丝连,既然他们断不完,那她来帮他们断了。
秦雅芙将肩头的长发撩到背后,坐到慕烨对面,柔声对他说:“皇上,算了,既然吟溪不想跳了就由着她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她扫了皇上的兴,臣妾愿为皇上舞一段。”
慕烨无所谓的点头,然后拿了桌上莹儿嗑好放在金盘里的瓜子一颗一颗的吃起来。
白吟溪看着慕烨,他悠闲的吃着瓜子,他不止是冷峻,也是高贵优雅的,不愧是一国天子。
“吟溪,快同我把衣裳换下来,你可以回去了。”
“啊?”白吟溪听到身边一个极为轻柔的声音在和自己说话,她侧目见秦雅芙的笑脸,她一只手拉着她的右腕,好像她们多么亲近似的,她拉下她的手退了退:“你要的衣服三日后做好,会送来这里。”
“不急!”秦雅芙拉住就要走开的白吟溪,看着慕烨对她说:“你还没向皇上告退呢,和我之间不讲礼数倒是无妨,可皇上那儿不能忘了。”
白吟溪听秦雅芙说的是道理,便半蹲起身向慕烨行礼:“奴婢告退!”
她起身只差一步就要退到纱幔后,却又被秦雅芙拉住,她不解的抬头看秦雅芙,她见她满脸是辨不清真假的惊慌,她拉起白吟溪的右臂问慕烨:“皇上她手腕上没有守宫砂,原来她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守宫砂?”白吟溪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手腕,才想到秦雅芙所说的守宫砂是什么,所谓“守宫砂”是以朱砂及其他特种药材,舂烂成泥,点于处女手臂,成为殷红一点,长时间不退,若女子如嫁人成婚,或失却贞操,“守宫砂”即隐没不现。
“皇上是吗?”秦雅芙再次追问慕烨,不顾慕烨大变的脸色。
白吟溪不知慕烨是用了什么神功,只觉一阵强风吹来慕烨的人已在数秒内立在她面前。她站稳了身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见他平静的从秦雅芙手上拉过她的右腕,他看了一眼,然后她那只手碗被紧握住,痛到令她觉得那只手的血管都要爆裂,然后她身体一阵旋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等她回过神来,寝宫里只剩下秦雅芙和莹儿。
秦雅芙走到白吟溪身前蹲身去扶她,见墙面上有红色的血,惊叫道:“吟溪,你没事吧,你,你的头流血了,莹儿去叫太医来。”
“是,奴婢马上去。”莹儿应声,连忙退出去。
白吟溪觉得头有点痛,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并不打算领秦雅芙的情,她用手摸了一下耳朵上方,湿湿的,看了眼手碗,被握过的红印还没淡去,手掌上是血。她不怪慕烨,他生气了,他一生气就忘了他是会武功的只要稍稍一推,她就会很痛很痛。
“他已经走远,你不用演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白吟溪说着撑住墙面,慢慢的站起来。
秦雅芙交叉起两手,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赔我件天蚕羽衣,也没料到皇上会来,怪只怪你运气不好。”
走到秦雅芙跟前,白吟溪直视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的?你故意让我穿这身薄透衣服,就是要让慕烨知道我不是处女之身,你是知道的,我是陌文帝的妃子,本就不该有守宫砂。”
秦雅芙侧身笑了笑,慢悠悠的说:“想注意便注意到了。什么妃子,不就是烨派在那陌文帝身边的奸细。”
白吟溪讶异的看着秦雅芙,她都知道,是慕烨告诉她的,一定是,所以刚才她才敢当着她的面问他,她是不是他的人,可见他们真的和好了,若是假的秦雅芙怎会问慕烨这种问题。她走过秦雅芙身前,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奴婢告退!”便走出秦雅芙的寝宫。
莹儿从明悦殿走进来,正好看到白吟溪往她们之前换衣的偏殿走去,她得意的扬起嘴角朝秦雅芙的寝宫里去,她为主子高兴,这个白吟溪想破坏主子和皇上没那么容易。
“莹儿,皇上走远了?”秦雅芙已经坐回梳妆柜前自行梳妆起来。
莹儿轻轻拿过秦雅芙手里的梳子,笑着说:“娘娘放心走远了,这回多亏玉归告诉我们那些才收拾了白吟溪。”
秦雅芙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她责骂道:“高兴什么,皇上还没让她离开宫里呢!”
莹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是!奴婢知错,奴婢疏忽了。”
秦雅芙低声叹了一口气,慕烨统一两国后,玉归每日除了在她的药房忙活研制各种药物,剩下的时间便是来紫宸宫和她闲聊,她们聊的最多的就是慕烨,自然也聊到白吟溪,她说第一次见白吟溪是她脸上得了疹子,她给她把脉发现她没有守宫砂。玉归一直对她无话不谈,没有藏过秘密,可她却为了慕烨把玉归对她的信任抛之脑后,看了眼还跪着地上的莹儿,她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也是替我高兴。”
“是。”莹儿一脸的感动,只有她家主子待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