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是阶下囚又百病缠身,但高贵的气韵仍在,面对慕烨不卑不亢,对白吟溪更是高高在上,丝毫不惧怕。
白吟溪有一刹那以为她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可看她一头白发,只有那声音和气势不变,便知她因为皇上的死,翌周国的落败,已是身心交瘁。
白吟溪忍不住落泪,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觉得太后可怜,或许是她自责她救不了皇上的家人,要不是因为她,皇上也不会死,而翌周国也不会变成这样。她双膝一弯,从袖口抽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匕首,小但很锋利,她抬起匕首对着自己手腕,一步步跪向慕烨。
“你干什么!”慕烨强压心中怒意,她用自己威胁他,她以为他会为了她放过他们,她把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想得太高。
两条血痕长长的拉到殿前,白吟溪跪在羽妃身边,她单手覆在羽妃手上给她安慰,听说孕妇是不能受惊的,不然孩子很容易保不住。
“既然你想死朕稍后便成全你。”慕烨冷眼看着白吟溪,抬头对行刑的人说:“先将其他三人砍了。”
“哈哈哈!你这不孝子,伙同他国来屠杀我翌周国,本宫看走了眼,本宫绝不死在你刀下。”太后狂笑,下一刻想要咬舌自尽,却被殿上飞来的石子阻止住。
慕烨望着苍老了许多的太后说道:“你难道不想听朕说说是谁杀了你的儿子?”
“咳咳咳···”太后连咳数声还没将要说的话说出口便听太子先说。
“祖母,父皇一定是他杀的,他早就不安好心,你别听他的。”
“朕还没说,你便打岔,心虚吗?”
“我····”
太后斜躺在地,深吸了口气,望着殿上的慕烨却对太子说:“好了,琏儿,你我已是阶下囚,他要说便让他说。”
慕烨回头看了身后一名穿紫衣的中年男子一眼,男子点头,很快从角落里带出两人,太后一看一人是福海,一人一身侍卫着装陌生脸面。
那侍卫打扮的人,见了慕烨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皇上饶命,都是太子的命令,都是太子让我等谋害您和陌文帝。”
太后听罢,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太子,太子恶狠狠的瞪着那侍卫,没想到他派去的人还有漏网之鱼。
“太后若还不信,还有他可以作证。”慕烨起身将福海拉到他跟前。
福海站稳了脚,低头重重的跪在地上:“太后,老奴该死,事到如今,老奴唯一可为皇上做的便是保住您了,因此,因此老奴要告知您····您,珍妃娘娘受伤离开皇宫那日,皇上命老奴派人跟踪她和四殿下,老奴派去的人发现····发现,发现了太子和一干人四处埋伏想要杀害四殿下,老奴的人回宫告知一路上他们探得那干人本是林辽知手下的人却跟了太子,其中一人老奴见过,当日便是那人杀死了皇上,因当日事情牵涉到太子老奴不敢直言于皇上,因而一直埋在心里。后来皇上出宫让林辽知护驾,老奴在出宫后发现了那人,私下料想他不敢对皇上怎样,就一直注意着,没想到,他竟然斗胆杀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