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溪听了小随从的话,摆手道:“不用,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那我下去了?”
“好。”白吟溪咬着下唇边想边点头。
据她所知,除了生病,就只有跑步、喝酒、重体力劳动及情绪激动时心跳会加快,但慕烨眼下这种情况,不能跑不能喝,更别说干活儿,而情绪,分为好情绪和坏情绪两种,想到这儿她决定两种她都要试试。
因此白吟溪大大咧咧的进屋,走到慕烨床边,莫名其妙的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凝香楼见面吧,那时我刚被一对夫妇从依湖镇卖到那儿,路上挨过打逃过,可都没有用。那里的殷妈妈对我说要是我不听她的便有的受,你知道那意味着我若是不听,打骂受罪是肯定的,而我一辈子的幸福也就毁了,对我来说那是莫大的痛苦,但我没有乖乖听她的,只要一有机会我便拼命的逃,后来机缘巧合中遇到你,你帮了我。”
慕烨听白吟溪停下不再说下去,不解的问她:“你什么意思?”
白吟溪继续道:“我想说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在外很危险,你昨晚丢下秦雅芙一人,就不担心她有危险吗?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没有人能帮她会怎样?”
“她会保护自己,不用你操心。”
“昨晚天那么黑,路又滑,她一个人又没钱没吃的又不会武功,不饿死也会累死,再加上初冬天气变冷,要是受冻怎么办?你不担心?”仔细偷看慕烨两眼,见他一点没有紧张之态,白吟溪心下叹了口气,秦雅芙在竹楼脚受伤时,他明明很担心,现在她说这么多,却又没用,她还真是不懂了,她还想着慕烨听到秦雅芙安危的话会紧张的从床上爬起来,看来她第一步就失败了。
慕烨掀开厚棉被坐在床边穿好自己的鞋,抬头看着白吟溪:“她是我什么人,我要担心她。”
又变了又变了,就像对她一样,时好时坏,白吟真想大骂出声,可见慕烨虚弱的样子,又开不了口,她给自己几秒钟稳定心绪,再开口平静的说:“好吧,她的安危本来就不管我的事,你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既是这样,别再提她。”
白吟溪撇开眼看着左侧的山水字画:“不提就不提,对了,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慕烨再次不解的看着白吟溪:“你问这干什么?想了解我?”
“没什么,只是问问。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要反过来问我。”
慕烨见白吟溪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淡笑道:“没什么喜欢的,就是练剑。”
白吟溪侧目低头道:“看你的样子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到外面练剑怎么样,午膳也在外面吃?”
慕烨望着门外明媚的阳光,心中暖暖的:“这山上练剑倒不错,只是外面只有野果子吃,别的可没有。”
“我们自己带去不就行了,我马上去找昨天的小哥,你等我。”白吟溪说一不二,丢下话又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