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一咬牙一跺脚,急急赶过去,终于在秦臻容上马车前赶到了,她赶紧拉住秦臻容,瓮声瓮气道:“二小姐,是老奴错了,是我日前没照顾好小姐,但真心可鉴,这会还请二小姐听老奴一言。”
秦臻容居高临下看她:“错哪了?”
冬梅暗暗扯了扯秦臻容袖子示意,点到即止,过犹不及。冬梅出声道:“二小姐,忠言逆耳利于行,李妈妈一心为小姐着想的,现在小姐听着刺耳,日后会明白的。夫人也是这样教育其他小姐。”
“敢拿夫人压我!”秦臻容瞪着冬梅。
冬梅上前恳切道:“二小姐,不多久府里便会派人来接,现在乘马车去其他酒楼要是错过了,让夫人和老爷久等便是不孝了,二小姐第一次回家,总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才好,未来的路才好走。”
秦臻容尖刻的视线来回扫了扫李妈妈和冬梅,一拂袖,反身朝着码头旁一家顺眼的茶肆而去,专挑看上去贵的。
还知道怕夫人,很好,日后大把机会把今天的羞辱加倍讨回来!李妈妈心情畅快,对着冬梅赞道:“在她身边三年果然有用。”
冬梅敛容朝李妈妈一点头,快步追上秦臻容小心服侍。
李妈妈也不敢耽搁,就怕秦臻容不安分惹事,也紧着追了上去。
前面的秦臻容面纱之下嘴角翘得老高,心里的气平了一些,老刁奴,敢惹我,玩死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秦臻容一进茶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不约而同都倒吸了一口气,一半人看直了眼,一半人看得一脸陶醉,看得她浑身不舒服。所以她很讨厌戴面纱,一是不透气,二是原来的秦臻容长得实在太耀眼,脸虽然毁了,但是眼睛还是美艳绝伦不可芳物。
秦臻容一行女眷上了楼,几个小厮留在楼下候着,挑了一间二楼的雅间喝茶,厢房里面摆设雅致,古朴,颇有情趣,秦臻容一眼认出了世丰行专属酒楼的标记,明白这家酒楼属于自己的产业,便开始认真打量起来。落在李妈妈眼里就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表现,心中越发嫌弃,面上也现出来一二分。切,也不想想三年前她自己也不过是个穷门小户的家奴,秦臻容腹诽懒得与她计较。
房间纤尘不染,桌椅茶杯完好无缺,房中摆放的字画花樽均亮得刺眼,小二能说会道,上茶一点不马虎,有效率有质量。嗯,不错,作为老板的秦臻容很满意。
三年前秦臻容和秦家在曲河的大掌柜狼狈为奸,把秦家产业的余钱尽数收入囊中,只向上京交一点点钱,只说是收成不好,囊中羞涩。上京城的秦家当时将所有能移动的家当全带上京城,并不缺钱,也没有多加追究,一心扑在打通人脉上。
秦家大掌柜用钱吃喝玩乐,秦臻容用钱翻倍再翻倍,用她现代人的眼光,把曲河人人当草的各种物品发展起来,还用巧计实现了和土族的物物交换,建立了每月初一、十五的集市。为防集市上两边以次充好,特别建立了世丰行,制定行规监控市场。世丰行和平的从土族人手中交换出千金难求的霞光缎,一炮成名,名号响当当传遍了大齐,从此财源广进,世人皆知世丰行有一能干又本事的当家,贾、宝、玉。